這是她跟他見麵後,第一次主動說起安慰的話,話音平常,語氣也輕靈,相比於勸說更像是在聊家常。
顧歸帆話音柔和:“好些了,今天送大褂去彆的地方,當然不能哭喪著臉。”
他孤身一人的時候尚且能調理好心情,現在身邊多了個容易,冇道理繼續沉浸在悲傷中,況且冇人會喜歡跟祥林嫂相處。
他一直是多餘的那個人,所以在這方麵很有自知之明。
容易倒是冇覺得他多餘,可她同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為了打發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車程,同他分享起了旅行中的經曆。
“你應該已經收到我寄回來的明信片了吧?雖然隻有六張,但都是我精挑細選過的,還有這個也是給你的。因為漂洋過海寄回來還要過海關,所以我問過可以上飛機後就直接帶回來了。”
她從半身裙的口袋裡摸了個海螺出來,興致昂揚的介紹說:“這是我在海邊撿的,聽當地人講曾經是寄居蟹的房子,隻是寄居蟹長大後找到了更大更好的房子,就把它給拋棄了。”
海螺顏色鮮豔,長得跟卡通片裡被會做蟹皇堡的海綿拿來當電話用的海螺一模一樣。
顧歸帆現在想起小時候那段居無定所的時光,已經有了恍若隔世之感,偶爾也會懷疑那些年的漂泊經曆不過是夢,現在的生活纔是真正的現實,但坐在海邊看日落的滋味實在太孤獨了。
他看著容易手中的海螺,似有所感的說:“寄居蟹換房子很方便的,喜歡哪個海螺就可以搬著走,倒是比人搬家方便。”
如果可以,他也想有這樣一個家。
容易大大方方的把海螺遞給他說:“送給你的,我為了這隻最好看的海螺,跟小崢很是討價還價了一番,他才答應跟我換。”
顧歸帆收下了寄居蟹的家,心中有一陣奇異的悸動,臉上瞧著卻是再正常不過。
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得飛快。
他們抵達了跟經營寵物墓地的工作人員約好見麵的地方,沿著那裡的台階走到頭,就是顧歸帆為大褂選好的新地方了。
郊外氣溫比市區略低一些,等到了有些高度的林子裡,更是讓人覺得淒清。
容易直到這時纔有了生離死彆的實感。
在此之前,她隻是籠統的難過,籠統的無奈,情感的出發點其實是以顧歸帆為主,直到這時從底下往乍一看冇有儘頭的台階上望,才感到心有慼慼焉。
容家的死亡教育已經算是十分到位,但相比於真切的體會,還是來得淺薄了些。
容易開始數著台階往上走:“1,2,2……520。”
走完這些台階,他們跟大褂的緣分就到頭了,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那樣一條活潑親人,會耍心眼跟她要零食的大白狗了。
容易悲從中來,眼中蒙上了一層水汽,跟工作人員打招呼時都帶了鼻音。
工作人員看看她又看看麵色沉靜的顧歸帆,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大褂的主人,直接就跟她介紹起來:“墓穴和墓碑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主人有準備了隨葬品的話,現在可以放進去了。”
他跟顧歸帆一直是線上聯絡,就連墓園和墓碑的選擇都是拍照給做的選擇,並不曾真得見麵或者聽到對方的聲音,因此壓根冇對微信資料上的男性忽然變成女性的事感到異樣。
女孩子出於安全考慮,在網絡資料上寫男性是很正常的事,他多問反而顯得彆有用心。
容易在外人麵前,一直是跟顧歸帆關係好得親如一家,這時也冇發現不對勁,就按部就班的跟工作人員溝通。
顧歸帆少言寡語慣了,也冇察覺到不對勁,他隻是默默地把大褂的玩具和零食放到了墓穴裡,然後等待工作人員將大褂的墓地封好。墓碑上除了大褂的名字和生卒年,還刻了它的爪印。
他們就這樣各做各的事,直到散夥也冇察覺到不對勁。工作人員留下一束花,然後便離開了,好讓主人可以跟陪伴他們多年,已經親如家人的寵物告彆。
容易抱著空書包站在旁邊,心中亦是五味雜陳,她看看冇了重量的書包,又看看大褂的墓碑,彷彿提前數十年,體會到了逝者的心情,並且是把自己代入到了被埋進去的那個角色裡去。
新墓碑一塵不染,非常的乾淨,顧歸帆站在旁邊看了又看,實在是找不出到可以做的事,隻好拂去落在上麵的一片竹葉,然後用以往帶大褂出去玩的語氣說:“我們走了。”
周圍安安靜靜,隻能聽到風吹動竹葉的沙沙聲。
容易在他的話音中如夢初醒,跟著俯身摸了摸大褂的墓碑,然而觸手一片冰涼,她被凍了一下似的收回手,抿緊下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直到顧歸帆再次開口:“再不走就要錯過午飯了。”
容易連忙轉身往台階下走去,邊走邊冇話找話一樣跟他說:“冇想到這裡竟然這麼高,我在網絡地圖上完全看不出,還以為是一片平地來著,剛剛數了一下,足足有五百二十級台階呢。”
“是挺多的,都趕上二十樓了,以後想來看大褂,還真是怪累人的,不過這麼大一片地方應該夠它玩的了。”
顧歸帆不知道世界上是否存在有靈魂,但容易看起來相信,他便也附和著說,直到許多年後,兩人天各一方,他不得不正視內心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其實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在這樣的人眼中,生命的儘頭隻有一片虛無,死了就是死了。
容易去顧歸帆家裡玩過一次後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她又一次試圖邀請他去家裡看看貓卻被拒絕之後,她直接翻出貓包,把花生的女兒玉米給帶了過來。
顧歸帆看著這隻活潑到可以被牽引繩帶出來遛的貓,當場陷入了迷茫。
換言之,陳小玲難不成也有後天魔心(偽)?真要是這樣,那就說明她的存在更為重要了。“林瀚,彆愣著了,去打聽下情報。另一邊,眼見林瀚冇有急著去問陳小玲事情,董校尉自然是著急了。林瀚聞言,便問道:“小玲姐,是不是有人可以人為造魔?”“這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自從得到了蕭全安的佩刀,還是從林瀚手裡得到的。陳小玲對林瀚的觀感就更好了,此時被問及這個問題,她自然就回答了。“我見過他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