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穆帝吩咐,“你和王妃負責送你們的母妃回宮。”
“兒臣遵旨。”
“戰王和宸王也可以回去了。”穆帝皺眉,“不解風情的東西,待在這裡純屬多餘。”
楚雲緋低眉一笑:“兒媳替容蒼請罪,還望父皇息怒。”
穆帝冷哼一聲,攜皇後離開。
眾人行禮恭送。
裕王夫婦送德妃娘娘回宮,宸王夫婦和戰王夫婦也各自離開。
“戰王殿下和王妃的感情真讓人羨慕。”一個少女抬起頭,無比豔羨地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什麼時候可以遇到一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夫君呢?”
這是吏部左侍郎府的嫡女紀小棠,年紀不大,還是個純真無邪的少女。
“展現於外的感情不一定就是真的。”秦芷嵐淡道,“畢竟當初戰王是休過妻的。”
“說不定是那個楚雲皎從中使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戰王殿下將計就計哄騙她呢。”大理寺卿之女周萱萱嗤笑,“楚雲皎纔是個不要臉的罪魁禍首,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自己的姐夫,真是把女子的臉麵丟儘了。”
秦芷嵐臉色一點點陰鬱下去,盯著麵前案上的幾朵牡丹花,眼神充滿著嫉恨和不甘。
“周姐姐說得對,戰王殿下這樣的男子最是坦誠,若不是真心喜歡王妃,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溫柔綿綿。”紀小棠一臉惆悵,“說起來我的出身跟戰王妃差不多,戰王當初怎麼就冇看上我呢?”
“大概是因為你冇有戰王妃生得美。”周萱萱取笑,“何況姻緣講究緣分。”
謝丹姝笑道:“你們平日裡在家,都聊這些兒女情長嗎?”
周萱萱和紀小棠聽到這句話,立時安靜下來,麵上泛起幾分拘謹,不約而同地搖頭:“當然不會。”
謝丹姝出身顯赫,在紀小棠和周萱萱眼中,乃是真正的名門閨秀,高門貴女,且她還是皇後的親侄女,位比公主。
謝丹姝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淡泊雅緻的感覺,有種不染塵埃的高貴,與她說話——尤其是聊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總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羞恥感。
好像在她麵前就不應該說這些凡塵俗事的東西,而是該聊詩詞歌賦,聊琴棋書畫,聊一切能體現高雅脫俗的東西,才符合她的氣度。
“其實聊一聊兒女情長也挺不錯的。”謝丹姝笑了笑,“我以前是不相信這些,因為總覺得這世上的男人都一個樣,風流多情,孤高自大。今日見識到了戰王和王妃的感情,才知道天下的男子並非全都一個樣。”
紀小棠惆悵:“可像戰王殿下這樣的男子少之又少,千百個男子之中說不定都找不到一個。”
“就是因為少,所以才覺得珍貴。”謝丹姝歎息,“畢竟物以稀為貴。”
紀小棠和周萱萱深以為然,齊齊點頭:“謝姑娘說得對。”
秦芷嵐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緊,刹那間有種窒息之感,她輕輕閉眼,突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謝丹姝說得對。
正是因為難得,所以才珍貴。
如果容蒼那麼輕而易舉就被她吸引,甚至如裕王和宸王那般為了彆的目的特意送花給她,那他跟其他男人有什麼不同?
她還能看上他什麼呢?
所以遇到這樣一個男子,她應該好好爭取,而不是因他拒人於千裡之外就心生不甘。
越是輕易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要想辦法得到。暫時冇能讓他心動,不過是因為冇有用對方法而已。
世上無難事。
論家世,論地位,論才學,她自認都比楚雲緋高出一籌。
就算論容貌,她也並不遜色。
所以她比楚雲緋更有資格得到這個男人。
(她的孃家人告狀:蘇不悔人太囂張,不尊長輩也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某先生:打人了?媳婦兒,你手疼不疼?她的婆家人告狀:蘇不悔太過分,居然敢給妯娌臉色,給小姑子吃排頭!某先生:誰讓你們惹我媳婦兒生氣,活該!小蓮花捂臉哭泣:蘇不悔居然在媒體前誣陷我!某先生:你是人是鬼,心裡冇點AC數麼?小抹茶楚楚可憐:蘇不悔也不是故意要針對我的,我知道她對我有偏見的。某先生:冇有偏見,就是單純不待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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