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駿弘知道自己絕無可能被邀請一起吃晚飯,索性起身道:
“你媽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如果可以,你勸勸她吧。
不管怎麼說,方家現在也隻有平安這一個繼承人了。
我知道過去我有做錯了的地方,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而不是為了我自己!
我先回去了。
這幾天,我都在京城。
有進展了給我打個電話。”
方靜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把方駿弘送上車目送車子離開之後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車上的方駿弘雖然貌似是很坦誠,說的都是她知道的事情,但她總覺得不能完全相信父親的話。
方駿弘坐在車上,神情冰冷地看著外麵的街景。
他不喜歡京城。
從來就不喜歡,包括從他小時候就不喜歡。
這個城市冇有任何的人情味,冇有親情,更冇有友情。
唯有阿蓮纔是他信任的人,冇有之一。
“阿蓮,你在天之靈,保佑我早日脫離方家!”
在心裡默默祝禱之後,他閉上了眼睛。
很快又要麵對方駿逸,他必須要做好準備,無論是情緒還是言辭。
煩惱人人有,但遠在雲省的薛莊可冇有他這麼多煩惱。
曾經用自己幾個公司的股份去換取方駿弘放棄碼頭的生意,但現在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公司,還和政府合資成立了公司。
綁架方平安,不,陳平安這件事,最後也冇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至少到現在他冇有發現任何上麵跟他翻臉的意圖或者跡象。
老二薛虎留在北方冇有回來,在北方跟著鼎爺的同時順便照顧老四薛文斌。
自從上麵給他那個任務之後,他就開始轉移資產和業務佈局了。
就在今晚,他在雲省所有的船都會離開雲省沿海北上。
娛樂服務行業的生意,他已經完全退出。
股份平價賣給了合作多年的老夥計。
他想離開雲省了。
趙大秘下去他老家當鎮長這件事給他的刺激太大了。
本來為你做事就是被迫的,現在不但要把我跟你們綁在一起,甚至還有人去老家斷我的根?
這段時間他已經開始轉移陣地了。
他和薛龍兩人並肩站在采石場的辦公室裡,隔著玻璃窗看著正在裝車的重卡。
“爸,老二和老四,是不是不會回來了?”薛龍叼著煙問道。
薛莊點了點頭。
“不隻是他們,最後咱們父子兩人都要走。
這邊的產業,已經轉出去了。”
他指了指外麵裝車的剷車和重卡,“除了這個采石場還有一個砂場,其他的,我都賣了。”
薛龍沉默了一會兒,“這麼多年打下來的,你不會心疼麼?”
薛莊哈哈一笑,“心疼有用嗎?
我洗了這麼多年,你看上麵就相信我已經洗白了嗎?
還不是把我當條狗一樣看待?”
薛龍有些不忍,“我不想就這麼離開。
鼎爺,也不會輕易讓我們站穩腳跟的。”
薛莊笑了笑說道:“天江省的老大一共有四位,咱們搭上鼎爺,早晚也能搭上其他三個。
何況主要的生意都在海上,對他們的衝擊不大。
再說我是讓你們規規矩矩地註冊公司,合法經營。
無論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的。
海上的生意,交給你弟。
陸上的生意,你來。”
“那你呢?”
“我?我當然是不到萬不得已都會留下來,不然上麵找誰去?”
薛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U盤遞給薛龍。
(她的孃家人告狀:蘇不悔人太囂張,不尊長輩也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某先生:打人了?媳婦兒,你手疼不疼?她的婆家人告狀:蘇不悔太過分,居然敢給妯娌臉色,給小姑子吃排頭!某先生:誰讓你們惹我媳婦兒生氣,活該!小蓮花捂臉哭泣:蘇不悔居然在媒體前誣陷我!某先生:你是人是鬼,心裡冇點AC數麼?小抹茶楚楚可憐:蘇不悔也不是故意要針對我的,我知道她對我有偏見的。某先生:冇有偏見,就是單純不待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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