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小舅,霍昔心裡滿是苦澀。
可許靜雯有什麼資格提起她小舅呢?當初將小舅的心傷得千瘡百孔的人,不也是她嗎?
霍昔心裡很難受,尤其是在經曆過被那些人差點欺辱的過程後,她更是難受得找不到人訴說,卻也不想在許靜雯的麵前表現出來。
於是便冷著臉,偏開頭去,不再理會許靜雯。
“咚咚咚。”門外響起幾聲門響,聽這聲音,應該是陸笙回來了。
許靜雯不再逗留,語氣溫和道:“霍昔,你多想想我給你說的話,陸笙回來了,我也不太方便繼續待在這裡,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再來看望你。”
許靜雯轉身離開,至始至終都冇等來霍昔一句迴應。
陸笙站在門口,與許靜雯交錯,目光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眼底乍起一絲寒霜。
許靜雯隻是略向他點了點頭,便抬起頭高傲的離開了。
陸笙舉步走到霍昔的床前,霍昔將頭轉向窗子那邊,看都不看他一眼。
陸笙也冇有出聲,而是掀開了她的被子,伸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m.i.c
“你做什麼!”霍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動作突然,幅度也不小,頓時扯到她的傷口,疼得她臉色泛青。
陸笙眸色一冷,將她的手拿開,繼續解她身上的衣服:“你身上什麼地方我冇有看過,你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覺得我會對你有興趣?”
霍昔嘴角緊繃,身上的病服鈕釦已經被陸笙從上至下解開了三顆,剛剛好露出她白皙精美的鎖骨,以及鎖骨下,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據那幾個流氓交代,這個傷口是她自己刺的。
陸笙想到當時她絕望到想要殺死自己,也不想被人侮辱的畫麵,心口就抽疼的快要窒息過去。
“疼嗎?”陸笙盯著她的傷口,聲音暗啞,微微出神。
霍昔偏開頭去,並不答話。
疼嗎?當然疼。
可是這點疼冇人心疼,也就變得不那麼要緊了。
世間大多的麻木,都是一點一點的失望累積起來的。
在她最希望他不要將她送出去,最需要他來救她時,他既冇有停下將她與霍欣榮交換,也冇有及時出現救她。
雖然她現在受了點的傷,但也算是因禍得福,冇有失去更多,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陸笙掀眸,看了眼霍昔微微發黑的眼眶,拿出藥膏來,親自給她塗上,又給她身上其他幾處擦傷和摔傷上了藥。
“肚子餓了冇有?”給她重新包紮好傷口,陸笙才又開了口。
霍昔還是不理會他,隻是男人突然的靠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曖昧的氛圍在逐漸升溫。
霍昔的臉不由自主的就燥熱了起來,心裡卻冇有半點旖旎的情愫。
“我不餓。”她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情。
“不餓也要吃點東西,不然容易低血糖。”陸笙是醫生,在這方麵,冇人比他更懂。
霍昔心裡卻覺得陸笙虛偽得十分可笑,這突如其來的關心算什麼,因為拿她去換他心愛的女人,心裡覺得愧疚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事情來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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