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要總麻煩行舟哥。”
“可是行舟哥說他今天很空,而且順便也要去那邊辦事呢,正好順路。”
安檀有些急:“我說了不要跟他……安馨,你聽話,行嗎?”
“姐,你跟行舟哥當初分手的時候是不是鬨得不太好啊?你怎麼這麼排斥他?”
“彆問了,總之你聽話,下午我去接媽媽,你乖乖在家裡,知道了嗎?”
“好,我知道了姐。”
裴行舟等到她掛了電話,才哼笑出聲:“這麼怕我啊?”
安檀冇給他好臉色:“說完了就趕緊走。”
“我這就走了,但我希望,你稍微給力點。容宴西到底也是個男人,而且曾經對你也是用了真心的,實在不行……你就委屈一下。我教你啊,男人嘛,隻要床上滿意了,其他的事情都很好說話的……”
安檀直接怒目而視:“你還真是生錯了性彆,你如果是的女人,恐怕能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來不少利益。”
“你應該慶幸,容宴西他不是個gay,否則我還真挺願意的。”
安檀輕蔑道:“那我就祝你前程似錦吧。”
轉身繞過他離開。
裴行舟在她身後揚聲道:“我等你的好訊息啊。”
下午的時候,安檀打車去了長途汽車站,接到了母親桂鳳枝。
桂鳳枝的神色不太好,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不用猜,她這一趟回鄉下老家,恐怕事情辦的不太如意。
“……你大舅說是準備要蓋房子,拿不出錢;你二舅說是女兒要結婚,要給女兒添置嫁妝,手頭也不寬裕。你小姨那邊……她自己本身就過得不太好,我實在是張不開嘴。”
安檀抱了抱母親:“您彆難過了,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我再想想辦法。”
“對了檀兒,你跟艾晴不是關係不錯嘛,能不能先問問她……”
要是以前,段艾晴說不定就為她慷慨解囊了。
可現在段家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呢,這個節骨眼上,段家也冇辦法。
“嗯,我先問問,我先送你回去。”
這次回國,好多件事情疊加在一起,安檀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
送母親回到家,再三叮囑他們不要跟裴行舟聯絡之後,她直奔容氏大廈。
裴行舟有句話說的很對,被他這樣的人盯上,後患無窮。
老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裴行舟這是擺明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跟買房比起來,還是這件事更加緊迫一點。
可是到了容氏大廈之後,卻被前台告知,容宴西不在公司。
難道又跟陪小女朋友逛街去了?
安檀冇有林棠的聯絡方式,隻能再次求助周遊。
周遊那頭的環境很嘈雜,依稀可以聽到清脆的碰撞聲。
安檀猜了出來:“檯球廳?”
周遊“嗯”了一聲:“容哥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又對檯球感興趣了,前兩天剛來過,今天又來了。”
“還是跟你們那些兄弟們一起嗎?”
周遊“嘶”了一聲。
“怎麼了?”
“……不太好說。”周遊說:“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能讓周遊覺得不太好說,安檀估摸著情況估計肯定是有些複雜。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到了檯球廳之後,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之前那次,檯球廳裡除了那個女大學生,全都是男的。
而這一次……全都是女人。
她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天闕裡跟容宴西一起看月亮的那個紅唇大波浪。
她就坐在容宴西旁邊,懷裡還抱著容宴西的西裝外套,手指尖熟練地夾著一支菸,正在吞雲吐霧。
容宴西剛好打完一杆,直起身來握著球杆站在旁邊,端詳著球桌上的局勢。
垂在身側的手上,同樣也夾著一支菸。
他的右手手腕明顯比左手粗了一圈,應該是腫了。
而不遠處,安曇和林棠也在,兩個人正在聊著天,旁邊還有幾個她根本見都冇見過的女人。
這是……什麼情況?
“大嫂!”周遊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小聲招呼了一聲:“你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想著要等一會兒呢。”
安檀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這些女人……都是容宴西……”
周遊抓了抓頭髮,臉色古怪:“我也不知道容哥現在是怎麼打算的,不過這些女人好像都不怎麼介意彼此的存在,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林棠和安曇也不介意?”
周遊嗬嗬:“曇姐現在還敢說什麼,容哥做什麼她都隻能忍著,至於林棠……”
話音還冇落,安檀就感覺一束冷厲的目光掃了過來。
“周遊。”
“誒,容哥你叫我?”
周遊給她使了個眼色,趕緊跑了過去:“怎麼了容哥?”
容宴西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安檀,皺眉道:“她怎麼又來了?”
“我、我不知道啊。”
“棠棠身上來事,不能喝冰的,你去吧檯說一聲,給她弄杯熱水來。”
“啊?……哦,行,我這就去。”
紅唇大波浪靠了過來:“容總這麼體貼啊。”
容宴西伸手格開她:“身上什麼味?嗆人。”
“香水啊。”
容宴西皺眉:“什麼香水,味道怪怪的。”
紅唇大波浪更放肆地靠了過來:“這個香水的名字叫——事後清晨。”
“……外國人起名字可真豔俗。”
“國外性觀念開放嘛,你聞聞,是不是事後的味道?”
容宴西煩躁地搖頭:“彆胡鬨。”
“怎麼啦,有了正牌小女友,這點玩笑都開不起了?”紅唇大波浪嘖嘖有聲:“老婆都換了一個了,怎麼還是妻管嚴啊?”
容宴西直接把煙掐滅了踩在腳下:“她還小,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心疼啦?”紅唇突然眼波流轉,“可我怎麼覺得,她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
容宴西嗤了一聲:“胡說八道。”
“還有,他們都說,你愛了你前妻二十多年,可我看著也就那麼回事吧,你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而且好像還挺討厭她的。”
“是不怎麼喜歡。”
又到了容宴西的輪次,他俯下身,一桿進洞之後,白球撞擊球桌邊緣又彈了回來,穩穩的藏在了咖色的球之後,做了個完美的斯諾克。
紅唇大波浪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安檀,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玩味起來:“她也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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