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母親,跟你說起作用嗎?!”秦正軒滿眼諷刺和失望,“我曾經以為,以祖父的名聲和秦家的地位,我跟謝家嫡女也算......也算是名當戶對,可如今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大錯特錯!”
秦夫人見他快要站不穩了,連忙上前扶著他,麵色僵硬:“軒兒,你......”
“以秦家已然崩壞的名聲,謝家連看一眼都會覺得臟了他們的眼。”秦正軒推開她的攙扶,麵上儘是悲哀憎惡之色,“母親大概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在國子監的處境。”
秦夫人擰緊了手裡的帕子:“軒兒,我......我不知道......”
“母親當然不會知道。”
“你一心一意縱容秦芷嵐,哪裡還能顧及到彆的事情?”
“不管是秦家的命運,還是......還是我這個兒子的仕途,都比不上秦芷嵐的喜惡重要!”
“古話說的好啊,娶到賢妻旺三代,娶到惡妻毀......毀三代!”
“我的姻緣是被秦芷嵐親手破壞的,我的仕途也是斷送在她的手裡,秦家滿門清貴,全部毀在了她的手裡!”秦正軒看著秦夫人,眼底浮現厭惡和恨意,“這一切,母親纔是罪魁禍首。”
秦夫人臉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軒兒,你在指責我?你竟然指責我?”
娶個惡妻毀三代?
他是在指責她是個惡妻?
她是他的母親,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我冇有你這樣的母親,也冇有她那樣的妹妹。”秦正軒抬手摔出手裡的酒罈子,冷冷看她一眼,轉身往內院走去,“我會選擇出家,秦家從此是興旺還是衰敗,將全部與我無關。”
酒罈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秦夫人此時血色儘褪的麵容。
她身子晃了晃,急急忙忙追上去:“出家?軒兒,你不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我不允許,我絕不允許!”
秦正軒雖然已醉酒,腳下卻越走越快。
“軒兒!”秦夫人急急追了上去,“軒兒,你冷靜一些,這世間冇有過不去的坎——”
“有她那樣一個妹妹,我顏麵無存。”秦正軒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若想要我打消主意,那就讓秦芷嵐從這個家裡消失吧。”
秦夫人如遭雷擊,怔在當場,不敢置信地盯著兒子充滿著憤恨的眼神。
“母親難道冇出去好好打聽一下,外麵都是怎麼議論秦家的?”秦正軒嗬嗬嗤笑,“讓秦芷蘭暴斃吧,或者她自己以死謝罪,否則兒子永遠不可能原諒她!”
不遠處的長廊上,秦芷嵐僵硬地站著,麵色蒼白,手裡的帕子幾乎被絞碎。
兩個丫鬟不安地站在不遠處,垂著眼,一言不敢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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