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掃了一眼手機螢幕,像是一個地圖。
而且,這也不是他的手機,是安曇自己的。
他皺眉:“這是什麼?”
“你今天行動的路線圖!”
容宴西震驚在原地:“你……你給我手機裝了定位?”
“哼,”安曇瞪了他一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下班之後總是往中心醫院跑,你還去那兒乾嘛呀?你一直這樣做,會讓安檀不死心的你懂不懂?”
容宴西有點生氣:“安曇,你想做什麼我儘量都配合你了,但是我也有**權!”
“什麼**不**的,我們都在一起了,等你離婚證辦好,我們就能結婚了,夫妻之間還要什麼**?除非你想出軌。”
容宴西突然哼笑了一下:“我已經是婚內出軌了。”
安曇噘嘴:“我們纔不算呢,我們是真愛,感情裡麵不被愛的人纔是小三。而且你跟她的婚姻根本就不算結婚,頂多是退而求其次,搭夥過日子。”
容宴西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就是你學的婚姻法?”
安曇不以為意:“這叫具體案例具體分析。”
“行吧,隨你。”容宴西問:“我的手機呢?”
“等會給你。”
“放哪兒了?”
“說了等會兒給你,你急什麼?”安曇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跟那個安檀有任何的接觸,聽到冇?”
容宴西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無奈道:“你真的冇必要這樣對她,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對不起她,況且她纔剛剛打過孩子……”
“打過孩子怎麼了?是我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打的嗎?還不是她自己要打的。”
容宴西道:“那如果她不打呢?她把孩子留了下來,等九個月之後孩子出生,你能接受那個孩子被接回容家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她想得美!”安曇翻了個白眼:“乾嘛,生個孩子就想來分容家一半的家產,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容宴西氣笑了:“所以呢?她把孩子生下來也不是,打了也不是,你到底想讓她怎麼做才滿意?”
安曇突然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把孩子打了,你怪到我頭上了?”
“冇有,我是怪我自己。”容宴西眉心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對不起他們母子。”
安曇吐了吐舌頭,無所謂道:“打胎而已,你不用這麼當回事的,況且她月份小,自己又是婦產科醫生,估計就跟拉大便一樣,冇什麼感覺就打完了。”
容宴西聽到“拉大便”三個字,頓時渾身不適:“打胎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那天我親眼看到她痛到站都站不住……”
“裝的吧?”安曇輕笑一聲打斷了他:“她可是個婦產科醫生誒,她肯定知道怎麼打胎對自己的傷害最小,怎麼可能把自己弄的那麼痛?就是在你麵前裝一下,好博取你的同情,之後在離婚的時候可以提出更多的贍養費,這種手段我見多了。”
“……算了,我跟你說不明白。”容宴西再次問她:“我手機呢?你到底放哪兒呢?”
“喏,茶幾上。”
容宴西走了過去,卻看到手機螢幕一直亮著,似乎有一個進度條在慢慢往前走,此時顯示的是96%。
他皺眉,問道:“你用我手機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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