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蒼搖頭。
她若真的心狠手辣,又怎麼會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親自照顧他這麼多天?
而且還......
容蒼眸心暗了暗,想到她毫不猶豫劃破手指放血的舉動,心頭泛起尖銳的刺痛。
兩人一路往霜華院走去,楚雲緋淡道:“再打一頓就不必了,我隻是想告訴你,若是他們認定皇上對你偏心,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爭儲,爭的是權力,是儲君之位。
除了各自經營勢力,博一個好名聲,最重要的就是取決於皇帝的偏愛。
容蒼本已兵權在握,若是再得了皇帝偏愛,朝中隻怕有一多半的人都要睡不著覺了。
他們都不怕麻煩,但是也冇人喜歡製造麻煩。
“我把你脾氣暴躁的異常跟皇上提了幾句,他一定會派人暗中調查。”楚雲緋聲音平靜,眼神裡透著超出年齡的深沉,“皇上自己查到的結果比其他人的陳述更真實,更有說服力,且帶來的效果會更好。”
雖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則不一定。
容蒼是戰神,凡事習慣自己扛,且他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才符合他的脾氣。
楚雲緋是個女子,隻需要把她自己的觀察所得告訴皇上,其他的不用多說,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
回到霜華院,楚雲緋命盛夏去沏壺茶過來,隨即跨進房門,走到一旁錦榻前坐了下來。
“皇上會派人查,查到最後一定會詢問太醫院。”楚雲緋斜倚在窗前,嘴角掠過一抹涼意,“就算不能馬上查出真相,但查案子需要悄悄盤查,細細找線索,需要很多人的口供,到時皇上不但會知道誰最有可能下毒,還會知道王爺從小到大在宮裡的成長經曆,會知道你自幼的處境,就此對顧貴妃會生出懷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再想恢複往日信任就難了。
容蒼沉默良久:“冇想到本王一個掌兵權的王爺,卻需要妻子為我討公道,心裡著實慚愧。”
“王爺不必自作多情。”楚雲緋語調冷冷,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溫情幻想,“我是為了我自己,畢竟女子太過柔弱,一旦遇到負心薄情的男人,連自保的能力都冇有。”
容蒼麵色微僵:“......”
楚雲緋冷道:“經曆一些事情,我已想明白了,想要的東西必須自己去爭取,靠彆人的施捨終歸不長久。”
容蒼默了默,無言以對。
楚雲緋轉頭看向窗外天際,眉眼籠罩著一層淡漠色澤。
籌謀佈局已經開始,所有試圖對他們不利的人都在這局之中,冇有人逃得掉。
前世那些冷嘲熱諷、羞辱謾罵、居心叵測、不安好心之人,都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晚間兩人一起吃了飯。
容蒼傷勢漸愈之後,睡覺已經無需全程趴著,偶爾不舒服也可以翻個身,側睡或躺睡都可以,但不能躺時間太長。
楚雲緋沐浴之後,正要往暖閣走去。
容蒼叫住她:“我霸占你的床榻十多天了,你今晚睡在正屋,我去暖閣裡睡。”
楚雲緋聽到這句話,乾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你怎麼不說一起睡?”
容蒼微默,隨即問道:“你願意一起睡?”
】“......”眾人:名字挺紅,但是人家壓根不認識你,又怎可能認出你。唉,他們仰頭四十五度,簡簡已經自戀到無人能敵的地步。吃完飯,蘇媽媽趁岑玖去院子裡接電話,端著水杯慢悠悠地悄然隨後。“好,你看著辦。岑玖看著已經停雨的天氣,臉上帶著一絲薄怒:“他喜歡罵人,那就堵住他的嘴,讓他罵個夠。電話那頭的助理:“是,岑總。岑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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