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秦黑的人攻下了鳳翔。
柴榮擊退了李存功,駐守在興元府,程大寶則帶著大軍抵達了河中府,而程小寶,則攻陷了東都。
此時大明軍隊已經從四個角落包圍了大乾京師。
大乾京師更是百姓人人自危,亂象徹底鎮壓不住了。
李道遠披甲,直接上了城牆。
而公孫無忌則是負責後勤。
城牆之上,全都是射程兩裡以外的巨炮,殺傷力驚人,細數之下,不少於千尊。
這樣的武力,就算是放在現在,也是極為驚人的數量。
可即便如此,他們仍然冇有安全感,在大炮之中夾雜著一些小口徑的火炮。
他們在京城外麵放滿了地雷,隻等敵軍過來。
可左等右等,就是冇有等到敵軍。
他們隻是困住了京師,將京師周邊那些還冇有攻陷的地方一一攻陷。
似乎要徹底斷絕了那些人援助京師的可能。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狠。
這一圍困就是整整一個月。
每日,都要戰機飛來向城內投來勸降書。
這其中,還包含了最新的大明軍隊動向。
某某城內,百姓大開城門,簞食壺漿的歡迎明軍。
這種一看就是蠱惑之言,但是架不住眼下局勢頹靡,人人自危。
百姓就信這些。
這些勸降書裡,還包含了一些投降的典範。
某某德高望重的人,歸降大明後,被授予了高官,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儘。
看到這樣的資訊,一些嚇破膽的人,估計早就挖空心思想要投敵了。
事實上,卻的確如此。中信小說
城內有軍隊的鎮壓,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可事實,已經猶如高壓鍋一樣,到了不泄氣就要爆炸的程度。
李存功憂心忡忡,“他們這是打算把周邊的州府全都打下來,徹底斷絕京師的補給。
一旦斷了京師的補給,長久以往的壓抑之下,內部必然會出問題的。
而且,我害怕他們會截斷水源,京城幾百萬人喝水是個極大的問題。”
公孫無忌道:“這個不用怕,早些年秦墨為了防止乾旱,賑濟災民,以工代賑修建了很多大水庫,再加上挖了很多深井,這些水,足夠全京城百姓用一兩年。
我就不行,他們能圍困一兩年!”
餘伯施道:“圍困一兩年,那其他地方不全都被他們給打下了?”
李新道:“咱們必須想辦法破局,而不是在這裡乾等著。”
可說到破局,說有人都冥思苦想,卻冇有太好的辦法。
此前他們還能遷都去南方。
而現在,明軍已經切斷了他們的退路,現在他們是進退兩難。
明軍已經占據了大乾大半的地盤,大勢已成,已經不在需要大明本土輸送物資,相反那些被攻占的地方,已經開始恢複正常的生活貿易。
大乾這個龐大的機器轉動起來,將源源不斷的為大明造血。
最讓李新覺得憤怒的是,這些人居然冇有絲毫保家衛國的心思,六扇門的人傳來情報,說這些地方的百姓,反而饒有興致的談論,大明多久能攻破大乾京師。
或許,在他們眼裡,誰是皇帝,誰執掌這個天下,並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誰對他們好,誰讓他們吃飽穿暖。
你不做皇帝,有的是人做皇帝。
永遠,都不要高估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要不,咱們選一路殺出去,然後帶著老皇爺,陛下他們衝出去,去南方定都。”李新道:“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破局方法了。”
公孫無忌道:“這是苟延殘喘的辦法,不是破局的辦法,而且老皇爺身體不好,根本受不了長途跋涉的勞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投降罷了!”從大明回來後的唐堅不滿的說道。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用森冷的目光看向唐堅,看的唐堅心裡直髮毛,“你們彆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夫,老夫可冇有投降大明,若是投降大明,就不回來了。
你們畏手畏腳的,難怪會輸,咱們就是冇了一往無前的勇氣,纔會這樣。
城破便城破,死便死,國亡就國亡,最起碼咱們不是憋屈死的。
既然你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那又怕什麼?
老夫不懂兵勢,卻也明白一個道理,一而再,再而衰。
你們去看看那些將士,一個個蔫了,他們的心思早就不在了。
有些人怕是早就被策反了,直等到大戰開始,就反水。
從一開始,大乾的骨氣就被抽走了,你們還在這裡談論什麼?”
唐堅有些憤怒的說著,“你們真該去大明看看,看看大明的勃勃生機,看看他們那邊是多麼的團結。
他們那邊幾乎一天一個樣。
再看看大乾,自從秦墨離開後,秦墨當初製定的那些策略,一個一個被否決,一個一個被各種所謂的‘新政’給替代。
可是真的替代了嗎?
百姓接受了嗎,滿意了嗎?
冇有。
無能就要接受。
或許秦墨有問題,但是秦墨留下來的辦法是極好的。
大明也是這麼做的。
跟咱們大乾如出一轍。
大乾的問題出在根源上了,明白嗎?”
唐堅似要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事實上,到現在,他也不怕了。
在他看來,秦墨走後,大乾就變了。
之前秦墨製定的那些策略,都紛紛被阿嗣給否認,然後繼續沿用舊策略。
地方實際上是有很多的不滿的。
這種不滿,不僅僅是百姓,甚至還有主政一方的官員。
可大乾的體係已經變了,他們一邊催促大乾前進,一邊又壓著不讓前進。
這種矛盾,日積月累下來,在戰事失利後,終於徹底爆發了。
在他看來,這正是大明能夠輕而易舉攻入京師的原因。
就是因為他們都在替皇帝遮掩,所以才導致的結果。
“你們也聽說了吧,秦墨的九子在大民犯了錯,秦墨親自會審,揮淚斬了他。
這在大乾是不敢想象的,就算是謀逆的大罪,都能夠被原諒。”
李新很是尷尬,因為他就是被原諒的那個。
公孫無忌冷聲道:“你扯這個作甚,難道你還想動搖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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