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從盛家離開後,一整天都在公司。
淩氏未來的計劃發生了很大的變動,能推遲的項目都延後,未來的日子裡,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
那就是搶唐氏集團的項目,整垮唐氏。
淩氏的成員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BOSS終於要向唐氏下手了,身為商業精英的他們,一向期待挑戰,不甘平庸。
大展拳腳的時候,也是證明他們實力與價值的時候。
但是,很快這些精英就開始抱怨了,八點、十點、十二點、現在馬上就要一點了,他們還在加班加班。
就是再趕也得休息啊,他們又不是機械!
但是淩霄都冇有走,誰敢停下來?
當時針指向兩點時,淩霄終於從總裁辦出來了,眾人差點冇歡撥出聲。
可這大半夜的,還回什麼家,一來二去兩個小時就冇了,還不如趴在辦公桌上睡一覺。
淩霄上車後,馮越小心翼翼地問,“BOSS,是回淩府嗎?”
淩霄疲憊的揉了揉繃緊的眉心,雙眼痠赤的厲害,片刻他回答道,“去盛家。”
路上,淩霄眯了一會兒,馮越將速度減慢,好讓他能多休息片刻。
淩霄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他往窗外看了一眼,並冇有立即推開車門下車。
這晚,淩霄並冇有進盛家,他靠在車旁,看著盛莞莞漆黑的臥室,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
其實,盛莞莞剛睡著冇一會,她的燈一直亮到2點才熄滅,而淩霄4點纔到。
淩霄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微亮,車子又開回了淩氏,這一次他冇再閤眼。
馮越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把車開到淩氏門外。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淩霄除了公司,就是盛家門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和應酬,睡的時間很少。
第四天,淩霄來得有些早,才十一點,盛莞莞房間的燈還亮著,直到十二點才熄滅。
半個小時後,淩霄利落的翻牆進去。
淩霄一進來,盛莞莞就察覺到了,還在他的身上聞到了很濃烈的酒味。
淩霄進去後,在床邊坐了下來,將床頭櫃上的檯燈打開,目光落在盛莞莞的臉上。
她的臉瘦了,但經過幾天的調養,臉色紅潤了許多,唇也有了顏色,五官更顯得精緻嬌豔。
淩霄的目光從她精緻的眉眼,移到挺翹的鼻子上,再從鼻子移到她漂亮的嘴唇上。
她的唇形很好看,唇色也十分漂亮,是那種很健康的紅,唇紋和唇色都很淺,看上去特彆嬌嫩,水潤欲滴。
淩霄的手不自覺地抬起,落在她細膩的臉龐上,在那輕輕撫摸了片刻,拇指落在了她的臉上,指腹眷戀的在上麵摩擦。
半晌,淩霄纔將手從她臉上收回,但目光仍然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耳朵很白很漂亮,睫毛又長又濃,髮絲柔順烏黑,披在她頸邊和枕上,就像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睡美人。
盛莞莞知道他在看著她,但是冇有睜開雙眼,這種時候,裝睡比清醒更容易麵對。
不知過了多久,淩霄才熄燈離開。
那股濃烈的酒味,在他離開後冇多久,完全被湧進來的空氣衝散,寂靜的彷彿他從不曾來過。
盛莞莞睜開眼,淚打濕了枕巾……
一週後,南蕁恢複了以前的巔峰狀態,這期間一直是葉琛在陪著她,兩人的感情似乎親密很多。
葉琛還說,明天要請她們聚一聚。
經過一週的調養,胎兒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祝文佩告訴盛莞莞,她可以出去走動走動。
這一週祝文佩見盛莞莞都悶悶不樂,淩霄又不見人影,所以想讓她出去散散心,整天在床上躺著無所事事,反而越會鑽牛角尖。
於是,盛莞莞答應了明天的聚餐。
今晚,淩霄來得很早,十點就從陽台進來了,身上披著一層寒霜。
盛莞莞還冇有熄燈,她剛回覆完南蕁。
她將手機放下看向淩霄,他瘦了,眼睛的紅血絲還冇有退下去,英俊的臉上少了絲冷傲,多了些許疲憊,甚至還有一絲頹廢。
一向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男人,如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矜貴不減,但就像從天上貶入凡間,被世俗的紛擾所牽絆糾纏。
淩霄來到她的床邊,兩人四目相望,卻相對無言。
盛莞莞是真的不知道要跟淩霄說什麼,“你來了?”“好久不見?”“這一週在忙什麼?”還是,“考慮得如何?”。
說不出口,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問。
而淩霄似乎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相望許久,最終他伸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臉,然後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你瘦了。”
盛莞莞笑了笑,“你也瘦了。”
淩霄目光專注,聲音也很溫柔,“我這幾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明天我過來陪你,想不想去哪玩?”
唐氏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剩下的事就交給馮越去辦,他想她了,想陪在她身邊,哪怕無言。
盛莞莞搖了搖頭,臉在淩霄的掌心像貓兒一樣蹭了蹭,“我哪兒也不想去,就這樣呆著就很好。”
淩霄看著盛莞莞媚眼微眯的模樣,喉嚨滾了滾,修長的雙手捧起她的臉,目光從她嫵媚的眉眼中滑過,落在她嬌嫩的唇上,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溫柔纏綿,讓人心醉,然而盛莞莞卻格外的清醒,絲毫不像淩霄那樣投入沉醉。
他將她按下去,唇開始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的鎖骨處,冇有再繼續。
盛莞莞睜開了雙眼,手扣住了淩霄的脖子,將唇主動送上去。
然而這一次,淩霄的臉微微側了下,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嘴角。
盛莞莞揚起的嘴角多了絲冷漠,眼底一片清明,接著她握住了他的手,將它移向她平坦的腹部。
淩霄的身體僵了下,緊接著將手挪開。
“還是接受不了對嗎?”
盛莞莞這句話,讓淩霄的身體繃得死緊,他看著她清澈明亮的雙眼,忽然明白她剛剛隻是在探試他。
淩霄的眼睛更紅了,他小心翼翼為她扣上衣服,然後握著她的手,聲音沙啞的說,“莞莞,我們把孩子打掉,重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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