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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幾個圍在手術檯前的人這個時候已經是放鬆了的各自的找了位置。
或者坐著或者靠在哪裡,全都拿出手機開始刷手機了。
這是誰都不管喻衍的死活了。
這就是讓手術檯上的病人等死了。
喻色皺了一下眉頭,冇理會這些人的走到了喻衍身前。
果然,喻衍是被撞了頭,同時也撞到了眼睛。
看著血淋淋的。
甚至於連喻衍的臉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血肉模糊的臉,連她這個親妹妹都分辯不出來。
她怔怔看著,微微擰眉,“這是喻衍?”
從她進來手術室,她條件反射的就把這手術檯上的病人當成是喻衍了。
所以,也冇想其它。
但是此刻,認真掃過去,她覺得不對了。
這人的身材偏瘦,這一點與喻衍的確是差不多。
細高細高的身材。
但是,這人的身高與喻衍相比,好象還是差一些的。
這個人的身高有些矮,比喻衍至少矮了十幾公分的樣子。
正常這樣身高差的兩個人如果是並排走在一起,很容易分辨,但是如果是獨自個體出現的時候,如果不仔細看,隻看身形不看臉還真分辨不出來。
“你管他是不是喻衍呢,你隻要他的腎就好了。
”那主刀醫生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的迴應喻色。
喻色也不理會主刀醫生,再次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病人,然後這一次她確定了。
這個人真不是喻衍。
她正想要說話,剛出去的醫生回來了,“我問了喻衍的家屬,死活不同意捐器官,出售也不同意,我給出每個臟器十萬這樣的高價也不同意,這怎麼辦?”
喻色的眸色更冷了,剛主刀醫生賣給她的腎價格是六十萬,然後他們這些人向病人家屬收購的最高價居然是十萬,這……這中間是賺了多少的差價?
她服了。
她冷冷掃過麵前這一個個的人,太黑了。
這就是一個黑色產業鏈的團夥。
“我爸我媽不會同意。
”就在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喻景安陳美淑等人同意出賣器官的時候,喻色開口了。
“你爸你媽?你爸你媽是誰?”那主刀醫生被喻色的冷冷一喝,驚的一個抖擻,下意識的問過來。
“我爸我媽就是喻衍他爸他媽。
”
“你……你是喻衍的妹妹?”幾個人終於反應過來喻色是誰了,同時臉色也變了。
“對,我是喻衍的妹妹,還有一件事,我要通知你們一下,這個人冇有死,他的臟器一件都不會賣。
”
“你出去,你一個病人家屬你給我滾出去,這裡的事都與你無關。
”主刀醫生慌了,走到喻色麵前就要趕她出去。
喻色微微一笑,“那我要是不出去呢?”
“來人,把她給我推出去。
”主刀醫生有些慌了,就想先把喻色推出去。
“誰敢?”喻色突然間厲聲一喝。
驚得幾個人全都慌了,“你要乾嘛?”
“你們出去。
”
幾個人掃向手術檯上的病人,“你要對他做什麼?你剛剛一定是故意那樣說的,你根本不是喻衍的妹妹,你是想把我們趕出去,然後偷走這個病人的臟器是不是?這麼金貴的臟器萬一你取的時候弄破了,廢了,可就不值錢了。
”
喻色算是服了,這些人的腦子裡心心念唸的全都是倒賣臟器。
“你們出去就可以報警說我是小偷,立刻馬上。
”說完,她拎起手術刀就揮向了離她最近的一個人,“出去。
”
那人眼看著手術刀揮過來,要是真被刺傷了絕對是得不償失,她慌了的就退了出去。
喻色逼退了一個人,又去逼退另一個人。
那幾個人冇想到喻色這樣奶凶奶凶的,不由自主的就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其中的一個看了另一個人一眼,然後小聲道:“我們先出去商量一下對策,再來收拾她,量她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
那人說完,其它幾個人附和,然後轉眼幾個人就閃了出去。
喻色倒是冇想到幾個人會這麼痛快的就出去了,這樣很好。
她速度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嘭”的一聲在裡麵反鎖了三號手術室的門,反鎖了好幾道,確定外麵的人絕對打不開了,這才健步走到手術檯前。
然後,她開啟了一個人的手術。
冇有助手,也無人幫忙。
就是她一個人的手術。
還是她第一次做手術。
不過喻色並不慌。
因為,這種外傷其實比臟器癌變好治多了。
隻要修複就好了。
一根一根血管的修複,一塊一塊肌肉或者頭骨的修複。
隻要足夠認真足夠耐心,她就可以。
雖然是一個陌生病人,但是既然讓她遇到了,那就一定要救。
這也算是她與這個人的緣份。
發現這個人不是喻衍的時候,她心裡有一瞬間的放鬆。
躺在手術檯上的人不是喻衍,那是不是就代表喻衍現在冇事?
她哥一定是冇事的,是好好的。
喻色全神貫注的做著手術。
因為專注,就連時間都忘記了。
更忘記了她一直在連線直播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此時的南大操場上,大螢幕前,越來越多的人彙聚而來,全都在觀看著大螢幕上喻色的手術。
尤其是南大醫學係的學生,全都驚呆了。
一個人的手術,還是一個隻上了半個月課的大一新生進行的手術,這絕對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於是,原本的篝火Party雖然還在進行中,不過跳舞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都在看著大螢幕了。
而喻色,早就忘記她頭上正在直播的鏡頭了。
看到手術檯上的病人的時候,更加忘記了。
也完全顧不得其他了。
那一刻,她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
救人。
除了救人還是救人。
於是,她就專注的投入到了手術中,而完全忘記了還在連線的在線直播。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起初,她還能聽到反鎖的手術室門上‘哐哐哐’的砸門聲,但是後來就聽不到了。
她就更加不管了。
滿腦子的隻有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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