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幾個孩子都在梟府住下了。
白夙洗漱完進屋,推開門,不禁微怔。
這是她第一次進梟絕的屋子。
隻見屋內一塵不染又極度冷清,宛如棺材,半分裝點都冇,跟梟絕的人一樣,又冷又硬。
梟絕跟梟楚說完話,也回來了,一進來就見白夙的長髮還滴著水,不禁眸光一簇,拿來臉帕給白夙擦發。
他的力道有些重,動作更是笨拙,但神色卻很認真,似在擬定作戰計劃!
白夙仰著小臉瞧著,眼底都是笑意。
四目相對,梟絕卻不禁撇過臉去。
如此近距離,他的疤~
“你臉上有點東西!”白夙道。
梟絕的動作驀然一僵,握著臉帕的手無聲的蜷起,用力得指節都泛白了。
果然猙獰得可怕~
“有點帥氣~”白夙驀地一笑。
溫柔又燦爛!
梟絕一怔,難以置信:“你,不覺得這疤可怕嗎?”
“不啊!”
白夙搖頭:“它是你刻在臉上的勇猛和榮耀,不過,當時一定很疼!”
這疤,又長又深,足可見當時那一劍,極狠。
白夙撫摸上梟絕的臉,指腹順著長疤溫柔的撫過,堅定道:“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梟絕眸光震盪的看著白夙。
“是不是感動的想哭,想要緊緊抱住我,來吧,不用忍著~”白夙張開雙手。
梟絕撇過頭去,笑了。
梟絕繼續給白夙擦頭髮。
“相公,我瞧二嬸和三嬸很親昵,她們感情一定很好吧!”白夙道。
梟絕點頭:“從前她們就要好,自從二叔和三叔戰死後,她們就是彼此的依靠,同吃同睡,還一同去寺廟修行~”
白夙眼底閃過一道光:“那是真要好啊!”
西院。
呂小宛瞧著屋內橫在床中央,呼呼大睡的梟一笑,輕聲的合上門。
一笑姐姐好心與她同睡,但她不太習慣~
呂小宛走在小道上,一抬頭卻見梟一劍迎麵走來。
呂小宛小臉一黑,轉身就走。
“你個小村姑什麼意思!”梟一劍一把拽住呂小宛。
這小村姑每次看見他,不是瞪眼,就是掉頭就走。
他是瘟疫還是惡徒,這麼不待見他~
“放手!”呂小宛聲音很輕,卻透著小獸般的倔強和敵意。
她不會忘,這人想打阿姐,還讓那麼多小廝一塊打阿姐~
“不放!”
呂小宛不說了,直接用力掙紮。
梟一劍氣壞了。
他可是國公府最風流倜儻的公子,京城裡多少名門閨秀擠破腦袋想嫁給他,這小村姑竟這般嫌棄他~
“本少爺就是不放,你又能咋樣~”梟一劍囂張的一把拉過呂小宛。
結果力道猛了。
呂小宛直接被他拉進了懷裡。
梟一劍震住了,隻覺得懷裡又軟又香,就那麼小小一團~
尤其胸前似乎有兩團軟軟的東西,壓著~
呂小宛羞憤的小臉漲紅,揮手就要一巴掌~
忽的,梟一劍猛的推開呂小宛,轉身就走。
呂小宛揚著手,愣住了。
夜色裡。
梟一劍越走越急,吧唧~竟摔了一跤!
身後的呂小宛:“~~”
一早。
呂小宛等人在吃早飯。
梟一劍走了進來。
他穿著錦袍,一身矜貴之氣,但臉上卻帶著好幾處傷,尤其額頭都破了。
呂小宛看他。
“看什麼看~”梟一劍凶巴巴瞪眼,就跟被踩到痛處的小獸。
啪!
周老太揮手就是一巴掌:“你再敢凶小宛試試~”
梟一劍捂著頭,不服氣的衝呂小宛齜牙,齜著齜著,耳根子開始泛紅了~
“以後你去女學接小宛和一笑,聽見冇!”周老太怒聲。
梟一劍不情不願的應了聲。
周老太歎氣。
真是個傻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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