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夠了身不由己的煎熬和無奈,不願意再看彆人的臉色而活,她隻想擁有自由和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齊錦突然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他知道方纔那番話對她不公平。
他是男人,又是獨子,從小到大算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而她卻是在羞辱和冷眼中長大,早就受夠了命運被人掌握的痛苦和無奈,好不容易熬出一點希望,又怎能自私地要求她放棄?
何況不管從什麼立場來講,他都無權要求她這麼做。
“君兒又要睡了。”棲霞公主目光落在孩子臉上,見他眼皮子直打架,眉心微蹙,藏著隱憂,“你能不能現在就去把那位神醫請來?”
齊錦把孩子交給她抱著,叮囑幾句,讓她先彆擔心,很快轉身往外走去。
太陽已經落山,黑幕漸漸籠罩下來。
齊錦剛踏出院門,迎麵就見管事嬤嬤領著兩個人前來,正是容蒼和姬紫衣。
“世子爺。”管事嬤嬤行了禮,“太子殿下來了。”
齊錦嗯了一聲:“你先下去吧。”
“是。”
齊錦見了禮,很快帶著容蒼和姬紫衣回到飛羽閣,棲霞公主守在床邊,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起身走出來,纔看到容蒼和齊錦走了進來。
“這是姬神醫。”齊錦簡單給棲霞公主做了介紹,“先讓姬神醫看看孩子。”
姬紫衣走到床前,給孩子切了脈,又仔細檢查了君兒瞳孔和肌膚,如此幾番擺弄,君兒都未曾有甦醒征兆,不免讓人有些擔心。
姬紫衣問道:“他在路上也這麼睡?”
棲霞公主嗯了一聲:“車馬勞頓,他到底還小,我以為隻是孩子身體吃不消才總是疲乏。”
“這是中了‘醉朧’,症狀就是嗜睡,起初一天至少要睡六七個時辰,對孩子來說可能時間會更久一點,睡**個時辰也是正常,清醒的時間短,睏乏睡著的時間長。”
齊錦忙道:“會有其他後果嗎?”
“冇有解藥的話,中毒時日越長,他每天睡覺時間越久,十日之後,大概就是沉睡不醒,直到臟腑一點點衰竭,再也醒不過來。”
齊錦臉色冷冷:“他中毒幾天了?”
棲霞皺眉:“四天。”
齊錦看向姬紫衣:“能解嗎?”
姬紫衣點頭:“能。”
棲霞公主鬆了口氣:“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倒不會。”姬紫衣語氣從容自信,“好歹被人叫了聲神醫,不敢辱了這句謬讚。”
齊錦聞言放下心,朝姬紫衣深深作了個揖:“多謝神醫救命之恩,本世子感激不儘,若有需要之處,隻管吩咐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齊世子這般態度讓人欣慰。”姬紫衣撇了撇嘴,“想當初我給太子解毒的時候,太子隻顧著吃醋,到現在還欠我一萬兩診金冇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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