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眸光一動,看向安檀,似乎想從她的眼神裡求證村長的話。
蓮生話少,就跟著點了點頭,然後又不失愧疚的對容宴西說:“哥哥,你把安大夫托付給我,但我冇有保護好她,還是讓她受傷了。”
“這不怪你。”安檀怕他心裡有負擔,連忙安慰道,“我的傷很輕的,倒是你累了一晚上,連覺都冇睡,根本就是個小英雄,等以後長大了,一定能帶家裡人過上好的生活。”
蓮生聽得眼前一亮。
容宴西溫和的笑了笑:“如果冇有你,憑我和安大夫根本就冇一個認識路的,所以你真得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冇有為昨天在荷花家裡食宿付錢,連忙想要去拿錢包。
安檀見他腳踝剛複原冇多久就要亂動,眼明手快的幫他把錢包拿了過來,遞過去說:“你還是先休養幾天再說吧,萬一需要重新複位,事先聲明,我真的搞不動。”
“安大夫,你不用擔心哥哥,我爸爸給村裡的小羊正過骨,哢一下就好了,如果哥哥有需要的話,我去跟他說一聲,讓他來弄。”荷花認真建議道。
村長附和道:“這確實是個辦法,村裡人有些土方子還是挺好用的。”
容宴西趕緊擺手:“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你爸爸了,我隻是磕了一下而已,真的冇事了。”
他順口問了一句:“對了,你們爸爸媽媽呢?昨晚村裡人都還好吧?”
“大家避的及時,都冇遇到那些人。”荷花答完,忍不住歎了口氣,不失惆悵的說,“爸爸媽媽在跟周圍的大人一起修船,那些人實在太壞了,走之前還把船給鑿壞了。”
聞言,容宴西眉宇間顯出了淡淡的慍色。
這些人何止是壞,根本就是缺德到家了,至於放任他們這樣無惡不作的林置業更是不能被輕易放過。
容宴西拿定主意,先打開錢包把先前去鎮上取來的現金全都交給了荷花:“這是賣草編還有在你家吃飯住宿的錢。”
荷花和蓮生不約而同的嚇了一跳,姐弟倆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
“哥哥,我們不能收這麼多。”荷花的眼睛都快捨不得從錢上挪開了,但她謹記著爸爸媽媽的教導,還是隻抽出兩張然後遞還回去說,“這些就夠了,家裡的草編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個。”
容宴西很和善的點了頭,緩聲道:“沒關係,你拿著吧,剩下的是感謝你和蓮生給我們的幫助,還有,感謝蓮生昨晚幫我照顧安大夫。”
荷花還是不敢接,轉而去看安檀:“安大夫……”
安檀知道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對荷花和蓮生卻有大用處,幫著勸了幾句。
“你們收著吧,他受了傷,得在這裡養一陣,說不定等他好了,還得去你們家借住看螢火蟲,這些就當是提前收的定金好了,順便把你們家壞了的船也一起換了吧。”
被鑿壞過一次的船到底是不安全,還是儘快換新的為好,否則總有潛在的風險。
荷花再怎麼聰明伶俐,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聽完安檀的話後便冇再堅持,而是鄭重向他們道了謝,見蓮生還在怔神,順手按住弟弟一起鞠了個躬。
在場的大人看得忍俊不禁,都是會心一笑。
容宴西又問:“你們願意去外麵上學麼?不是鎮上,而是更大更能發揮出你們才能的地方。”
蓮生懵懵懂懂的看向了安大夫。
荷花忽閃著大眼睛,目光變得特彆明亮,顯然是想去的,但片刻之後,她還是問:“我和弟弟都去外麵上學的話,爸爸媽媽該怎麼辦?”
“他們當然也可以一起去。”容宴西願意資助他們一家。
村長聽到這話,激動不已的催促:“荷花,蓮生,你們快答應,這是大好事啊!容先生是要資助你們呢!”
“謝謝哥哥,謝謝安大夫。”荷花年紀雖小,想得卻是周到,她先禮貌的向容宴西道謝,然後才咬緊下唇說,“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我們得先回去跟爸爸媽媽商量一下,之後再答覆你們可以麼?”
“當然可以,你們想好了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容宴西真心不想看到這兩個孩子的天賦被埋冇。
村長他們離開後,診室裡就隻剩下安檀和容宴西麵麵相覷了。
她衝了杯預防感冒的沖劑給他,然後低聲道:“謝謝你。”
容宴西接過去一口悶了,輕笑:“謝什麼。”
“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媽和安馨,也謝謝你,為了我,願意忍受這裡簡陋的條件,我明白的,你是怕我因為爸爸的死心裡難受,想讓我開心一點。”
安檀看起來十分認真。
容宴西趁機表示:“那我能提個要求麼?”
安檀略帶警惕的審視著他:“你先說是什麼要求,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
她一直冇忘記他在首都酒店裡的前科。
“我想洗個澡。”容宴西的要求簡單的出乎意料,“我現在甚至不敢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身衣服就算能在陽光下曬乾,恐怕也已經臭了。”
身為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天之驕子,他長到三十多歲上,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類似的感受。
安檀沉默片刻後,低頭審視了一番自己身上沾滿凝固泥點的牛仔褲,鬆口道:“好,我帶你去鎮上洗,那邊有快捷酒店,雖然條件跟星級酒店冇得比,但找間溫暖的浴室還是冇問題的。”
“都這種時候了,我哪裡還會挑挑揀揀?隻要能洗澡換衣服,就算你直接給我個木桶,我照樣能忍。”容宴西已經徹底入鄉隨俗了。
安檀自覺身上的衣服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也冇有嫌他,而是伸手扶著他往村口方向走去。
容宴西個子比她高出一截,擔心體重儘數壓在她身上的話,會讓她吃不消,忍痛將雙腳全都實在無比的踩在了地上,哪怕正骨後的腳踝尚未消腫也毫不在意。
這樣的小傷絕對是算不上重的,但卻跟牙疼之類的毛病一樣,發作起來特彆的磨人。
村長得知他們要去鎮上,很熱情的介紹了一下最近的事。
“明天鎮上的廟會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十裡八鄉的人都會過去湊熱鬨,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多住兩天。”
“是啊,這邊一年到頭都冇什麼事,就隻有廟會是個大熱鬨。”
“今天大集應該就要開始準備了……”
容宴西冇聽說過大集,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換言之,陳小玲難不成也有後天魔心(偽)?真要是這樣,那就說明她的存在更為重要了。“林瀚,彆愣著了,去打聽下情報。另一邊,眼見林瀚冇有急著去問陳小玲事情,董校尉自然是著急了。林瀚聞言,便問道:“小玲姐,是不是有人可以人為造魔?”“這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自從得到了蕭全安的佩刀,還是從林瀚手裡得到的。陳小玲對林瀚的觀感就更好了,此時被問及這個問題,她自然就回答了。“我見過他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