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城牆之上。
攣鞮軍臣禁錮著薑瑤麵向四萬匈奴軍,咬著耳一字一字道:“瑤瑤,你是我用二十三萬將士的命明媒正娶的。今日,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攣鞮軍臣的女人!”
薑瑤筆直而立,神色冷漠而堅定。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死。
否則,下一個便是夙夙……
攣鞮軍臣一把將薑瑤壓在城牆之上,肆意的親吻上她的耳際,脖子。
薑瑤閉上眼,死死握住雙手,由著指甲陷入掌心。
嘶啦!
攣鞮軍臣猛地撕裂了薑瑤身上的嫁衣,她整個右肩都露了出來。
轟!
城牆下的四萬匈奴兵瞬間嘩然,鬨笑起來。
攣鞮軍臣就是野獸。
他將嫁衣一塊一塊的撕扯下來,扔下城牆。
每撕下一塊,城牆下的四萬匈奴兵就更放肆鬨笑。
一聲高過一聲。
薑瑤死死的咬住牙,咬得猩紅的血溢位嘴角,還是抑不住身子狠狠顫栗起來。
嫁衣已被撕毀,露出了裡衣。
裡衣下隻有件肚兜。
攣鞮軍臣卻一把撕開了裡衣,露出了素白的肚兜。
匈奴兵竟鬨笑著擂起戰鼓助興。
鼓聲震耳欲聾。
這一刻,薑瑤冷漠的神色破碎了。
她猛地推開攣鞮軍臣,轉身就跳下了城牆。
白夙飛奔而來。
薑瑤淩空躍下。
兩人的眸光在半空相對。
白夙清楚的看見薑瑤對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她最終不堪受辱,自儘了。
對不起,不能再保護你了。
對不起……
砰!
一聲重響。
白夙猛地頓住了腳步。
她茫然的看著眼前。
眼前是黑壓壓的四萬匈奴兵。
匈奴將士一見白夙,瞬間拔刀相向。
白夙卻恍若未見,隻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匈奴兵卻越圍越多。
城牆上,攣鞮軍臣瘋了似的又是哀嚎又是怒吼:“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瞬間,匈奴兵們拔刀劈向白夙。
白夙卻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都感受不到。
刀一刀刀砍在她後背,鮮紅的血染紅了衣裳……
她依舊感受不到。
她隻是固執的往前走,殺死每一個擋住路的人。
但四萬匈奴兵,怎麼殺的儘?
白夙渾身是傷,整個人沐血一般往下滴著血。
她雙目無情,臉上都是血,宛如煉獄爬出來的厲鬼。
砰。
一個匈奴兵從後偷襲。
白夙摔倒在地。
瞬間,周圍的匈奴兵紛紛上前補腳,一腳又一腳的踹著,甚至還有拿刀尖惡意劃拉的……
白夙卻似根本感覺不到,隻是一寸一寸往前爬。
每爬一步,便是一個血手印。
城牆上的隱秘處,紫裘男子看著這一幕,薄涼的目光不禁蹙起。
終於,白夙爬到了薑瑤的屍體麵前。
薑瑤的身上隻剩下一件素白肚兜,而她身下鮮紅的血早已染紅了肚兜。
她的雙眼睜著。
白夙俯下身,將薑瑤輕輕的抱進懷裡。
匈奴兵卻不放過白夙,卻也冇一刀了結。
他們瘋狂的對著白夙拳打腳踢。
白夙隻是緊緊的抱著薑瑤,傷口的血都落在了薑瑤身上。
誰也冇看見,薑瑤的眼裡滑落一滴血淚,以及一團黑氣將白夙籠罩,最後全都莫入了白夙身體裡。
莫入的瞬間,白夙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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