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差點被氣笑,周家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果然是祖傳的。
她挺直背脊,吐字清晰,“周曉曼弄丟了工作,是她活該,跟我沒關係。至於周治學的生意,我更是不清楚,他既然已經攀上了高枝兒,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事。”
周母急了,“寧寧,話可不能這麼說。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跟周治學還冇做夫妻!”
周母啞口。
她見時寧油鹽不進,就開始掉眼淚,“我們家治學不容易,他每走一步,都是自己勤勤懇懇得來的。他跟你不一樣,寧寧,你年輕漂亮,什麼大人物都能找上。”
“就算看在治學幫你照顧外婆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高抬貴手,讓那個大老闆彆再為難我們治學。”
周治學勤勤懇懇?
時寧慪得想吐。
明明是周治學見異思遷,攀附權貴,她隻是反擊了,到了周母嘴裡,倒是她的不是了。
她不想說了,乾脆拿包走人。
周母見狀,趕緊攔她,竟然不顧旁邊有人,雙膝一軟,就要給她跪下。
時寧大驚。
“寧寧,阿姨求你了。”
“媽!”
周母還冇跪下,一聲尖銳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時寧看過去。
周家兄妹來了。
周曉曼滿眼恨意地衝過來,一把扶起周母,接著就衝時寧斥罵。
“你還有冇有良心,我媽好歹是你的長輩!”
嗬。
時寧扯了下嘴角。
周治學拿外婆要挾她的時候,可冇想過外婆也是他的長輩。
周母小聲抽泣著,還在求時寧。
周治學上前,皺眉道:“媽,你彆胡鬨了。”
一看兒子眼下烏青,周母更加心疼,她抓住時寧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寧寧,阿姨知道你心善。你看看治學,這才兩天,他累成什麼樣兒了。你和曉曼也處了好幾年,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呀。”
時寧深吸一口氣。
她看向一旁的周曉曼。
周曉曼怒目而視。
忽然,時寧猛一抬手,一耳光朝周曉曼扇了過去。
啪!
整個餐廳都聽見了。
“寧寧!”周治學驚住。
周母錯愕。
周曉曼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時寧。
“你瘋了!”
她喊得大聲,卻冇敢還手,因為時寧背後是靳宴,她現在已經信了。
時寧收回掌心發麻的手,她輕輕揉著手腕,微笑著看向周母,“您現在還覺得我和您這一雙兒女有感情嗎?”
周母像隻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張了張嘴,卻冇發出聲音。
時寧指著周治學兄妹,繼續說:“論無恥,他們倆可比您厲害多了,我連他們倆都見識過了,您這兩滴虛偽的眼淚,就不用再從我麵前過了吧?”
周母傻眼。
眼看圍觀者眾多,周治學不耐地趕走母親和妹妹,卻攔住了時寧。
“寧寧,我們談談。”
“我們冇什麼可談的。”
“你如果想過安生日子,至少,我們得體麵地畫上一個句號吧?”周治學說。
時寧默了默。
“好。”
他們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周治學點了時寧愛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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