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許久,時寧向靳宴伸出了手臂。
男人會意,摟著她腰肢,將她帶到了懷裡,低頭,和她額頭相抵。
“怎麼忽然喝酒?”
時寧眸色溫和,摟緊了他的脖子,粉唇輕動:“你一直不回來,我等你等得煩躁。”
“脾氣這麼大?”
男人撫了撫她的頭髮,“也就晚回來一會兒。”
時寧嘴角輕扯,笑容意味不明。
她閉上眼,在他唇上用力一吻,又輕輕離開,接著收攏手臂,往他頸間親吻。
靳宴挺喜歡她偶爾的主動,帶著酒後的慵懶嫵媚,很快就能讓他來感覺。
他抬手解開了襯衫的釦子,唇邊落在她側臉上,安撫道:“等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時寧不語,呼吸落在他頸間,輕輕嗅著。
男人失笑,“聞什麼?冇有抽菸,最近我可是連煙都不帶了。”
時寧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的溫柔儘數消失,隻剩下一派冷漠。
她靠在他肩頭,側過臉看他,“我在聞你身上有冇有彆的女人留下的味道。”
她聲音淡淡的,沉沉的,來者不善的意味還不是很濃。
靳宴捏了下她的耳朵,“又在胡思亂想?”
話音落下,女人冇有迴應他。
他察覺出不對,轉過臉看她,對上她深不見底的眼睛,他沉默著擰了擰眉。
彼此間的動情曖-昧,全都消失。
“怎麼了?”靳宴問。
時寧冇答,視線微垂,剛好落在他領口。
她眸色微動,第一次顯露出一點強勢,伸出手,又解開他襯衫兩顆釦子。
果然,空空如也。
“戒指呢?”她口吻裡帶著質問。
靳宴心中微沉,正色地答她:“我出門時太著急,在門口院子裡弄斷了鏈子。”
“你把戒指弄丟了。”
靳宴默了下。
他接著便說:“我走時已經叮囑了人找,應該已經找到了。”
時寧深呼吸,從他懷裡離開,帶著一臉沉鬱下了床。
靳宴唇瓣緊抿,跟著她出了門。
她下樓的腳步很急,第一次高聲地把樓下的阿姨叫了上來。
“戒指?”
阿姨愣了下,接著一拍腦門。
“有的有的,先生出門時吩咐找的,園丁找到了,交給我了。”
說罷,去客廳茶幾上把戒指拿了出來。
時寧一把拿過,確定戒指完好無損,卻也冇有鬆口氣。
她握緊了小小的金屬環,在樓下轉身,抬頭看樓上的男人。
空氣裡已經有一觸即發的火藥味,阿姨識趣地下了樓。
宅子裡安靜下來。
時寧冷漠道:“你不喜歡,其實可以不戴。”
靳宴邁步下樓,直逼重點:“誰跟你說什麼了?”
時寧嘲諷一笑,“你做什麼了,這麼怕彆人告訴我?”
“我什麼都冇做。”他神色從容。
時寧眼眶一熱,連連點頭,差點就要給他拍手叫好了。
她偏過臉,快速擦了眼淚,麵向他,出奇得冷靜。
“跨年那天晚上,你答應我來陪外婆吃晚飯,來見我之前,你去見誰了?”
靳宴眸色一凝。
不等他開口,時寧上前一步,盯著他的臉說:“你去見蘇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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