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你買烤地瓜的路程確實有點遠,但也不算亂逛,如果你喜歡的話,我給他在醫院附近盤一個鋪麵。”
“這是乾什麼,用錢砸我?”
“用錢能砸得動你嗎?”
“那可能不行。”
容宴西聳了聳肩:“我猜也是,你太理智,也太清醒,花錢根本砸不動,所以隻能用真心。”
他說:“裴行舟的出現其實也並非完全不好,他讓我看懂了多一些的你。”
安檀搖頭:“我如果真的足夠理智和清醒,當初離婚的時候就該狠狠敲你一筆,當時你急著跟安曇在一起,我要多少你估計都願意給。”
“又提她?還說你不在意?”
“她差點把我工作都攪和冇了,我討厭她,有問題嗎?”
容宴西乖乖點頭:“冇問題。”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了。
安檀也知道,現在讓他掉頭回去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現在的容宴西可不是以前那個好說話的容宴西了,是鈕鈷祿容宴西。
說話懟人樣樣來,樣樣精通。
“你口纔不錯。”安檀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句:“以前真冇看出來。”
容宴西笑:“你也不錯。”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這幾天你太辛苦了,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很遠嗎?”
“稍微有點遠。”
安檀拿起手機,掃開了螢幕。
容宴西問:“請假?”
“不是,報警抓你。”
容宴西哈哈笑開:“安檀,我突然覺得,我們兩個彷彿結了個假婚。”
安檀其實也這樣覺得。
那次婚姻裡,他溫柔紳士,她也嫻靜優雅,就算離婚,也離的體體麵麵的。
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對對方都有了顛覆性的認知。
不管是容宴西那敲在酒鬼腦袋上的一酒瓶,還是她句句反唇相譏不落下風,歸根結底,不如說以前的他們根本“不熟”。
是容奶奶硬湊作對,是他想找個替身,也是她被傳統思想教化,認為到了年紀就該結婚生子。
與其說是結婚,其實更像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
容宴西說:“那就當我們重新認識了?”
安檀懶得說話,打電話回去請了假。
理由是太累,需要休息。
院長一聽這個,十分內疚,“最近楠楠的事情讓你操了不少心,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今天下午婦產科那邊我讓劉醫生來頂一下。”
“謝謝院長。”
“客氣什麼,應該的。對了,那張外派申請表你儘快填好啊,千萬彆忘了。”
“嗯,好。”
掛了電話,安檀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
容宴西似乎是聽到了:“你要出國嗎?”
她冇動,隻是“嗯”了一聲。
“去哪個國家?什麼時候走?去多久?”
“容總查戶口嗎?跟你有關係?”
容宴西被懟了,也不怎麼生氣:“安檀,我突然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你喜歡被罵?”
“我們都用真實的形態麵對彼此,你對我不滿,就直截了當的發出來,懟我罵我,比以前裝出一副粉飾太平客客氣氣卻油鹽不進的樣子好太多了。”
安檀繼續閉著眼睛:“……你成語會的挺多。”
容宴西輕笑:“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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