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得很。
不出事不知道,出了事他才反應過來,朝中已經有這麼多大臣靠向了晉王。
昭昭野心擺在眼前,他們一個個還不服,非要替晉王求情不可?
昭武帝緩緩起身,居高臨下望著朝上跪了一地的人,聲音冷硬如鐵:“戶部尚書以權謀私,貪汙钜額銀兩,結黨營私,判處九族抄斬!”
“晉王私藏蟒袍,大逆不道,廢去親王封號,其母寧妃教子不嚴,降為寧嬪,不必謝恩了!”
昭武帝拂袖而去。
舒離帶著禦林軍上前,把戶部尚書一黨全部帶了下去。
周禹宸跌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力氣被一點點抽儘,充滿著大勢已去的悲涼和絕望。
鎮國公轉頭,盯著晉王的目光充滿著冷漠和無**澤,彷彿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國公府就是要對付他,就是要為自己的孫子討一個公道。
晉王敢派人刺殺他的孫子,他就敢讓晉王一黨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鎮國公的視線,周禹宸緩緩抬頭看他看去,煞白的臉上一點點泛起憤怒和鐵青之色,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攥緊:“國公大人不是一向自詡中立嗎?怎麼,按捺不住了?”
“臣倒是想中立,可惜一直有人不想讓我做旁觀者。”鎮國公站起身,拂了拂袍袖,語氣冷得像是從來冇把他放在眼裡,“既然有人欺到了我的頭上,我就不會坐以待斃,殿下被剝去親王爵位,想來應該是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舉步離開。
周禹宸轉過頭,目送著他依舊高大健碩的背影,眼底似是凝聚了狂風暴雨,層層翻湧,冰冷肅殺。
晉王被奪爵位,發生得太過突然,讓人始料未及。
朝堂和後宮的風向彷彿一瞬間發生了巨大轉變,所有支援晉王做太子和給晉王求情的官員們,一夜之間成了鵪鶉。
取而代之的是後宮嬪妃們對皇後的越發恭敬。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的發作是對年長皇子黨的威懾,警告他們彆再肖想皇位,且近期因為謝神醫的出現,直接讓十六殿下的身體大為好轉,皇帝也流露出對舒家的器重。
太子人選,皇後嫡子最為合適。
隻要再等些日子,等皇上怒火消去,等朝中再次恢複平靜之後,他們一定請皇上立十六殿下為儲,就算夠不上一個“從龍之功”,也力求冇有重大過錯。
岑雲峰待在家裡養傷,大婚事宜由祖父安排人籌辦。
四月二十,禦前侍衛統領岑雲峰迎娶琳琅公主,大婚辦得格外隆重。
皇帝彷彿要補償岑雲峰似的,給琳琅準備的嫁妝堪比嫡公主,出閣的陣仗浩大,喜氣洋洋,終於沖淡這一個多月來的陰霾。
謝東凰和周蘭庭都去吃了喜宴。
這一次宴席很和諧,皇子們對待周錦硯的態度跟以前判若兩人,就連那幾位比他大十幾歲的皇兄,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傲慢和盛氣淩人。
朝中已經有大臣先一步跟舒家表忠心,暗搓搓支援十六皇子為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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