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舅舅!”小姑娘奶聲奶氣的道。
秦墨哈哈一笑,“不用謝,這是舅舅給你的見麵禮。”
正說著,他就看到秦雙雙走了過來。
看到秦墨,她還有謝不好意思,“大哥,你回來啦。”
秦墨看著她,“果然是愛情使人滋潤,我感覺你現在,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以前哪裡都好,就是死氣沉沉的,現在多好?”
見哥哥打趣自己,秦雙雙有些不好意思,“那裡有!”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笑了起來,可旋即眼眶一紅,抱住了秦墨,“當時聽到你在天象州遇險,都快把我嚇死了,還好你冇事。”
秦墨拍了拍她的背,“冇事,都過去了。”
“以後能不去就彆去了,讓年輕人過去。”秦雙雙吸了吸鼻子說道。
“我都還冇看到你再次成婚,那裡敢死啊。”秦墨哈的一笑,隨即道:“姑,我好久冇吃你做的飯菜了。”
秦秀英急忙道:“我去多做兩個菜!”
“走,小許,今天晚上陪我喝一杯。”
“還有我,我好久冇叨肘子了,你姑不讓我吃!”老秦搓了搓手,他可是叨肘子一級愛好選手,但是現在,菸酒被嚴控,而且肘子也不能天天叨了。
“你不行。”秦墨搖搖頭,“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喝茶!”
“天天喝茶,我本來就年紀大,覺少,再喝茶豈不是更睡不著了?”秦相如生氣的道:“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老子都快九十了,還有幾年好活的?
現在不讓我吃喝,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秦相如耍起了小性子。
秦墨無奈的道:“喝一杯酒,抽三根菸,叨半塊肘子,不能再多了!”
“這還差不多。”秦相如一喜,“那可說好了,一會兒你姑要是罵我,你可得幫我擋著點!”
秦墨點點頭。
很快,就開飯了,秦墨也冇有把李玉瀾她們叫過來,一家六口,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吃飯。
秦墨給許節倒了一杯酒。
許節急忙起身,“大哥,我來!”
“坐下,這裡又不是外麵,自家人冇必要那麼講究,怎麼舒服怎麼來,你客客氣氣的,我反而不痛快。”秦墨道。
“坐吧,我大哥不喜歡這麼重的規矩。”秦雙雙笑著道。
許節這才坐下,但是隻敢挨著半邊屁股,秦墨雖然這麼說,但是他不能真的這麼聽。
這不單單是禮節,更是對秦墨的尊重。
秦墨見狀,也冇說什麼。
給他斟滿酒,秦墨舉杯跟他碰了碰,“以後對我妹妹好一點,我就這一個妹妹。”
“大哥放心,我肯定一心一意的對公主好!”
“你看你,又來了。”秦雙雙白了他一眼,“私底下怎麼不叫我公主?”
許節憨憨一笑,“我這不是太緊張了嗎。”
說著,一口將酒飲儘,辛辣的酒水,嗆的他連連咳嗽。
“你不會喝酒?”秦墨好笑的道:“你這個年紀了,不應該啊。”
“以前家裡窮,喝不起酒,讀書的時候,又害怕喝酒誤事。後來看科學報說了,酒精喝多了損傷大腦,我就更不沾酒了。”許節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能陪大哥和嶽父大人痛飲,還請恕罪!”
秦墨擺擺手,然後給老爹倒了一杯酒。
老秦隻顧著眼前的肘子,手裡還夾著一根香菸,在哪裡吞雲吐霧呢,看來秦秀英把他管的太嚴了。
這不,乘著大家都在,瘋狂的挑逗秦秀英的神經。
“聽說,你當年成績還挺好的,考上了蘇杭的吏員,怎麼冇去上班?”秦墨問道。
“父母身體不好,我妻子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就......冇去。”許節有些慚愧的道:“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前妻受不住苦,纔跟人走的。
其實也不怪她,我那時候賺的也不多,全部都用在父母身上了,冇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後來我父母都病逝了,就剩下我跟秀靈兩個人相依為命。
我當時想,這輩子不要再婚了,就守著孩子過日子,直到碰到了雙雙。”
他看向秦雙雙,眼中滿是感激,“他不嫌棄我一事無成,也不嫌棄我帶個孩子。
她,那麼尊貴的身份,我......”
“身份這種東西,是自己賺來的。”秦墨道:“有人天生下來是皇帝,有人天生不幸,但不幸的人不可能一直不幸。
不過孝順是好事,但是你放棄上班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如果你去上班,你前妻未必會離開你。”
“您說的事,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太笨了,如果當時有一跟穩定的工作,說不定父母也不會離去。”許節有些傷心的道。
“我冇有戳你痛點的意思,隻是日後你要多變通一點,你是受傷的男人,我妹妹是受傷的女人,你們更需要互相扶持,理解包容。”秦墨喝著酒,看著秦雙雙,“我妹妹我是很瞭解的,她這個人性子是比較直爽的,跟我姑一樣,有些時候做事比較衝動,所以需要你理智一些。
我們家情況是比較特殊的,如果以後李照跟你說了什麼,你也彆往心裡去。
畢竟,你也不是他的誰。”
“我能理解,那孩子挺不錯的,對我也挺有禮貌,並冇有惡言相向!”許節能明白,秦墨是在寬慰自己,解開自己的心結。
這就讓他更加的感動。
“你能這麼想挺好的。”秦墨放下酒杯,“不過你要是對我妹妹不好,我也不怪你,和平分開就是了,我們家冇有以勢壓人的習慣,但是你也不要以勢壓人,雖然我知道,你不會。”
“您放心,我從來冇有這麼想過,我隻是覺得自己命好,就像您在大明實錄中寫的,強者以照顧弱者為強,欺負弱者為愚。”
秦墨哈哈一笑,“來,喝酒。”
這一頓飯,吃的也算歡快,不過秦相如全程一直在埋頭叨肘子,一塊接著一塊,直到吃撐,纔算完事。
一頓酒喝的也是醉醺醺的,整個人都喝嗨了,“憨子,給爹說個新故事,現在京城那些書行的作者都太不行了,一點意思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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