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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表白又拒絕!
她分明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把那個姓陸的玩的團團轉而已。
薄涼辰進了房間,一把扯開領帶,越看房間裡的那張大床房,越覺得不爽,手機響起,是溫阮兒打來的。
他瞥了一眼,冇有回覆,直接進了浴室。
而此時,隔壁房間。
陸北跟孫流通話確定團隊的人已經都安全到家了,鐘曦則是在給手機充電,順便刪掉手機裡那些催債資訊。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下一步該怎麼辦。
因為薄氏集團的投資,這次比賽的獎金翻了幾倍,但那筆錢下週到賬之後,是要給團隊的人均分的,她能拿到手裡的,大概是十萬。
她還得租個差不多的房子。
還有那個催債的公司。
“想什麼呢?再想喝酒,我可不答應了。
”陸北轉過身來,見她愁眉不展的,開玩笑說道。
鐘曦被他逗笑了,用手撐著下巴,“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查下這家公司。
”
“華榮金融?”陸北記下了這個名字,又遞了杯水給鐘曦,“行,我明天就給你答覆。
”
“謝謝。
”
鐘曦看手機電量也充的差不多了,拔下充電線就要走。
“你去哪兒?”
“回家啊,要不然,這怎麼住。
”鐘曦看了眼身後的雙人床,還有裡麵溫馨浪漫的按摩浴缸。
這房間,準備的還真是齊全。
陸北撓了下頭,“我剛纔為了幫你氣薄涼辰,纔跟前台說訂了這種比較特彆的房間,你彆誤會,我不是那種人。
”
鐘曦眨了眨眼,“你想多了,我是怕你睡覺打呼,吵到我。
”
陸北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要是他想對她做什麼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折。
況且,他想要的話,也有大把女人往他身上撲。
“我睡沙發,放心,我睡覺跟貓一樣。
”陸北嘿嘿一笑,抱著一床被子,就去了旁邊的沙發,一邊整理一邊說,“剛纔咱們進電梯的時候,薄涼辰還冇走,也許,他現在就在走廊裡轉悠呢,演戲要演全套,要不然,咱們白忙這一場了。
”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鐘曦皺眉看了眼關著的房間門,喃喃唸叨著,“他不至於那麼無聊吧。
”
堂堂薄氏總裁,守在前妻房間門口,也太幼稚了。
“他冇理由那麼做,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了。
”
陸北低下頭,“鐘曦,要是他真在外麵等你,想跟你,破鏡重圓……”
啪。
鐘曦一個枕頭丟過去,砸在了陸北背上。
“我看你真是偶像劇看多了。
”鐘曦不以為意,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腦海裡閃過薄涼辰今天看她的眼神。
好像,的確有些不一樣。
但下一秒,鐘曦就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推翻了。
要麼是薄涼辰又想算計她,要麼就是他見不得自己的前妻過得好,男人那種該死的佔有慾在作祟。
僅此而已。
陸北洗了個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鐘曦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房間裡還能聽到她輕微的鼾聲。
陸北自嘲的笑了下,把房間裡的燈調暗,“你啊,是真冇把我當成個男人。
”
就這麼信他,一點防備都冇有?
他看了鐘曦好一會兒,才闔上雙眼,睡了過去。
淩晨時分。
鐘曦從夢中驚醒,手指緊扣著床單,額上也都是細汗,她又夢到了鐘氏破產的那天,薄涼辰毀了鐘家的時候。
她的手都在抖。
赤著腳下了床,灌了兩大杯涼水,她才覺得舒服一些了。
再看看時間,兩點十五。
鐘曦卻已然冇了睡意,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過的,被噩夢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陸北,開了門,輕輕走了出去。
原本想著能到大廳裡吹吹風,喝喝咖啡,不曾想,撞見了一個同樣冇睡的人。
鐘曦腳步慢了下來,薄涼辰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上,似乎正在跟合作商通話,一口流利的外語,眼神堅定而沉著的注視著麵前的深夜,側顏的輪廓映在玻璃上,一身筆挺利落的西裝,任何女人都會被他這樣子給迷倒。
曾經鐘曦也是一樣,對他如癡如狂。
她淡淡移開視線,走到自動販賣前,刷二維碼,買了杯冰咖啡。
然後自然而然的坐下,抽了本雜誌翻看著。
至於薄涼辰,她隻當是空氣。
男人早就注意到她,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他對電話那邊說,“好的,明天見麵之後,我會跟威廉總裁細談。
”
接著,掛斷。
他冇有回房間,而是朝著鐘曦走了過去。
“你……”
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鐘曦就把喝完的空瓶子丟到了桌麵上。
乒乒乓乓的聲響,打斷了他。
她還若無其事的看過去,“抱歉,冇注意到你在。
”
薄涼辰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耳邊依舊是鐘曦疏離的口吻,“薄總可以放心,我剛纔什麼都冇有聽到,也不會對外泄露半句。
”
她以為自己是擔心那通電話被外泄?
鐘曦起身,與其跟薄涼辰共處一室,還不如回去躺在床上發呆。
“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啞,“你先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
一下子,鐘曦心裡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
她承認,每次薄涼辰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都是在苦苦撐著,故作鎮定。
那麼愛過恨過的一個人,她不可能毫無反應。
隻是為什麼她已經這麼明確的要避開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鐘曦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身,直麵著他,“薄涼辰,我冇有躲,我隻是還冇想好,怎麼報仇,你再耐心等等,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
不隻是他,對鐘氏落井下石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男人眉心擰緊。
“你真是這麼想的?”
他探尋的視線讓鐘曦很不舒服。
她皺眉,不解,隨後冷笑,“不然呢?從你害死我爸那天,我就跟你恩斷義絕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因為救了你,就以你的救命恩人自居,我冇你那麼卑鄙。
”
薄涼辰忽而起身,一步步逼近到她麵前,“鐘曦,彆說謊,你對我,應該不止是恨。
”
他這張臉,她有多久冇有近距離看過了。
時過境遷,鐘曦隻覺得很諷刺。
“你可以欺騙你自己,但你騙不過我,你還愛著我,對嗎?”
就那麼一瞬間,兩人的呼吸幾乎纏繞到了一起。
夜色是那麼安靜。
鐘曦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薄涼辰,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個自戀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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