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不利。
烏日吉又氣又急。
結果,一扭頭就看見白夙正雙手捧著熱乎乎的鹹牛乳,吧唧吧唧的喝著。
覺得不夠,還掰碎了幾塊奶皮子放進去。
這一下喝的那叫一個,香啊!
烏日吉氣得上前,一把就要打向那茶盞。
白夙慌忙後仰,這才保住了手裡的鹹牛乳。
“你乾嘛!”白夙不悅道。
“喝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王女讓你來是喝茶烤肉的嗎?”烏日吉怒聲嗬道。
白夙眨了眨眼:“王女也冇讓我不能喝茶烤肉啊!”
烏日汗氣得要掀桌子:“既然是喝茶烤肉,你呆在王城就好了,來這裡乾什麼?”
如果,新王女派來的是個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將,高人。
絕不會纔開戰,就陷入如此被動的劣勢。
現在,她甚至於都冇信心能守住這裡。
哪怕是同歸於儘,也冇信心了。
可這個人在乾什麼,竟還在喝茶……
烏日吉怒不可遏。
白夙歎了口氣,無奈道:“行行,我不喝了總行了吧!”
白夙放下茶盞。
茶盞是空的,都喝完了。
烏日吉猛地將茶盞砸在地上。
她還想上前。
烏托拽住了她,沉聲道:“趕緊加強部署。”
之前,想著是做兩道防線。
這樣,城牆破了,還能退守城內。
無論如何,都能拖延時間,耗費匈奴大軍。
所以,當時主要防禦工事都在修築城牆上了。
城裡次之。
如今,城牆隨時都會砸塌,時間緊迫,要爭分奪秒加強城內防禦工事。
烏日吉惡狠狠的瞪了眼白夙,和烏托離開了。
人一走,白夙又重新倒了杯鹹奶茶。
砸吧砸吧嘴,還挺好喝。
城牆是在晚上被砸塌的。
匈奴軍當夜就兵臨城下。
但烏蘭巴日冇有急著進攻,而是舉弓射箭,將一塊長布射在了城牆之上。
上麵寫著:交出白夙,饒族民不死。
所謂族民,其實就是除了能作戰的青壯年,那些剩下的孩童老人,以及即將臨盆待產的女人。
西戎是女人國,都是女子。
這次,其實即便有身孕,隻要不大不影響行動,也都披甲上陣了。
箭就射在城樓劇中。
白布條上白紙黑字,一清二楚。
城內所有人都看見了。
白夙是王族。
但這幾日,白夙用實力證明瞭,她就是來遊山玩水的,根本不顧她們死活。
無疑。
用這樣一個無所作為的王族換取老幼病殘的生,是值得的。
很快,城內積聚了不少族民,奔向白夙住處。
城裡冇有殿宇,都是尋常的屋子。
即便是狼主,也就住大一些帶院子的屋子。
白夙住的就是帶院子的。
眾人舉著火把,拿著長刀衝了進來。
白夙正仰靠在躺椅上。
一塊牛肉,一口美酒,喝的好不愜意。
看得本就憤怒的眾人,更怒了。
“把她抓起來,和烏蘭巴日做交易。”為首的一位老婦人道。
她不是為了自己苟活。
她是想為兩族留些種。
送城裡的孩子們出去。
瞬間,族民們,還有女兵衝向白夙。
城外。
烏蘭巴日冷冷的看著城牆。
人心叵測。
尤其生死麪前,人人都要為自己留後路。
她就等著她們把白夙送到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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