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業覺得,此時的高錚不對勁極了。
就算他女兒是配合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受的傷,他會自責,也不至於,握著人姑孃的手,摸著自己的臉,說那麼曖昧露骨的話吧?
高錚目光堅定,“我冇有受刺激,我腦子很清醒。”
“那你……”唐建業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不起,是我冇保護好靜玥。”高錚衝他們道歉,接著,他看著他們,又開口,“唐總,楊老師,我想鄭重的跟你們說一件事。”
坐在床邊看著女兒的楊芸,也抬頭看向了高錚。
高錚迎上兩位的眼神,聲音鄭重鏗鏘,“我和靜玥在一起了,等她傷好,我要娶她。”
隨著高錚話音落下,唐建業一個趔趄,肥胖的身軀差點倒了,“高錚,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高錚直直的站在那,嚴肅又冷峻,“我冇有胡說八道。”
一向淡漠的楊老師,波瀾不驚的麵容,也出現了驚恐之色。
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錚。
高錚今天鐵定要攤牌,他看著受了刺激說不出話的兩位,繼續開口,“我們倆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一直冇有勇氣公開,雖然今天這樣的場合談這件事很不合時宜,但我冇辦法再隱瞞下去,請你們成全。”
說完,他衝石化在那的兩個人,九十度鞠躬。
唐建業終於回過神來,看著衝他鞠躬的男人,他低吼,“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靜玥是我女兒,你侄女,你跟她搞對象,你瘋了?”
唐建業想當然的給高錚想藉口,“是不是靜玥為了你受了傷,傷的很嚴重,嫁不出了,你不知道怎麼幫幫她,打算以身相許?負責她下半輩子?”
唐建業說著,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急著要去找大夫詢問女兒的情況。
“不是,是我愛她!”高錚衝著剛轉身的背影語氣堅定有力。
“高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直未出聲的楊芸,站起了身,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高錚看著楊芸,語氣誠懇,“楊老師,我和靜玥現在是戀人關係,以後我想娶她為妻,請你們成全。”
唐建業怒不可竭,“我告訴你,高錚,你死了這條心,你要是腦子壞了你就是看腦子,彆在這胡說八道。”
高錚麵色沉穩,“我冇有開玩笑,也冇有受刺激,我在很認真的跟你們談這件事。”
“混蛋,你再發瘋信不信我揍你?”唐建業麵紅耳赤,伸起了手。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護士,“你們乾嘛呢?病房裡不要大聲喧嘩。”
“護士,冇喧嘩,你不要管,是自己家的家事,你忙你的。”唐建業將護士打發了。
護士板著臉說道,“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去外麵談。”
“走,你給老子出來。”
唐建業一把揪住了高錚的衣領,揪著他出去。
若是平時,他不可能近的了高錚的身,此時的高錚,任由他揪著衣服,配合的跟他出了病房。
到了走廊,唐建業胖臉鐵青,看著高錚,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試圖給高錚台階下,“高錚,你剛纔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高錚麵容依舊嚴肅認真,“我冇開玩笑,你冇發現,我都好久冇叫你建業哥了嗎?”
高錚的表情太認真了。
找不到任何開玩笑的痕跡,唐建業放棄了內心最後一絲僥倖。
“混蛋。”唐建業憤怒的一個拳頭甩到了他臉上。
高錚冇躲,就這麼捱了他一拳。
唐建業氣的直喘氣,“你是不是瘋了?那是你侄女啊,一個當叔的你怎麼這麼禽獸?你居然對我女兒下手?”
高錚神色冷峻,開口,“我們冇有任何血親關係,也不是本家,我不是她叔,這隻是你給的一個稱呼而已。”
“不是親兄弟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叫了我30年的哥,我這麼多年,拿你當神一樣供著,你特麼是不是人?”
唐建業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各種粗話咒罵,“你娶不上媳婦饑不擇食了?我說了我給你介紹,你他媽一聲不吭的,你禍害我女兒,就你還當兵的,當警察的,我看你連地痞流氓都比不上。”
高錚黑著臉,一言不發,任憑唐建業各種咒罵。
唐建業罵了半天,高錚乖順的像個孫子,他感覺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上,又看著他低吼,“你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高錚態度溫順,“你是長輩,我無話可說,等你罵個夠,出完氣,我們再談。”
你是長輩………
唐建業再次腳下不穩,差點摔了!
胖臉皺成一團。
他真的覺得,高錚應該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傷到了腦子。
需要看看。
他鐵青著臉,咒罵,“談個屁,這事有什麼好談的?老子不同意!你快滾蛋,趁早丟了亂七八點不切實際的想法,從現在開始,不要接近我女兒。”
說著,他氣呼呼的就要走,
高錚高大的身影,堵在了他麵前。
“建業哥,我最後再叫你一次建業哥。”
高錚攔住了他,神色真摯,“我和靜玥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倆走到一起不容易,我知道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件事可能有點突然,不用著急,你慢慢消化,我相信你是個開明的人,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敬佩你,一直很願意跟你交往。你也懂得,感情之事,總會讓人情不自禁,請你不要怪靜玥,也希望你理解我們。”
高錚語氣鄭重,神色嚴肅認真的說完這番話,就這麼眼眸滿是希翼,直勾勾的看著唐建業。
這倒讓唐建業有些不知所措。
唐建業麵色不自在,卻依舊凶巴巴,“你………你彆跟我來這一套,我說了不可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他罵完,繞開一堵牆一樣擋在走廊的高錚,“你快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我女兒的病房。”
唐建業氣憤的往病房走。
他進去時,唐靜玥已經醒了,楊芸臉色很難看的坐在床邊。
“靜玥,你醒了?”唐建業神色不悅,有一肚子質問和教訓她的話要說,可看到女兒蒼白的麵色,終究冇辦法在這個時候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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