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往淩霄燙傷的手背上看了看,上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她的眼淚不受控製,頓時就飆了出來,“你的手……”
怎麼會搞成這樣?
淩霄的手背本就被燙傷了,算算日子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如果好好養護,再過幾天就能完全好了。
現在不但冇好,還添了很多新傷,整個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他不知道疼嗎?
盛莞莞立即握起他另外一隻手,晶瑩剔透的淚珠子一滴滴往下掉,“怎麼會這樣?”
這隻手也傷得不成樣了。
他的手,那麼漂亮的一雙手,如果變得傷痕累累,不再乾淨纖細,而是觸目驚心。
淩霄看著她淚眼盈盈的樣子,感覺心口在發燙,滾燙滾燙的。
能得到她的心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淩霄將手收回,雲淡風輕的笑道,“哭什麼,我擦了蘇歸的藥,他跟我保證過不會留疤,所以放心吧!”
盛莞莞仍控製不住淚流滿麵,“告訴我,你在迷霧森林到底經曆了什麼?”
淩霄自然不想說,但見盛莞莞如此固執的看著他,隻好將裡麵發生的事,一件一件講給她聽,“知道蘇歸這個人,是從唐逸口中聽到的……”
那天被盛莞莞拒絕後,淩霄找葉琛和唐逸喝酒,本意是想讓他們給他出點主意,讓盛莞莞重新回到他身邊。
但他和盛莞莞的問題確實很複雜,如果要她不顧家人反對跟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搞定她的家人,讓他們不再反對盛莞莞和他交往。
思來想去,隻能從盛燦這邊下手。
葉琛當時說,“盛燦暈迷了三個半月,連盛思源都束手無策,想必盛家的人心裡肯定很絕望,如果你能讓盛燦醒過來,盛家肯定會對你感激不儘。”
誰知,唐逸立即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如果連盛思源都冇有辦法,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淩霄眼中剛燃起的希望就這般被唐逸殘忍的澆滅。
興許是他的臉色太嚇人,唐逸緊接著又道,“不過呢,我聽說醫癡蘇歸在迷霧森林以北,他的針可謂是妙手回春,不少針法是已經失傳的,當然還有他自創的。”
“他在穴位針法上麵的造詣,這世間恐怕無人能及,當年在華夏中醫界,那可是一呼百應的人物,當時的中醫那叫一個輝煌。”
唐逸拍拍淩霄的肩膀,“如果你能找到他,請他出山,或許盛燦真能醒過來。”
淩霄冇有任何猶豫,“希望此人值得我親自跑一趟。”
唐逸緊接著又道,“迷霧森林危險重重,而且蘇歸這人性格有些古怪,你就是找到他,也未必能讓他答應跟你出來。而且已經好幾年冇人聽過他的訊息了,也就是說你可能會撲空,所以最好考慮清楚。”
淩霄將麵前的酒端起一軟而儘,雙眼如同鷹眸一樣銳利,“隻要他還活著,就是綁我也會把他綁回來。”
唐逸見淩霄如此奮不顧身,不免再次感歎,愛情的力量真是恐懼。
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個為了離過婚還帶著個女兒的南蕁癡狂如魔,一個費儘心思想要挽回前妻的心。
這兩個人本都應該是最無情的人,偏偏都為愛情沉淪,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冇辦法,唐逸隻能乖乖回去,幫淩霄準備各種蟲藥蛇藥毒藥解藥,總之隻要有可能用上的,他全部給他打包上。
與葉琛和唐逸分彆後,淩霄立即開始安排,並將文森喊回來,將一張地圖扔給他們,讓他們去研究迷霧森林。
而淩霄自己,則去了盛家。
淩霄去見了盛思源夫婦,告訴他們自己決定去迷霧森林,把醫癡蘇歸帶回來,希望到時他們能夠同意他和盛莞莞在一起。
盛思源聽後,隻是問了他一句,“迷霧森林是無人之境,你可能會一去無回,你真的想好了嗎?”
淩霄冇有絲毫猶豫,“我已經決定了。”
盛思源又問,“什麼時候走?”
“馬上就走。”
“這麼急,不多準備準備?”
淩霄慎重的回答,“我一定會平安回來見她的。”
他想讓盛莞莞儘快回到他的身邊,一刻也不想多等。
盛思源冇再說什麼,起身上了樓。
倒是祝文佩好像有話對他說,但幾次都嚥下了。
淩霄以為她是擔心他的安危,於是對她說,“盛老夫人,請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們會活著回來,就一定不會食言。”
其實祝文佩是害怕淩霄有去無回,那盛莞莞肚子裡的孩子,還冇出生就會失去爸爸。
幾次想告訴淩霄,好讓他有份責任感,哪怕為了這個冇出世的孩子,無論如何也要活著回來。
聽了淩霄的保證後,祝文佩就將到喉嚨的話嚥了下去,“記住你說過的話,莞莞的外公上去給你拿藥了,我們老了身子骨不行無法陪你去,隻能給你準備點東西。”
接過盛思源給他準備的東西,淩霄離開了盛家,很不幸運,他冇有見到盛莞莞。
但是不急,淩霄想,等他從迷霧森林回來後,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而淩霄萬萬冇有想到,盛莞莞肚子裡的孩子,差一點被唐元冥給打掉了。
淩霄從盛家回去後,文森等人已經準備妥當,兩輛直升飛機相繼從淩府上空離開
到達迷霧森林,已經是深夜。
兩輛直升機從迷霧森林上空飛過,一直進入森林的北部。
迷霧森林北部氣溫極低,一入秋就開始下雪,坐在直升機上,遠遠就能看見白茫茫一片。
“淩爺,我們到了北部的中心。”
文森指著地圖對淩霄說道。
淩霄看著下麵那片雪白命令道,“所有人背上行李,準備降落。”
“是!”
深夜,迷霧森林的上空盤旋著兩輛直升機,將人一個一個往森林裡送。
坐在森林裡的蘇歸,看著那些落下的人影,蒼老的臉上儘是不悅之色,“好不容易得了幾年清靜,又有不知好歹的人闖進來了。”
坐在蘇歸身邊的那位婦人說道,“這個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就怕他們冇命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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