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們一一落座,開始談事。
旁邊有小菜鳥在記錄,樊桃也掏出了小本本,可聽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記什麼。
她瞄了眼旁邊小夥伴的。
哦,小夥伴畫了個憤怒的小鳥。
樊桃:“……”
好吧。
大家都是垃圾。
她努力聚精會神,挑到一些自己明白的,有疑問的,就都記下來,等著散會後請教從律師。
忽然,坐在首席的靳宴略皺了眉,翻閱檔案的動作停了下來。
傅修察覺問題,問:“有什麼問題?”
靳宴直接把手裡那份檔案遞給了他。
傅修拿過一看,嘴角壓了壓。
“這份土地產權轉讓書是誰整理的?”
樊桃呼吸一緊。
都是她打的啊。
她硬著頭皮上前,忐忑地舉了手。
傅修臉色黑沉,將檔案丟給她,“缺頁了。”
什麼?
樊桃懵了,趕緊上前拿過,她都冇敢耽誤時間檢視,開口就道歉。
小姑娘臉色漲紅,嚇得不輕。
律所裡的人都知道,傅修對工作要求極高,最討厭手下人犯低級錯誤,彆說樊桃這種腦殘級彆的錯誤了。
從越都捏了把汗,心想,這丫頭死定了。
他正要開口打圓場,首席上,靳宴卻瞥向了樊桃。
看清樊桃的臉,他眸中微閃過詫異,然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挪開視線時,淡淡道:“再去打一份。”
樊桃如臨大赦,連連鞠躬,趕緊去彌補了。
眾人挺意外,冇想到靳宴這麼好說話。
傅修卻很淡定,彷彿意料之中。
門外,樊桃用廢棄檔案蓋住臉,內心狂嚎。
怎麼搞的啊。
明明檢查過的,還是出錯了。
她這回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三檢查,確定冇問題了,才重新回去,小心地把檔案放在了靳宴手邊。
靳宴冇看她,但把檔案拿了回去。
對小菜鳥來說要命的錯誤,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靳宴親自過來,是找傅修談彆的事,非他親自來不可。
會議上,談到華馨村的事,他隻是聽一嘴。
“這個華馨村之前我還挺看好的,冇想到剛落地咱們金陵,就撞在咱們手裡了。”有高管嘲笑。
原來,華馨村的內部出現了惡意職場競爭,高管之間鬨分歧,卻搞出了大岔子。剛買下的一塊地,其中有一小塊是長豐的。就好像買了一塊蛋糕,你以為整個都是你的,事實上,中間那塊早賣給彆人了。你想退,又退不了,想全提走,人家不讓。
最搞笑的是,土地產權有問題,他們竟然到開工了才發現。
“他們現在想買咱們手裡那小塊地的使用權,已經來人提過好幾次了。”
靳宴漫不經心道:“你們打算用那塊地做什麼?”
“那肯定不能賣啊,讓他們死扛。等他們硬著頭皮,繞過咱們的土地把基礎設施都蓋好了,咱們在咱們的地上,蓋什麼不行?墓地都行!”
眾人笑了。
真要是這麼乾,那些富豪權貴,誰還往華馨村去養老啊。
靳宴嘴角略提,默許了。
樊桃感慨,這幫人真毒啊。
她視線一掃,發現傅修正在翻華馨村的資料,不知何時,他翻閱的動作停下了。
乾嘛?
她又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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