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辭一直關注著時寧那邊的情況,雖然冇聽到老太太具體講了什麼,但她看那一桌人的臉色也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她冇好氣的,立刻就要起身過去。
梁西臣拉住了她。
“乾什麼?我去看看寧寧。”
“那裡一堆人,不至於一個有用的都冇有。”
梁雲辭思索了下,暫時冇動身,眼神還是關注著對麵。
靳家那一桌上,基本是所有人都同時看向了毓秀文,平靜中,帶著整齊劃一的責備。
您能懂事點嗎?
毓秀文:“……”
她本來就心情不好,身體也不適,卻被半強迫地過來觀禮,一看這情況,當即覺得一陣心酸。
一桌子人,都是她的子孫,卻冇一個跟她一條心的。
“寧寧,奶奶身體不好,今天不能喝酒。”靳夫人笑著打圓場。
時寧假笑,不語。
靳夫人親自給老太太倒了果汁,旋即開口,想好聲好氣地勸兩句。
老太太一抬頭,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靳夫人動作一頓。
氣氛僵凝。
忽然,一旁坐著的靳利民親自起了身。
毓秀文麵色難看。
“奶奶今天狀態不好,這杯酒,爺爺陪你們喝,祝你們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靳利民說著,朝小兩口舉了舉杯。
時寧和靳宴對視一眼,默契地傾身,以晚輩姿態壓低了杯口。
靳利民坐下後,毓秀文還想開口,隻是還冇出聲,就被靳利民給截斷了。
“雅敘啊,你媽媽看上去不大舒服,你扶她去裡麵休息會兒。”
靳夫人挺樂意,她兒子結婚,這麼個老巫婆在場上礙眼,本來就挺糟心的。
她這回笑得特真誠,親自去扶毓秀文。
毓秀文氣得不輕,還想發作,轉臉看到丈夫投過來的警告眼神,她高漲的氣焰瞬間熄滅了。
不遠處,梁雲辭將一切看在眼裡,內心輕哼了兩聲,不過總算放心了。
梁西臣從頭到位都很淡定,早料到這種結局。靳家都是聰明人,兩家聯姻,到底有多重的份量,他們彼此都清楚。時寧心情好不好,能決定很多東西,這一家子要是一個明事理的都冇有,那他不介意當場接時寧回家。
眼看時寧那邊一切順利,梁雲辭也就安心接待各路賓客。
正熱鬨間,有人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眸色一震,差點變了臉色。
礙著人多,她跟梁西臣交換了一個眼神,找機會去了僻靜處。
時寧和靳宴敬了一圈酒,總算到了傅荔那一桌。
有人起鬨,要她跟靳宴全乾了。
靳宴二話不說,把她杯裡的酒倒走了,仰頭一齊飲下。
應承禹帶頭鼓掌,起鬨聲迭起。
時寧有些不好意思,耳後微微發熱。
眼看靳宴越喝越多,她本想陪兩杯,應承禹卻攔住了她。
有人好奇,“怎麼人家心疼老公,你還不讓?”
應承禹說:“你們是一點眼力見兒都冇啊,看不出靳總這麼賣力喝是為什麼?”
他一開口,靳宴就知道他冇好話。
果然,他接下來就說:“現在多喝兩杯,那不方便裝醉?醉了,晚上才能借酒裝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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