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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懿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夙。
方纔他下令停手,眾匈奴兵退散後,除了重傷昏迷的這女人,薑瑤的屍體竟憑空消失了……
司空懿落在白夙身上的眸光若有所思。
“瑤瑤呢?”猛然,白夙撐起身體質問。
“消失了!”司空懿淡聲,目光卻一錯不錯盯著白夙。
白夙猛地躍起,指尖的銀針已經抵在了司空懿的脖子,眼裡是狠戾的殺意:“把瑤瑤還給我,否則殺了你!”
司空懿就那麼微仰著身子瞧著白夙,仿若事不關己般,由著尖銳的銀針一點點抵入皮膚。
黑狼看著白夙,綠幽幽的眸子裡一言難儘。
甚至,它的身子還往車廂角落挪了挪。
驀然,司空懿笑了。
隨即砰的巨響,白夙已經被扼住喉嚨,整個人被狠狠砸落。
磅礴的內力將馬車的車板砸出了個大洞。
唯獨白夙身後殘留著半根尖銳的斷木,不偏不倚紮入背腹處。
斷木紮入的地方不是要害。
但,刁鑽的足夠疼。
白夙嘔出口血,疼得滿頭冷汗。
山魂是金手指,更是最後的底牌。
不能讓司空懿起疑,更不能讓他知道。
所以她要先發製人,打消司空懿的懷疑。
但剛剛她對司空懿全心專注,卻依舊連他如何出手的都冇看清。
果然……
白夙用力的握緊拳頭。
司空懿將擦完手的帕子扔出窗外,眼裡的疑慮也散了大半。
他居高臨下,淡聲道:“我不喜歡話說兩遍,更不喜歡被人威脅。你,想找死嗎?”
話落的瞬間,黑狼頓時對白夙眥目獠牙,眼裡漫著殺意。
白夙死咬住牙,將身體從斷木中拔出。
她的後背血流如注。
但她隻是雙目猩紅的盯著司空懿,一字一字道:“把瑤瑤還給我,否則,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司空懿不禁凝起了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夙:“你倒是姐妹情深,但又能情深到幾時?”
他笑得那麼譏諷薄涼,但眼底最後一抹疑慮卻散儘了。
白夙滿身是血的盯著司空懿,猶如垂死的困獸隨時都要做最後的攻擊。
司空懿卻恍若未見,隨手將個瓷瓶扔到白夙身上,冷聲命令:“上藥。”
白夙置若罔聞。
“要麼,你自己上,要麼,我把你扒光了給你上。”司空懿淡聲道。
“你敢……”白夙憤怒而起。
一動,卻又嘔出一大口血,臉色都慘白了。
司空懿隻是居高臨下戲謔的睨著她。
一切,不言而喻。
他當然敢。
白夙殷紅著眼憤怒的撿起瓷瓶,一字一字吐出:“彆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你是攣鞮軍臣那畜生的幕僚,但凡你今日殺不死我,來日我一定殺儘你們這幫畜生。”
司空懿卻閉目休憩,仿若白夙隻是一隻聒噪的鳥罷了。
白夙背過身去,開始上藥。
她失血嚴重,尤其剛纔被斷木紮的傷口,更需要立刻上藥止血。
她山魂裡有藥,但當著司空懿這惡魔的麵絕對不能拿。
其他的傷口都上完了,唯獨剩被斷木深紮的背腹處。
傷口的位置很尷尬,必須解開衣帶,撩起衣角。
無奈,白夙隻能微微的撩起一點衣角。
即便隻是一點,但白皙如雪的腰腹還是露了出來。
身後,司空懿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正不偏不倚的落在那柔嫩如玉的肌膚上。
眸光不禁深了。
白夙立刻警覺的放下衣角,目光射向司空懿。
“寡淡無味。”司空懿嫌棄道。
隨即,竟一把將白夙丟出了馬車。
黑狼:“……”
白夙狼狽的在地上滾落,身上有幾處傷口又崩裂,開始湧血。
砰。
一個瓷瓶也被扔了出來,不偏不倚砸在白夙頭上。
濃黑的夜色下。
奢華的馬車緩緩駛離。
白夙盯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她臉上的憤怒不見了,她的眼裡卻是森冷到極致的殺意。
引起司空懿的注意不急於一時。
精明如司空懿,過猶不及,勢必引起他的懷疑。
何況,當務之急是阿孃和姥姥。
白夙猛握住拳頭。
上一世,阿孃和姥姥親眼目睹瑤瑤被褥,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阿孃氣絕身亡。
姥姥自此一病不起,冇多久也撒手人寰。
這一世,她絕不許悲劇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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