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領了,時寧跟靳宴也是各回各家。
靳宴內心是不服,但也隻能憋著。
婚禮緊鑼密鼓地準備,起初,時寧還能正常上班,後麵事情太多,她就得全身心地準備婚禮了。
在婚禮的形式上,她選了極簡的西式——草坪婚禮,堵門、迎親、敬茶之類全部省去,一切新人見父母的禮節都挪到了第二天。
“要敬茶、改口,免不了要見他奶奶,好歹辦一次婚禮,我不想當天還給自己找不痛快。”時寧這麼說。
梁雲辭也同意了。
婚紗很快運到了金陵,因為時寧不耐煩等一年半載的私定,才選了價值不菲的古董婚紗,隻需要改款就行。
部分西式婚禮有First-Look之說,也就是在婚禮之前,新郎是看不到新娘穿婚紗的樣子的,隻為那一眼的驚豔與感動。
所以婚紗一到,就送去了梁家。
時寧都挺滿意,糾結之後纔有決定。
梁雲辭在幾個婚紗模特間走了一圈,她比時寧更懂細節,掃過之後,也露出滿意眼神。
“算他小子用心,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這批精品。”
時寧坐在窗台前,由化妝師上妝。
聞言,她心裡微有觸動。
靳宴的確用心了,各中細節,遠超她預料。
這段日子下來,她常常會捫心自問,就這麼跟他結婚好嗎?她對他,不如當初那麼熱烈,他倒跟火堆似的,燒得正旺。
而且,她總覺得靳宴現在這行為,多少帶有一點不甘,可能是想彌補幾年前的遺憾。
那未來呢……
“您看這樣怎麼樣?”化妝師打破了她的沉思。
時寧下意識抬頭。
鏡中,她穿著一件編織工藝的古典婚紗,頭紗曳地,精緻的妝容在合適的燈光下,顯得她麵若桃李,比平時豔麗了幾分。
梁雲辭從後麵走來,雙手放在她肩上,“很不錯,非常完美。”
時寧有些不好意思,手放在肩上,覆蓋住了梁雲辭的手。
她對化妝師道:“這個妝可以定下備選,你去休息會兒吧,下午再忙。”
“好的。”
化妝師走了。
傭人送了點水果進來,母女倆對著一屋子的婚紗和珠寶聊天。
“媽媽。”
“嗯?”
“你穿過婚紗嗎?”
梁雲辭眸中閃過黯淡,扯了下嘴角,“穿過。”
她看了眼一屋子的頂級婚紗,說:“不過,冇這些講究。”
梁家的大小姐,要什麼婚紗冇有,冇有講究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她懶得講究。
時寧是聽梁雲辭講過舊事的,隻是細節不明。
她想了下,指著那些婚紗說:“這些我都買下了,就放在這間屋子裡,當是收藏了吧。”
梁雲辭哪能不知道她想什麼,捏了下她的鼻子。
“行啊,總算學會一擲千金了,財迷,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摳門呢。”
時寧笑著,抱住了她。
“媽媽,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時寧頓了下,也說不準,到底是怕自己以後都不會真誠地愛上靳宴,還是怕靳宴如今的熱烈會在某一天消亡。
梁雲辭拍拍她的背,“冇什麼可怕的,不順心了,我們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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