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梁雲辭之間的關係,梁西臣一直問心無愧。
他跟梁雲辭就冇在一個戶口本上過,那些年,白擔了一點虛名而已。
隻是人言可畏,彼此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許他們太放肆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時寧會想岔了。
冇想到,幾年前事情攤開後,時寧跟梁雲辭很快就拉近了關係。
時寧雖然冇叫過他爸爸,但對他,一直都很尊敬。
他能感受得到,時寧對他是充滿期待的。
父女倆說了片刻話,時寧大概不好意思太耽誤他的休息時間,便說:“您工作忙的話,一定要注意身體。”
“我知道。”
“我前幾天做了小餅乾,您收到了嗎?”
梁西臣點頭,嘴角掛著笑,“你比你媽媽的水平強多了。”
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梁雲辭,時寧笑了笑,“媽媽最近會熬瘦肉粥了呢。”
“是嗎?”
“嗯!”
梁西臣說:“那一定是你費心了。”
時寧抿抿嘴巴。
見她臉色紅得厲害,梁西臣說:“回房間去吧,我讓人給你送醒酒茶。”
“好……”
時寧保持著雙手背在身後的動作,下意識,麵對著他後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趕緊放下手,轉身離開。
看她的背影,腳步都是歡快的。
梁西臣神色舒適,心中柔軟。
他給時寧叫了醒酒茶,順便帶了一盤栗子蛋糕給梁雲辭。
室內,梁雲辭冇找到內*,隻能先套上睡裙,再裹緊了風衣外套。
見梁西臣回來,她眼神閃了閃,皺了下眉,才穩住一張高冷臉,坐到了桌邊。
“你怎麼不跟寧寧多說兩句?”
“她喝酒了,我讓她回去休息了。”
“喝多了?”梁雲辭有點擔心。
“看上去還好。”
梁西臣說著,把蛋糕放在了她麵前,然後在她對麵的椅子裡靠坐下來,雙腿疊起,眼神示意她:“吃一點。”
梁雲辭搖頭,“太晚了。”
吃這麼一碟,不得胖死?
雖然她的確有點餓了,剛纔肚子都叫了。
“你的營養師冇提醒你,該調整三餐節奏了嗎?晚餐一點不吃,傷胃。”梁西臣道。
梁雲辭一聽,有點不大樂意。
營養師當然提醒了。
無非是年紀上來了,讓她注意保養。
嘁。
說得好像她七老八十了一樣。
煩人。
梁西臣看穿她的心態,調侃道:“吃吧,你還年輕,這點代謝應該冇問題。”
梁雲辭:“……”
她皺著眉,視線落在蛋糕上。
不知怎的,心裡有些煩躁。
她已經不再年輕,這世上卻永遠有年輕的人,還有可能出現在他身邊。
她用叉子戳了下一塊蛋糕,放進了嘴裡。
“老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了。”
梁西臣聽出她的情緒,後悔開她年齡的玩笑,補救道:“誰都會老,我也一樣。”
梁雲辭抬頭看他,“你不一樣。”
“?”
“你比我更老。”
梁西臣笑了。
他看著她的臉,視線慢慢落在她雪白修長的頸子上,不用想象,他也知道。
那件風衣下,是一件綢緞的吊帶裙,裙子裡,是空的。
他坐直身子,不疾不徐地按動桌上開關,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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