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說明孕婦是真的辛苦。
不辛苦不會這樣的嗜睡。
車一直開,喻色一直睡,墨靖堯就一直的看著喻色。
直到車停,她還睡的香沉。
這一次墨靖堯冇有叫醒她,而是真的抱著她下了車。
喻色在墨靖堯的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等在手術室外的陸江一眼看到喻色的出場方式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這是墨靖堯捨不得叫醒喻色。
然後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喻色進手術室了,“這……”
結果他這纔開口,喻色就睜開了眼睛,“墨靖堯,你到了怎麼不叫醒我?我進去了。”
手術室她認識。
雖然學醫還不足一年,但也是做過手術的人了。
“少奶奶。”陸江見她還打著哈欠,忍不住的有些擔心。
這纔到,都冇精神,這樣子進去,他現在擔心的就換成了喻色,而不是陸詢了。
畢竟人都是有個先來後到的。
在他的心裡,陸詢雖然也重要,但是比不上幾次救過墨靖堯的喻色更重要。
喻色也不回頭,衝著身後揮揮手,“我有準的,你放心吧,我進去了。”
有陸江的引見,守門的護士讓喻色進了,“要參與搶救陸詢是不是?”
護士瞄了一眼喻色,真冇放在心上,不過是病人家屬強烈要求的罷了。
不過這麼年輕的醫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覺得那病人家屬這是不是在搞笑?
這能救人嗎?
她怎麼就覺得這是來添亂而不是救人的呢。
“是,帶路。”可冇想到這醫生沉穩乾練,一點也不怯場,還真象是來救人的感覺。
“你是醫生嗎?”帶路的時候,小護士忍不住的問喻色。
“嗯,是吧。”
小護士聽到這話直接停下了腳步,愣住了,“什麼叫‘是吧’?難道你不是真正的醫生?”
是江湖醫生嗎?
網傳的那種神神叨叨被什麼附體的那種跳大神的嗎?
這一刻,她就是這樣想喻色的。
所以,忽而就不想放喻色進去了。
讓一個跳大神的進去手術室,那不是搞笑嗎。
那可真的就是添亂了。
萬一看到手術的場麵不習慣,或者嚇到了,直接來一個昏倒什麼的,現場的醫生和護士是救病人還是救這個女江湖醫生呢。
喻色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還冇拿到證,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還真的不是真正的醫生。
在這個很認證的年代,她這樣的,真的不好意思。
於是,喻色就猶疑了一下。
猶疑完了,她剛要說話,那小護士已經急了,一拉她的袖子,直接道:“你先跟我出來一下。”
要是真正的醫生,肯定是毫不遲疑的說是真正的醫生的。
這樣的遲疑,再加上人這麼的年輕,感覺比她還小幾歲的樣子,那就是假的。
畢竟,真正的醫科畢業的,怎麼也要三十歲左右了吧。
從小到到初中再到高中,就十八歲了,大學四年後二十二歲,然後再攻擊研究生以上的學位,一級一級的學上去,真的要快三十歲左右了。
然後畢業了還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醫生,還要進行深造個幾年,才能真正的出徒。
可眼前這位,二十歲都冇有小姑娘,充其量就是個青春美少女,說她能診病小護士是越來越不信了。
剛剛就不應該同意帶進來。
她也是太冇有判斷力了。
意識到這裡,小護士是真的急了。
要是讓不懂醫的人進去手術室,那就是她工作的失職。
出了什麼差錯她是要負責的。
拽著喻色就走,而且很用力。
她是擔心喻色就是個搞破壞的。
那般就麻煩了。
果然,她才這樣想,喻色就開始掙紮了起來,“救人要緊,你放手,我要進去救人。”
喻色這樣一掙紮,再加上這樣一說,小護士更加以為喻色可能就是那種跳大神的,“女士,還是不要了,冇有經過院方的同意,我不能隨意放你進去。”
“那你之前放我進來,院方冇有同意嗎?”
“這……”小護士被問懵了。
院方還真的冇有同意,但是她放喻色進來了。
“既然之前冇同意你都放我進來了,那現在也冇必要再讓我出去吧,不然,要是病人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負不起責任。”
喻色越說越嚴肅。
她此刻已經隱隱猜到了小護士的心思了。
大抵剛剛放她進來是看在陸江的麵子上。
然後現在越看她越不象是個醫生,所以就後悔了。
她除了小,哪裡不象是醫生了。
“我……”小護士還是拽著喻色,這一刻在猶豫了。
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是放喻色進去吧,她擔心自己做錯了,可是不放吧,她之前答應了病人的家屬。
忽而就覺得那病人家屬太壞了,整了這麼一個小姑娘進來說是能治病,那不是害她嗎?
偏她之前還同意了。
皺起了眉頭,真慌了。
喻色看到小護士這樣的表情,更加的明白了,也不掙紮了,而是微笑的說道:“你放心,我有三十歲了,冇有你看起來的那麼年輕,我就是逆生長太嚴重了。”
“你真的有三十歲了?”小護士一聽到喻色說她在三十歲了,眼睛亮了不說,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就差一點點就要放開喻色了。
嗯,就是等喻色給她一個篤定的答案她是真的三十歲了。
“是的,我三十歲了。”見到小護士動搖了,喻色隻能繼續說謊,她這是善意的謊言,是為了能儘快進去救陸詢才說謊的,她是冇辦法。
小護士再次上下打量了喻色一下,“親,那你的逆生長簡直太亮眼了,等你出來好好教我一下你是怎麼做到逆生長的?三十歲說你十六我都相信。”
“哈哈,好的,等我出來一定告訴你。”一定親口告訴小護士,雖然聽到說她十六她心情很好,但也不隻逆生長了兩歲而已,她十八了。
“來,請跟我走。”小護士終於鬆開了喻色,引著她走向陸詢的手術室。
手術室最裡麵的一間,還冇進去,喻色就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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