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在不遠處停下,遠光燈調成了近光燈。
靳宴親自從後座下來。
時寧逆著光,看著他邁步走近,心裡咯噔一下。
她正慌亂,往後看了一眼。
出口處,梁赫野的身影已經消失。
她彷彿死裡逃生,鬆了口氣。
再一看,靳宴已到了眼前。
她吞了口口水,“你怎麼來了?”
靳宴臉色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不快。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上車吧。”
時寧點了下頭。
擦身而過時,她揹包的肩帶滑了下,靳宴順手拉住了。
時寧本想重新背好,不料,他已經把包從他身上拿走。
她有些怔忪。
靳宴重複一句:“上車。”
“哦。”
要放之前,時寧還得琢磨下他的脾氣。
現在……
她覺得他有點毛病。
她鑽進了後座,離他遠遠的。
車門關上,靳宴放下她的小包,靜默不語。
“開車。”
車緩緩離開大廈。
時寧累了一天,昏昏欲睡。
靳宴從鏡子裡看她。
都做了什麼工作,累成這樣?
一路無話,到了梧桐苑樓下。
他本想抱時寧下車,時寧卻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迷糊地拿上小包,乖巧下車,腳下發虛地往樓裡走。
靳宴坐在車裡,看了眼手邊的蛋糕。
她上車一路,就冇看到嗎?
時寧困死了,她隻想趕緊睡覺。
所以進了浴室,為保安全,她還鎖了門。
靳宴進房間,聽到裡麵有水聲,他轉了下門把手。
他:“……”
算了。
等她出來的。
倆人就這麼演了一出啞劇,直到時寧躺到床上,正要睡著。
靳宴洗了澡出來,掀開被子。
他翻身過來親近她,卻被一巴掌蓋在了臉上。
靳宴:???
時寧閉著眼,皺著眉,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很累了。”
“你不累嗎?”
“趕緊休息吧。”
連著幾句,她眼睛都冇睜,言語裡,卻不乏嫌棄。
靳宴都能從她的話裡聽出深意:你就不能歇歇嗎?餓死鬼投的胎?“
他沉默片刻,還是張口:“……好。”
他本想說一句晚安,再親她一下。
時寧已經轉過了身。
“……”
靳宴無法形容這感覺。
挺詭異的。
就好像他有意不等她,卻還是在應酬一番後回頭去找她,甚至還給她帶了蛋糕。
時寧對他的影響,似乎比他預計中還要大。
他在她身邊躺下。
時寧睡得不安穩,她腰痠有點嚴重,翻來覆去。
忽然,腰上傳來溫度。
她迷濛地“唔”了一聲。
男人按著她的後腰,力道不輕不重。
她舒了口氣,逐漸進入夢鄉。
夢裡,靳宴比白天有人性多了。
她這麼想著。
這麼想著,再睜開眼,身子正被慢慢打開。
她哼唧了兩聲,併攏雙腿,睜開眼的同時,往上掙紮。
“彆弄,我不舒服,還要上班呢。”
靳宴正是情動時分,被她這麼一躲,手撐在她臉側,粗重呼吸落在她臉邊,一下一下。
時寧趁機從他身體下逃脫,快速穿上了衣服。
早也做,晚也做。
她腰疼多少有他的功勞,她現在不想慣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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