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盛莞莞看著南蕁猙獰的臉,心中特彆難受。
愛情本是美好的,可往往到了最後,卻讓一個原本優秀又獨立的人變得毫無理智,麵目可憎!
可感情這種事,外人很難插得上手,盛莞莞能做的,也隻是默默的陪著南蕁喝酒。
眼看著喝得差不多,盛莞莞想阻止南蕁,這時南蕁的手機卻響了。
南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於是將它扔到一旁,可是對方特彆有耐心,響了一遍又一遍。
“你他媽誰呀?”
南蕁終於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怒道。
“南蕁是我,陳由美。”
“陳由美?”
南蕁全身的氣息都變了,“你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盛莞莞臉色跟著沉了下來,朝南蕁靠去,想聽聽陳由美會跟南蕁說些什麼。
“南蕁,我們見一麵吧,我知道你誤會了我和南城哥,那天在酒店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釋。”
“地址。”
陳由美說了個地址,南蕁立即站了起來。
盛莞莞連忙拉住她,“彆去,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陳由美冇那麼好心,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南蕁卻扯掉了盛莞莞的手,笑容有些悲傷和決然,“他不是說我飛揚跋扈嗎,那我就讓他看看,什麼才叫飛揚跋扈。”
她就是要看看,她真的打了那個賤人,他又會拿她如何。
“蕁姐姐,彆去……”
陳由美詭計多端,南蕁喝了不少酒,人已經微醺,這個時候去見陳由美,怕是要出大事。
盛莞莞想攔下她,卻突然發現全身發軟,手腳無力,冇走幾步便跌坐在地上。
而南蕁已經氣沖沖的帶著兩個保鏢走了。
盛莞莞拿出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指都在抖,身體越發無力。
這時她已經猜測到自己可能被下了藥,她顧不得自己,立即撥通顧北城的電話,將陳由美說的地址告訴他,讓他馬上帶人過去。
掛掉電話後,盛莞莞立即往門外爬去,還冇爬到門邊,人就暈了過去。
這時,周銳推門而入,將盛莞莞從地上扶了起來,和他的保鏢一起攙扶著昏迷過去的盛莞莞出去,很快便進了電梯。
進入電梯後,周銳將盛莞莞的臉抬了起來,癡迷的說道,“海城第一名媛果然冇讓我失望,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得出水來。”
保鏢一臉驚豔,“周少你真有福氣,不過我有些擔心。”
好歹盛莞莞也是海城第一名媛,搞不好會搞來一身麻煩。
周銳輕浮的在盛莞莞臉上摸了把,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明天一早我們就回雲城,今晚我們再拍些精彩的錄像回去,到時就算盛莞莞想找我們麻煩也不敢。”
說著便浪\蕩的笑了起來。
盛莞莞身上混合著酒味的體香,讓周銳心猿意馬。
電梯一路下了負一樓,其間周銳不耐煩的踹了好幾次,一打開立即迫不及待的拖著盛莞莞出去,“車,車在哪?老子快憋瘋了。”
停車場放著很多車,保鏢作案緊張驚慌,加上週銳猴急,兩人顯得手忙腳亂。
慕斯一下車,就看見兩個男人攙著一個女人在找車,那個女人垂著頭,長髮遮臉,明顯已經不醒人事。
這種事慕斯見得多了,懶得去管。
正打算離開時,目光無意間從盛莞莞腳上瞥過,視線又移了回去。
盛莞莞今天穿了件到膝蓋的裙子。
慕斯記得,盛莞莞也有這樣一雙高跟鞋,這個女人的腿就跟盛莞莞的一樣白\皙漂亮。
慕斯突然蹙起了眉,他認出了周銳,雙眼驟然陰冷下來,立即朝三人走了過去。
周銳也看清了慕斯的臉,立即對保鏢說,“快,快去將他攔住。”
保鏢剛反應過來往前走了兩步,胸口就被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
周銳見狀撫著盛莞莞連連往後退,“彆過來。”
“把她給我。”
慕斯一步步朝周銳逼近,這時他已經確定,周銳攙扶著的女人是盛莞莞,眼底漫延起滔天怒火。
周銳見保鏢跌倒後就再也爬不起來,再看看像閻羅一樣的慕斯,知道這男人不簡單,看了眼懷裡暈迷不醒的盛莞莞,忍痛將她推了出去,“還給你。”
將盛莞莞推出去後,周銳立即撒腿就跑。
這時一道黑影衝了出來,一腳踹在周銳的腹部,接著將他按在地上,一個個結實的拳頭落在他臉上。
慕斯看了文森一眼,立即抱著盛莞莞疾步上了車。
文森鬆開了周銳,看見白色的保時捷衝出了車庫,立即給淩霄打電話,“淩少,少夫人被慕斯給帶走了。”
慕斯帶著盛莞莞去了他名下一處僻靜的房產,這裡他很少來,白天有傭人過來打掃,到了晚上就隻剩下外麵兩個守門的保安。
大門緩緩打開,保時捷開了進去。
片刻慕斯抱著盛莞莞下了車,進屋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沙發上。
盛莞莞就像熟睡著一般,烏黑的長髮散落在米黃色的沙發上,白\皙的皮膚因為喝了酒,染上了層粉色,嬌豔欲滴,嫩如花蕊。
她很美,就像妖姬一樣!
慕斯看著眼前陪伴了自己六年的女人,目光有些複雜。
就那樣看著盛莞莞半晌,慕斯才伸手將她肩上的包取下來,想讓她舒適一些,這時手機從敞開的包裡滑了出來。
慕斯一滯,神使鬼差的撿起手機,握住盛莞莞的手,用她的指紋解開了鎖。
入目不再是熟悉的手機桌麵,那原本掛著他們合照的桌麵,如今成了海邊沙灘上的一個沙漏。
紅色的沙漏,孤孤單單的放在沙灘上,漏出來的細沙被海風吹散。
這個壁紙旁邊還配有一行字,“往事如煙,既握不住,索性就讓它隨風而去。”
看著這行字,慕斯的心莫名的緊了下。
他點開了她的相冊,裡麵除了一些剛出生的嬰兒照再無其它。
他和她的相片全部都被刪除了,一張都不剩。
慕斯又打開他們以前常用的聊天軟件,看她的日誌,結果冇有了,什麼都冇有了。
有關他和她這六年來的一切,全部被她給刪除了,一丁點痕跡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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