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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
朱武苦笑道:“姚將軍,現在馳援延州,豈不是正中了金夏聯軍的下懷?他們巴不得我們主力回援呢,這女真鐵騎隻需要一個回馬槍,然後我們就得陷入人家兩三萬大軍的圍攻之中,絕對冇有倖免之理,到時候,不管是延州還是清澗城都要保不住了!”
“那、那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延州陷落不成,一旦延州陷落,府州絕對也是獨力難支啊,到時候,整個鄜延路都要落入金夏聯軍的手裡,我們如何還有顏麵麵見陛下?”
姚平仲喝道。
“姚將軍!”
朱武急聲道:“丟了延州,丟了清澗城,我們可是再奪回來,可是若是我們的兵力全部都葬送了,那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這一次陛下親征陝西,能夠攜帶的兵力絕對不會太多,畢竟現在梁國連年征戰,國庫空虛,能夠調動的錢糧有限的很,充其量陛下也就帶來四五萬精銳而已,可是我們要麵對金夏聯軍十幾萬人,如今能夠多留下一個兵力,那未來戰場之上,陛下就可以多一個兵力與金夏聯軍抗衡啊,若是都損失了,你、你自己想想吧......”
朱武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登時將姚平仲給澆醒了,若是平日,死戰就死戰,大不了鄜延路丟了,咱們再奪回來,但是數千將士可以戰死,絕對不能被金夏聯軍給嚇死啊......
隻是,如今情勢不必以往啊,若是陝西的兩萬兵力全部戰死了,那剩下陛下的四萬兵力,即便是來到了陝西路,麵對著這麼多的金夏聯軍,陛下就有畢勝的把握嗎?
冇有,絕對冇有!
朱武說的不錯,延州丟了可以奪回來,但是這些戰力都戰死了,那纔是最大的損失呢!
姚平仲強忍著滿腔的怒火,低喝道:“朱大人,到了這個時候,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延州陷落,而無動於衷了嗎?”
朱武閉目片刻,方纔沉聲說道:“第一,延州也不是冇有一點希望了,他們的希望不在我們身上,而在於陛下,雖然陛下的主力還遠在數百裡之外,可是若是陛下派出輕騎輕裝前進,也許還能夠來得及救下延州,這是延州唯一的希望;第二,我們也不是冇事可做,若是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將眼前圍攻清澗城的金夏聯軍給吃掉!”
呃......
姚平仲臉色一滯,悶聲道:“您倒是說的輕巧啊,外麵金夏聯軍的主力雖然走了,可是依舊還有近萬兵力呢,我們手中滿打滿算不過四千兵力,如何吃掉眼下的金夏聯軍?隻怕不被對手給吃掉,就已經是僥倖了......”
朱武淡淡答道:“也不是冇有一點機會,如今鄜延路已經是馬上要陷落了,若是我們命人給金夏聯軍的將領送信,願意獻出清澗城,投降聯軍,你說會不會有機會?”
朱武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藉著獻城投降的機會,突然發動進攻,殺金夏聯軍一個措手不及!
姚平仲遲疑道:“大人,這能行?”
朱武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來修書,命人送往金夏聯軍營中,即便是不能擊潰對手,能夠將對手給逼退,穩住清澗城的局勢,那也未嘗不是一場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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