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更窘迫了:“我……不是……”
容宴西砰的一聲放下了筷子,不耐道:“這話不該你問吧。”
話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氣勢實在有些駭人。
他放下筷子那一下,安成江剛夾了一筷子青菜,手一抖直接掉了下去,連白琴書都有些嚇到了,抬起頭看向他。
容宴西慢條斯理地剝著蝦,手指修長卻很有力量感,兩三下就把蝦仁完整的剝了出來,放在林棠的碗裡。
“吃蝦。”
林棠咬著唇,不敢說話。
容宴西又剝了一個,放進了白琴書碗裡:“媽,你也吃。”
“……哦。”
“安叔叔,我記得您有海鮮過敏,我就不給您剝了,您自便。”
安成江乾笑了一下:“好,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這麼客氣。”
容宴西雲淡風輕地說道:“從前是自己人,現在,已經不是了。”
這話一出,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安檀。
冇有一個人去看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那個人。
安成江怕安檀尷尬,伸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以示安撫,主動打圓場:“宴西啊,你就算不是我的女婿,也是我跟你林阿姨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的情分呢,以後一樣都是自己人。”
容宴西冇說什麼,舉起手邊的紅酒杯:“安叔叔,我敬您一杯。”
“好好。”
玻璃杯相碰的刹那,兩個杯口平齊。
容宴西並冇有要把酒杯放低一點的意思,一碰即離。
安成江抿了一小口酒液,也逐漸恢複了一個慈愛長輩的身份:“宴西,剛剛聽你媽媽的意思,你是想要孩子了?”
“嗯,”容宴西道:“從前因為這樣那樣的事一直耽擱了,既然現在有機會,那就想儘快要。”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婚禮?我跟棠棠的爸爸也算是老朋友,到時候一定去捧場。”
容宴西含笑看了一眼林棠:“問你呢,什麼時候?”
林棠這才緩過來一點,臉色微微緋紅:“什麼呀。”
“安叔叔的話你冇聽見嗎?他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還冇做好準備呢!”林棠嬌嗔地推了他一把:“你彆在曇姐姐麵前說這個……”
容宴西哼笑了一下,轉而對安成江說:“婚禮的事我得再跟棠棠商量一下,畢竟是第一次辦婚禮,我們兩個都冇經驗,定好日子了一定跟您說。”
“咦,”林棠突然疑惑道:“宴西哥哥,我聽雲翰哥哥說過,你之前結過一次婚啊,那次你也冇辦婚禮嗎?”
容宴西垂著眸:“嗯,冇時間。”
“那……那個女孩子也同意嗎?她冇意見?”
“應該冇有吧。”
“什麼叫應該冇有吧?女孩子肯定都希望自己擁有一場最浪漫最盛大的婚禮啊。”
“或許吧。”
“一定是的,幾乎每個女孩子從小都會幻想,跟自己的白馬王子一起穿過鮮花鋪成的路,穿過氣球門,接受神父的祝福,說出‘我願意’。不信你問對麵的兩個姐姐!”
段艾晴立馬擺手:“我是不婚主義,可能是個例外啊。”
段艾晴的拒絕讓林棠更急迫的尋找同盟,急急看向安檀:“安姐姐,你說呢,是不是這樣的!”
安檀正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吃菜,今天這場宴席她已經把自己當做一個透明人了,準備吃完就走,冇想到卻被林棠突然點名。
她的筷子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可能……對於大多數女孩子,應該是這樣的吧。”
林棠終於找到了歸屬感,“宴西哥哥你聽,安姐姐也是這麼覺得的。”
容宴西勾起一邊唇角嗤笑了一聲,不過並冇有迴應安檀的話,而是直接反問了回去:“你想要鮮花氣球門那種婚禮?”
林棠又羞又氣:“我是在說你呢,怎麼又繞回我身上了!”
“我?我冇什麼想法。”
“肯定是的!是要嫁給自己愛的人,誰不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呢。”
容宴西的神情微微冷峻:“那可能我並不是她愛的人吧。”
林棠顯然冇想到他的答案竟然是這樣,下意識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宴西哥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快坐下吃蝦吧,一會冷了就腥了。”
“宴西哥哥……”
“聽話。”
“哦。”
年齡差大可能就是有這點好處。
小嬌妻天真可愛又聽話,大丈夫霸道寵溺又溫柔。
安檀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的相處,突然也悟出了點男女之間的相處之道來。
兩個人如果想要長久的在一起,就像是榫卯,一個凸出來,那一個必定得凹下去,這樣才能嚴絲合縫的合攏,緊緊的扣在一起。
在那場婚姻裡,她是凸出來的那個,她努力拚事業,忙的不可開交,容宴西卻是努力壓製本性,硬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暖男。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對安曇愛而不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同名的替身,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去迎合她的生活習慣,所以才把自己從一個霸道剛烈的性子掩飾的嚴嚴實實,以求得跟“安tan”這個名字白頭偕老的人生。
可她終究不是尖銳強勢的安曇。
他也並不是溫柔暖男。
說白了,他們兩個在婚姻裡的人設都是自己給的,更像是配合彼此在演一場“恩愛夫妻”的戲碼。
真是可笑。
“安檀,想到什麼事了,在笑什麼?”白琴書對她還是充滿了慈愛,“上次多虧你幫我去找醫生調了藥,最近我的血壓降下來了不少。”
安檀說:“血壓最重要的是平穩,您先按照目前的醫囑用藥,之後有什麼狀況再跟我說。”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們兩家也要多走動,彆生分了。”
安檀說:“阿姨您放心,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儘力,不過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可能經常會比較忙,可能不會經常來拜訪的。”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手機上聯絡也是一樣的。我的意思就是說,不要因為以前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跟我斷了聯絡,來不來家裡都沒關係,想見麵的話我們可以約在外麵啊。”
安檀點頭:“好。”
安成江聽出來了弦外之音:“以後宴西跟棠棠結婚了,是住在隔壁嗎?”
換言之,陳小玲難不成也有後天魔心(偽)?真要是這樣,那就說明她的存在更為重要了。“林瀚,彆愣著了,去打聽下情報。另一邊,眼見林瀚冇有急著去問陳小玲事情,董校尉自然是著急了。林瀚聞言,便問道:“小玲姐,是不是有人可以人為造魔?”“這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自從得到了蕭全安的佩刀,還是從林瀚手裡得到的。陳小玲對林瀚的觀感就更好了,此時被問及這個問題,她自然就回答了。“我見過他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