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擔心同學們的問題會勾起安檀從前的傷心事,連忙上前解圍:“好了,你們快彆問東問西了,我姐姐送了花給我,再不回去浸到花瓶裡就要枯了!”
最近天氣熱,木繡球這種花又嬌貴,這會兒看著已經有點枯萎了。
安馨知道安檀現在家裡條件比從前好多了,但還是捨不得浪費,一路小跑著先回宿舍放花去了,她的同學們見她這個妹妹走了,也不好意思再問安檀生活上的問題,隻感慨了幾句。
她們見安檀不需要操心任何事,就連陪孩子玩的事都有容宴西包圓了,都是十分的羨慕,直接感歎道:“反正我是不會為了家庭放棄事業的,要放棄的話也得他放棄,不然就彆在一起了。”
“有誌氣!男人都是歪脖子樹,冇有吊死在一棵上的道理,更不能為了一棵草放棄整片的樹林……”
女孩子們笑鬨著走遠了。
安檀目送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範圍內,然後纔看向前方陪寶寶玩花瓣的容宴西,心裡不禁有幾分打鼓。
他們離得不算遠,安馨的同學們的話音也不算低,她還真不知道他聽到了冇有。
安檀既然敢說,就是不怕他聽的,她隻是想到自己剛纔為了省去解釋的麻煩,而在安馨的同學們麵前默認他們是夫妻,而寶寶是他們的孩子的事被他聽見。
給了希望再拿走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她對此有過親身體會,非常的明白其中痛苦。
拋開兩人之間尷尬的關係不論,她至少是不想傷害容宴西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不提也罷。
正如容宴西所瞭解的那樣,安檀其實是外冷內熱,容宴西心軟的類型,他不想她為自己的事糾結,特意裝成跟寶寶玩得高興投入的樣子,直到拋灑花瓣哄孩子開心時,才故作是剛剛發現她。
“你們什麼時候聊完的?”容宴西裝得跟真的一樣,掩藏在平光鏡片後麵的目光柔和無比,明明廣闊得能裝下整個世界,卻又在看向她時專注得隻能容下她一個。
安檀鬆了口氣:“安馨回去放花的時候就聊完了。”
容宴西看出她想跟安馨多相處一會兒,順便補償這個妹妹因為她的到來,而失去了的那部分屬於父母的關注,主動建議道:“來都來了,不如接安馨一起去吃個飯?具體地點你來定就好。”
這天晚上,他們一直到把安馨送回學校才返程回家,原本是想趁著週末接安馨一起回老宅住一晚的,但安馨擠眉弄眼的說自己還有事,堅決不肯打擾他們。
安檀哪裡會不明白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同她告彆後才哭笑不得的笑了。
容宴西看破不說破,在回家的路上問:“寶寶困得先睡著了,你要不要去附近兜個風?最近白天太熱,不適合外出散步,倒是晚上還能出來走幾步。”
孕早期需要萬事小心不假,可若是活動量太少,等到了後麵大月份是會很辛苦的。
容宴西暗地裡冇少瞭解相關知識,甚至打電話給林巧打聽過,對於相關知識的掌握已經足以改行去月子中心了。
安檀麵上瞧著一直跟冇事人似的,但梁冰冰的決絕離世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少微妙影響,有時候她午夜夢迴,甚至會夢到自己親眼目睹那輛車墜海的場景。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是一直都在為此事感到愧疚的,不置可否道:“好,那就轉轉吧。”
夏日的夜晚裡總是格外的熱鬨,不僅外出散步的行人變多了,就連灌木叢裡的蟲鳴聲都變得豐富了許多,偶爾還有野貓從路牙石上走過,看起來雄赳赳的很威風。
安檀在這靜謐中感到了坦然。
容宴西見散心果然有利於她保持良好的情緒,緩聲開解道:“其實你不必覺得虧欠安馨什麼,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桂阿姨對你們是一碗水端平,最近會多關心你也是因為你懷有身孕。”
“你不懂。”安檀在微涼的夜風中垂下眼睫。
“如果冇有我的存在,安馨本該得到爸媽他們全部的愛,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冇有收留我,說不定不會遭遇後來的一切。”
這次懷孕之後,她對父母跟孩子間的羈絆有了新的認知。
醫學教科書上的專業名稱根本概括不了親情,但孕期的激素水平影響卻是真切存在的,安建民和桂鳳枝竟然能克服血緣上的本能,對她視若己出,這實在是一件很偉大的事。
安檀在這一刻再次意識到,父親給她的父愛到底有多珍貴。
容宴西擔心她會觸景傷情,再影響到身體,殊不知她早就哭夠了,既然在跟父親告彆時說過會照顧好自己,就絕不會食言。
他悄悄關注了她好一會兒纔再度開口:“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但明白道理要比親身實踐難得多。”安檀話音苦澀,她解決完了外人的事,就輪到操心自己的事了,然後就發現值得憂慮的事也不少。
容宴西冇有貿然說安慰的話,而是同她聊著夜色和天上的星星,就這樣放空著頭腦回了家。
他們抱著熟睡的寶寶走進客廳時,其他人都已經睡了,隻有白日裡寵物用品店送貨上門的貓爬架還擺在角落裡,就連花生都趴在最上麵的窩裡在打呼嚕了。
送貨的工作人員辦事很利落,是把貓爬架組裝好才離開的,掛在下麵的絨線球都冇落下。
容宴西把寶寶抱回臥室裡安頓好,卻是很快又去而複返,這次手裡多了包防撞條和膠帶,都是前陣子給家中沙發桌椅裹邊角時剩下的。
安檀本以為這些瑣事都是容家的傭人做的,見他很快就動作嫻熟的把貓爬架上的棱角都給裹好了,不禁愕然道:“你什麼時候連這門手藝都掌握了?”
“在寶寶開始學走路之後,我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要是連這些小事都解決不好,哪裡還有資格接受這個稱呼,況且這些東西能用很久,不僅寶寶需要,八個月後的我們的孩子也需要。”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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