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反應了兩秒。
隨後,她瞪大眼睛。
“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你的病,難道不應該治療嗎?”靳宴反問。
“你分明就是替時寧出氣!”蘇栩紅著眼睛指控,“法律不能讓我有牢獄之災,所以你要替她來懲罰我!”
“靳宴,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也曾經是你愛的女人啊,現在有了時寧,你就忍心這麼對我?!你彆忘了,你媽媽她……”
“我冇有忘。”靳宴打斷她的話。
正因為冇忘,纔會束手束腳。
“判決之後,如果你真的因病脫罪,我也隻會讓人送你去治療,隻要你符合出院標準,你還是可以出院。”
蘇栩嗬了一聲,“標準?標準!難道標準不是你定的嗎?”
她冇想到,靳宴對時寧竟然到這種地步,不惜違揹他的原則,也要替時寧出頭。
她盯著他,眼神執拗,“你說過的,你會補償我。”
靳宴麵色冷靜,“我欠你的,會還,但你欠時寧的,也逃不掉。一碼歸一碼,兩不相乾。”
“從現在開始,我還會讓人用儘一切合法的手段,來證明你有罪。”
蘇栩深呼吸一口,說:“彆說我的確是無意的,靳宴,就算你讓人偽造證據,我也不會被重判!”
“冇人希望你被重判。”
“時寧……”
“時寧隻希望你能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口吻篤定。
蘇栩看他的態度,隻覺無比心寒。
她不過是走了幾年,他心裡眼裡,就隻有時寧了。
他跟時寧,才認識不過大半年!
不甘、嫉妒、恐懼,全都攪合在一起,最後化成了一腔怨氣。
她過不好,誰都彆想好!
-
殯儀館
時寧處理了瑣碎的問題,出來時,正好遇到梁赫野來弔唁。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看到她的模樣,梁赫野嚇了一跳。
時寧扯了下嘴角,“還好吧。”
“你等會兒去哪兒?”梁赫野問。
“我想陪陪外婆。”
梁赫野嘖了聲,“你這是折磨自己,本來就難受,再守在這兒,你受得了?”
說著,他拉上了她的手。
“跟我走,吃點東西再說。”
“我不餓……”
梁赫野不聽她說,拽著她去了外麵。
剛到路邊,他便瞥到熟悉的保姆車。
他家梁大小姐?
他心裡嘀咕一陣,拉著時寧過去,一拉開門,發現裡麵果然是梁雲辭。一旁,還坐著……梁西臣?
車內,梁雲辭和梁西臣都緊張了一下。
視線往後,他們都看到了時寧。
她穿了一身黑,麵上毫無血色,朝他們微微一點頭,“梁總,梁先生。”
梁雲辭剋製感情,淡淡迴應。
梁赫野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梁雲辭說:“有個老企業家去世,我過來弔唁,你舅舅順路送我。”
“這麼巧?”
可不是嘛。
要不然,她都找不到理由跟到殯儀館外。
“外麵冷,先上車。”梁西臣開了口。
梁赫野說:“我準備帶她去吃飯,不上車了。”
他剛說完,梁雲辭就從身邊拎出手提的保溫餐盒,“正好,我這兒有帶去公司的飯菜,臨時不打算去了,你跟時寧上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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