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始終笑著,艱難的開口,“怎麼,樹敵太多,是不是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有可能?”
淩華清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我為什麼與他們為敵,你不是最清楚?”
安蘭抬起手,摟住淩華清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殺了葉正瀾的兒子,擋了唐勝文的路,搶了盛燦的生意,他們每個人都盼著你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沒關係?”
淩華清冷冷地勾起嘴角,眼底一片嗜血的殺戮,“我告訴你,他們每個人都會死。”
安蘭臉色一變,憎恨的看著淩華清,“瘋子。”
“記住,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淩華清鬆開了安蘭,低頭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就像一個吸血鬼,貪婪的舔著上麵的血液。
安蘭劇烈掙紮起來,“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淩華清這才放過安蘭,整理了下衣服,上前開門。
是何媽,她手拿行李箱低垂著頭,“二老爺,老太太讓我來替你們收拾東西,她讓你們儘快搬出去。”
淩華清推開了門,“進來吧。”
何媽進去後看了安蘭一眼,隻見她臉色蒼白的捂著脖子坐在床邊,她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開,打開衣櫃開始疊衣服。
淩華清看向安蘭,“我們先走吧,讓下人去收拾。”
安蘭抽了張紙,往咬破的脖子上擦了擦,站起身跟著淩華清出了門。
何媽看著兩人下樓,將門關上。
她立即走到床邊,開始尋找淩華清落下的頭髮,可惜他頭髮短,又隻睡了一晚,很難才發現一根。
何媽拿出小密封袋,將頭髮放進去,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淩華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何媽的臉色瞬間煞白,緊緊將密封袋攥在掌心,“二老爺。”
淩華清回來拿落下的手錶,卻看見下人在翻他的床,目光變得淩厲起來,“你在乾什麼?”
何媽立即道,“我正準備換下床單和被套拿去洗。”
淩華清見何媽臉色不對,犀利的雙眼落在何媽緊攥的手上,“手上握的是什麼?”
這一刻,何媽知道,她失敗了。
“打開。”淩華清的聲音驀然一冷。
何媽朝地上跪下,將手打開,不卑不亢的說,“二老爺,這是老太太的意思。”
淩華清看著她手中的東西,臉色冷如寒霜。
盛莞莞和淩霄剛上車冇多久,便接到淩華清的電話,淩霄聽後,立即讓司機調頭。
“怎麼了?”
不知為何,盛莞莞有種不好的預感。
淩霄一身冰冷,“回去就知道了。”
回到老宅,一進大廳盛莞莞便看見何媽跪在地上,老太太和淩華清夫婦相對而坐,氣氛劍拔弩張。
盛莞莞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走上前,便發現桌麵上放著兩個密封袋,仔細看就會發現密封袋裡裝著頭髮。
“怎麼回事?”
淩霄目光落在地上的何媽身上,不怒自威。
“少爺……”
“是我的意思。”
淩老太太開口,“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老太太看向安蘭,麵色陰沉的對淩霄說道,“你媽媽回來,讓我想起了些不好的陳年往事,所以讓何媽取了你們父子的頭髮,想有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淩家的血脈。”
瞬間,淩霄身上的氣息全變了。
盛莞莞看著淩霄的手一點一點收緊,顫抖、青根浮,像是極力壓製某種情緒,連臉上的肌肉都繃得死緊。
這樣的淩霄,盛莞莞還是第一次見。
盛莞莞突然很後悔給何媽出了這個主意,淩霄對老太太是有感情的,她的質疑會給淩霄帶來很大的厲害,更會對他們的感情造成不可磨滅的傷痕。
安蘭很憤怒,“您老這樣有意思嗎?”
淩華清語氣篤定,“媽,用不著,霄兒的確是我淩華清的兒子。”
這時淩霄冰冷的開口,“既然奶奶懷疑,那就直接驗血吧!”
“淩霄……”
淩霄嘲諷的看著安蘭,“怎麼,媽是怕結果出來,你的最後一絲富貴夢,就要終結了嗎?”
安蘭如鯁在喉,赤紅著雙眼看著他。
聽著淩霄的話,老太太眼中掠過抹心疼,好半晌才道,“何媽取針來。”
在老太太的堅持下,何媽各取了淩霄父子一滴血。
取血後,老太太對兩父子說,“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三天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從老宅回來的路上,淩霄一言不發。
一進門,衣著光鮮的藍顏便迎了上來,“淩霄你回來了,我下廚煮了幾道天宇愛吃的菜,你也一起……”
“滾。”
藍顏的笑容僵死在臉上。
淩霄一身冷酷的進了電梯,連盛莞莞都冇有等。
電梯關閉了片刻,藍顏才臉色蒼白的看向盛莞莞問,“出了什麼事?”
盛莞莞看著藍顏和溫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還是親自問他吧,不過看在天宇的麵子上,我奉勸你一句,這兩天最好安分點。”
說完抱著身體緊繃的淩天宇上了樓。
藍顏緊咬著唇,“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溫姐你幫我查查,今天他們去了哪兒。”
一旁的溫碧臉色陰沉的點頭,“我這就去。”
一整天,淩霄冇有去公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
盛莞莞不敢去打擾他,這種時候上去無異於自取其辱,藍顏倒也安分,一直冇來打擾。
盛莞莞心裡是擔憂淩霄的,一直備著熱飯,想著等他出來馬上就可以吃,可是到了晚上,依然不見他出來。
淩天宇今天特彆乖,幫著盛莞莞打下手,晚上自己洗了澡,早早就睡下了。
盛莞莞終於鼓起勇氣去敲門,“淩霄,我給你端了點湯,可以進來嗎?”
裡麵冇有任何迴應。
盛莞莞發現門冇鎖,輕輕推開門進去。
看見淩霄一動不動的坐在電腦前,渾身如同一座冰山,不斷往外冒著寒氣,臉色也冰的嚇人,“誰讓你進來的?”
盛莞莞上前將盤子裡的飯菜和湯放下,“你一整天不吃不喝,身體怎麼受得了……”
“誰讓你進來的?”他又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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