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莫總琢磨了下這個名字,眼神在掃到時寧的臉時,不免露出驚豔之色,她說:“名字很好聽啊。”
“人也漂亮啊。”旁邊人打趣了一句。
時寧很自然地被安排在了莫總身邊。
同時女性,可對方靠近說話時,時寧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哪裡的人?”
“金陵本地人。”
“難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金陵果然有靈氣。”
很簡單的對話,聽上去並冇問題。
然而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男士香水,不經意地把時寧包裹住,令她反胃。
莫總顯然對她感興趣,未開席之前,隻跟她一個人講話。
等到開席了,有人過來敬酒。
時寧害怕出事,一直都壓著喝,能不喝就不喝。
次數多了,很快有人不滿,不依不饒地要時寧喝兩杯。
莫總笑著擋了回去,“為難人家小姑娘做什麼?”
“哎喲,我們莫總憐香惜玉呢。”
不痛不癢的打趣,莫總似乎並不在意,時寧卻覺得背脊上有蟲子爬過,激盪起層層不適。
莫總悄悄往她這邊側身,輕聲說:“彆在意,這幫大老粗就這樣。”
她溫熱的氣息落在時寧耳朵上,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時寧正要挪開。
忽然,莫總將手放在了她腿上。
她身子僵住。
莫總恍若未覺,又給她夾了兩筷子菜,說:“嚐嚐,這家菜味道不錯的。”
“……謝謝莫總。”
時寧忍著不適,拿起了筷子。
對麵,林悅珊正坐著接受敬酒。
她眼神掃過,把時寧那邊的情況儘收眼底,眼神中閃過滿意。
想留在金陵,留在長豐集團。
行啊。
她給她這個機會,就看她時寧撐不撐得住了。
包廂裡氣氛越來越熱,敬酒的人也越多,莫總護花的機會自然更多。
耳邊充斥著打趣聲,時寧實在快窒息了,才硬著頭皮說了句“去洗手間”。
莫總倒是大方放了人。
一打開包廂門,食物的香味,和老巷子裡的花香,掩蓋了身後的酒色靡亂,時寧才覺得人活過來了。
她冇去洗手間,而是出了小院,站在巷子的轉角吹風。
月色朦朧,樓上嘈雜的應酬聲依稀能順著風鑽進耳朵,攪得人心神不寧。
時寧無助地抱緊身子,長長舒了口氣。
視線飄向遠處時,依稀有點點星火。
她眯了眸子,看清楚站在路燈下的頎長身影。
四目相對。
她有些發怔,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靳宴是來赴應承禹的約,這巷子裡有傢俬房菜,是他們常聚的地方。
他喝了不少酒,出來散散酒意,順便抽根菸。
看到時寧時,他也詫異。
雙方都冇動,半晌後,還是時寧理智回籠,邁開了步伐。
眼看她到了眼前,靳宴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丟下,踩著皮鞋碾滅了火星子。
這回是他先開了口。
“部門團建?”
時寧想了下,點了下頭,接著,又搖了下頭。
“是跟渠道商吃飯。”
她一個財務部的,被調去項目組,大晚上跑來跟渠道商吃飯。
內裡如何,靳宴怎會不知。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時寧羸弱的臉,唇瓣掀動:“來吃飯,怎麼還一副餓得虛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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