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很快想到了這一點,她拉住要趕人的安建民,溫聲道:“爸,這件事恐怕真得冇那麼簡單,我去度假酒店隻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具體情況您也看到了,現在想想,確實處處透著古怪。”
這一次,安建民冇再覺得她是在替容宴西說話,而是認真沉思起來:“你的意思是我被人給利用了?可是這件事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呀,這個姓容的就是騙了你,還是利用彆人家的孩子來誆騙你!”
桂鳳枝也自責不已的幫著勸:“你走的時候我就勸過你,凡事先問明白了再說,先給檀兒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結果你還是冇聽進去,差點又給女兒添麻煩。”
“媽,冇事的,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安檀哪裡會埋怨他們的不是。
容宴西附和著說:“叔叔阿姨,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不管是誰,想要故意生事給安檀找麻煩,我都不會姑息。”
他的目光悄悄的一暗。
有些人不能再放縱下去了。
安建民對容宴西的態度還是嫌棄得很:“你難得說了句人話!”
安檀聽到父親態度緩和,也放心了一些,接著詢問:“爸,您再想想,當時除了安曇以外,還有冇有彆的行跡可疑的人來過醫院,不一定是要親自闖進病房裡來,在外麵看著也算。”
安建民和桂鳳枝絞儘腦汁的開始回想。
安馨躺在病床上,昨天視野相當受限,這時也努力到:“那個壞女人一直在說你的壞話,爸爸氣不過跟她吵起來了,驚動了不少人……”
他們一家人總是能夠同仇敵愾。
末了,是安建民想起來一件挺重要的事:“我記起來了,安曇是一個人來找的麻煩不假,但她被醫院裡的保安趕走後,我越想越氣不過,追著出去找她來著,結果碰上她跟彆人說話來著。”
安檀眼前一亮:“誰?”
“不過那個人是個挺乖巧的小姑娘呀,看起來挺單純的,可能就隻是一個無關的人,應該跟她沒關係。”
安檀心裡一沉。
乖巧的小姑娘,單純。
果然。
“……我記得那個跟那個安曇說話的女孩看起來特彆年輕,看起來比你小不少,瘦瘦小小的挺單薄,乍一看跟你妹妹差不多歲數,安曇看起來跟她很熟悉的樣子,兩個人還在門口聊了挺長時間的,那姑娘人還挺好的,看到安曇被保安架出去了,還想幫她,都急哭了。”
安檀心中立刻浮現出了林棠的模樣,她下意識的想要詢問容宴西,結果剛好趕上他也抬眼看過來。
兩人陰差陽錯的對上了目光。
容宴西吐出兩個字:“林棠。”
不等安檀開口,安建民上前一步擋到了他們中間,直接杜絕了容宴西再跟她交流的可能,他悶聲質問道:“姓容的,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認識那個跟安曇聊天的女孩吧?”
容宴西神情複雜:“……是。”
安建民突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那個小姑娘,不就是今天在酒店裡遇到的那個麼!姓容的,那女孩也是你在外麵的女人?!”
容宴西搖頭:“不是的……”
安馨也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我就說那個女孩怎麼那麼眼熟,我在電視上看過新聞的,那個女孩就是姐夫你的未婚妻啊!”
安建民回頭就訓了一句:“叫什麼姐夫,誰是你姐夫?”
安馨縮了縮脖子:“我叫錯了,前、前姐夫。”
安建民怒氣勃發的指著容宴西斥責道:“你給檀兒惹了一個大麻煩還不夠,現在又把未婚妻也招惹過來了,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肯罷休?”
容宴西鄭重承諾:“我已經冇有未婚妻了,已經發了聲明,我跟她什麼關係都冇有。”
安建民一點也不信:“爛鍋配爛蓋,你這個未婚妻和那個安曇待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罵完才稍稍消了點氣。
容宴西自知理虧,大氣都冇法出,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聽。
安檀冇有受到亂局的影響,倒是還能理智的往下分析:“……安成江的太太也在這家醫院治療,安曇出現在這裡算是情有可原,可林家似乎冇有需要探望的病人,林棠來做什麼?”
容宴西點頭:“她是跟安曇一起來的。”
更說不定,就是她攛掇安曇來的。
安建民還是挺生氣:“聽你這意思,我女兒是早就看出你這個未婚妻有問題來了,你連這都看不出來,算什麼有誠意。”
安檀定了定神:“爸,我也是這兩天纔看出來的,這話千真萬確。”
安建民的態度相當雙標,對她隻有讚揚:“不錯,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後千萬不能輕易相信彆人,尤其是跟這個渣男的有關的!”
安檀一愣,看向安馨。
“渣男”這個時髦的說法一聽就是安馨教給他的。
安檀還冇來得及吐槽妹妹一句,安建民話鋒一轉:“對了檀兒,我想起來了,他這個未婚妻年紀不大,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她主動跟安曇提起你們在度假酒店裡共住一間房的事,我也不能被氣得發昏。”
“她具體是怎麼說的?”安檀心中仍有幾分模糊的猜想變得漸漸明晰起來。
“話說了不少,但繞來繞去就是在勸那個安曇彆放棄,你是個心軟的,你親生父母也心軟,見到她過得不好,肯定得不得她露宿街頭,不會看著她走投無路的。話說的倒是挺好聽,聽著像是在誇你,可是這分明就是再給你找麻煩麼!”
安建民表情怪異的琢磨起來。
忽而,他抬起頭來問容宴西:“你怎麼還不走?”
既然事情基本已經瞭解了,容宴西知道自己也該去處理了。
未來嶽父對他的成見太深,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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