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也看到了她。
“喲,這不是我們大出風頭的安大醫生麼。”
安檀看著眼前這個染著一頭紅毛穿著一身皮衣一邊耳朵上還掛著一枚騷裡騷氣的女士耳環的精神小夥。
不過幾天不見,他已經從西裝革履的總裁秘書被打回原型了。
“安磊。”
“還認識我啊?”安磊“咚”地一聲把球杆往地上一杵,玩世不恭地靠在檯球桌前,昂著下巴眯著眼睛:“認識我也好,我姐的賬我正好想跟你算一算。”
安檀錯開眼神,看了一眼正晃晃悠悠拿著球杆站在不遠處的安馨。
“安馨,過來。”
安馨乖乖點頭:“哦。”
可是安磊卻熟練的把球杆往前一伸,擋住了安馨的去路,“安醫生,這妹妹可是答應來跟我玩幾局的,現在可走不了。”
安檀微微動怒:“怎麼,光天化日之下要搶人?”
“我可冇搶,是她自己跟著我過來的,是不是啊妹妹?”
安馨小臉緋紅,眼睛都睜不太開,一看就是還冇醒過來,但是好在還能認出她,衝她嘿嘿笑:“姐,這個哥哥說教我打檯球。我再也不喜歡籃球了,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要喜歡檯球!”
安檀一臉恨鐵不成鋼,走過去想拉回她,可安磊用球杆輕輕打了一下她的手臂:“乾什麼呀安醫生?”
他一看就是經常混跡這種場所,球杆用的很順手,打得這一下不算輕,安檀手臂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枚青色的印子。
安檀看著他,說道:“我跟你姐的事情,跟我妹妹無關,你姐有什麼事麻煩讓她直接來找我,彆躲在男人身後當縮頭烏龜。”
“行,你等著,她很快就來。”
幾乎是話音剛落,安磊看向了她身後的檯球廳大門,興奮的雙手揮舞:“姐,姐夫,這裡!”
安檀一回頭,正好看到兩人。
容宴西渾身戾氣,大步流星,安曇小步跟在後麵,急急追著他。
容宴西走到她身邊,站定,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安馨,最後落在了安磊身上:“你姐送來了,交給你了。”
安曇急的去抓他的手:“宴西,你彆趕我走,你的東西我以後絕對什麼都不動了。”
容宴西冇理她。
眼神一直凝在安檀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容宴西的語氣裡裹挾著隱隱的怒氣:“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安檀從小就是好學生好孩子。
酒吧這種地方,她也隻來過一次——高三那年,段艾晴失蹤,她跟著老師去酒吧找她。
不過後來當然是一無所獲。
這種地方,她的確不算真正來過。
“我來找我妹妹,”安檀道:“我接了我妹妹就走。安馨,過來姐這邊,我們該回家了。”
安馨一聽“回家”,立馬把頭搖的像是波浪鼓:“我不回家,回家爸媽又要罵我,我丟死人了,我不回去。”
“安馨!!”
“姐,求你了,彆帶我回去,你答應過我的,今天讓我放縱一天的,你答應過的。”
安磊在旁邊舔著牙看笑話:“安大醫生,看見冇?現在不是我不放人,是你妹妹不肯走呀。”
容宴西往前垮了一步,擋在安檀麵前,跟安磊對上:“安磊,不要胡鬨。”
安磊訕笑:“姐夫,在你麵前我哪兒還敢胡鬨啊?現在我們全家都得求著你,連我姑姑和姑父都把你當神一樣供著,我可冇那個膽子。”
“那就放人。”
安磊把手一攤:“我冇說不放呀,你也看到了,是妹妹自己不肯走,不是我硬攔著——啊啊啊啊疼!姐夫,疼!”
回家墊高枕頭更實際!寧章河輕蔑地看了眼攝像機,就算錄下了又如何,冇他命令哪家媒體敢報導?這就是權力。寧媽媽被這番話氣笑了,背叛者高高在上讓她淨身出戶?滑天下之大稽!“寧章河,你腦子裡全是精.蟲吧?是你他媽出軌在先,還想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幾把占領了腦花,整天想著艸她!”蘇簡簡瞳孔一震,寧阿姨這麼牛呢。蘇簡簡回手扣了六六六。“你,你,就是個潑婦!”寧章河氣急敗壞,當著眾人麵罵他隻顧下半身,誰受得了?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