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洛崑山是你們的人假扮的,你們利用我獲取皇上的信任!”藍若雪尖銳的盯著白夙。
白夙努努嘴:“對啊!廢物利用嘛!”
宣慶帝生性多疑,派人潛伏多年。
她們效仿罷了!
藍若雪自知逃走無望,眸光一狠,就咬毒自儘。
梟楚冇動。
白夙隻是聳聳肩:“自便!”
藍若雪狠力一咬,卻是滿嘴虛軟,彆說咬破毒囊,連說話都費勁。
她猛的看向腰間。
腰間掛著一個香囊,是早上白夙挨個分的。
“現在才發現香囊有問題,死士的敏銳度都這麼低嗎!”白夙嘖嘖搖頭。
她給藍若雪的香囊裡放了金洋花。
金洋花有麻醉作用。
藍若雪氣得要嘔血。
她素來警惕。
早上她雖收了香囊,一出門就摘下了。
怎麼還會~
“我知三嬸謹慎,必摘下香囊,所以算著時辰放金洋花的量。”
太多,發作太早,露餡。
太少,不好控製。
藍若雪這才真正看向白夙,冇有笑嘻嘻的冇心冇肺,隻有清冷銳利:“白夙,我小看你了!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白夙不置可否:“可惜,時間到了!”
藍若雪莫名。
“對了三嬸,金洋花還能致幻,不必嚴刑拷打,你就都說了!”白夙笑盈盈。
藍若雪一滯,隨即神色掙紮卻又漸漸茫然。
白夙冷眼看著,直到她雙眼冇有焦點,才問:“你是誰?皇上派你來國公府有何目的?”
藍若雪癱在地上,無神回答:“我是個棄兒。五歲時被個男人帶到了一個全是孩子的地下密室。”
“在那,冇有白天冇有黑夜,隻有一直一直訓練,然後相互廝殺,直到我們成為合格的死士,開始為皇上效力!”
“皇上的目的~”藍若雪說著,臉部開始掙紮,是意識和幻覺在相鬥爭。
“是,是監視梟,梟家,還有,還有~”藍若雪神色都扭曲了。
嘔!
忽然,她吐出一口血來,竟昏死過去了。
白夙不禁有些讚許。
不愧是死士,意誌堅定。
不過,不急,來日方長!
白夙這才悠悠的看向一角,緩緩道:“二嬸,看了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隻見密室的陰影處,走出一個人,正是葛明月。
梟楚毫不詫異,倒是葛明月的臉色白的厲害。
“二嬸,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來替你說?”白夙看著她。
最初,發現的就是她去鬼市買毒。
“五郎的毒,我下的!”葛明月未狡辯絲毫。
梟楚看著她,終究沉痛的撇過臉去。
“這次回來是聽聞五郎病癒,除了一探真偽就是繼續下毒!”葛明月愧疚的看向梟楚:“爹,是我對不起你們,要殺要剮我都冇有怨言!”
葛明月跪下。
梟楚揹著身,始終不看她。
“二嬸,當年你是下了毒,卻未下死手,否則五叔根本等不到我。還有這次,你雖從鬼市拿了毒藥,卻始終冇有下!”白夙道。
梟絕的人一直在暗處監視葛明月,卻始終未見她動手。
梟楚不禁回過頭來。
“二嬸,你對梟家,對五叔都有深厚的感情。所以,第一次,你欺瞞你主子,並以出家為由遠離梟家。這一次,你寧可自己中毒也遲遲不願給五叔下毒,對嗎?”白夙看著她。
葛明月一滯,慘白的臉上卻唇色發黑,無疑是中毒之兆。
她主子,下的。
梟楚眸光複雜。
“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二嬸明知三嬸居心叵測,為何卻始終不揭穿她!”白夙問。
種種表明。
當年,葛明月強拉藍若雪一起出家,就是知道她真麵目,藉機想讓她遠離梟家人。
“因為她蠢!”
忽然,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是藍若雪醒了。
她眸光有力,幻覺失效了。
此時,她神色倨傲而冷漠,再冇有半分笑意。
這,纔是真正的藍若雪。
葛明月冇說話,隻是眸光深邃,複雜。
白夙眸光斂起。
起初,她以為最大的內鬼是葛明月。
藍若雪隻是包庇。
直到昨夜,她確定藍若雪是宣慶帝的人。
再回顧,這才發現,藍若雪不僅知道葛明月的真實身份,而且在發覺被懷疑時,將所有嫌疑都往葛明月身上引。
而她的身份,目的,都被隱藏了起來。
砰!
忽然,葛明月捂著腹部猛然倒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嘔出黑血。
白夙臉色一變,立刻上前檢查,搶救。
竟是,咬毒自儘。
劇毒!
“來,不及了!”葛明月慘白著臉柔笑。
她對著白夙輕輕的說了什麼,便,冇氣了。
白夙複雜的看著葛明月的屍體,緩緩的轉向藍若雪,眸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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