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被關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的病是半真半假,也的確有不清醒的時候。
似乎,有人告訴過她,靳宴和時寧結婚了,又好像是她的噩夢幻想。
看到時寧比前幾年還俏麗的臉,還有女人明顯隆起的肚子,她渾身發抖,立馬確定,這孩子一定是靳宴的。
她過得不人不鬼,靳宴竟然在外麵跟這賤人甜甜蜜蜜,還有了賤種!
沉寂片刻,她反應過來,就要衝上來撕碎時寧的臉。
保鏢動作快,輕鬆把她按住了。
“你還敢來!還敢來!我殺了你!”
時寧扶著腰坐好,眼神示意保鏢放手。
她淡淡道:“還記得我,看樣子這幾年,你冇少恨我。”
蘇栩眼神怨毒,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盯著死敵。
時寧覺得好笑,嘲道:“你落地今天這步田地,不會打算全都怪到我頭上吧?”
“當然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靳宴不會這麼對我的!”
果然。
自欺欺人,還活在夢裡。
“冇有我,難道你瞞著他的那些事,就能瞞一輩子?”
蘇栩眼底閃過虛色,隨之又握緊拳頭,梗著脖子咬牙道:“我什麼事都冇瞞他,就是因為你,他變了心!”
說到這兒,她大概自己都信了,眼睛裡紅血絲彌補,整個人陷入的無儘的回憶裡。
“我走了那麼多年,才走進南大,走到他麵前,聽他的課,我跟他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要換之前,時寧絕對會吃醋。
此刻,隻覺得諷刺。
命中註定?
嗬。
小偷。
她明白蘇栩的執念,就是憑著這段“真愛”,才一直撐著一口氣,總覺得跟靳宴還有可能。
她今晚過來,就是要敲碎蘇栩這點幻想,讓這女人彆再死死糾纏。
有關於蘇栩的過去,她懶得提了,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她不想多說,或許蘇栩曾經也是在苦難中掙紮的俗世塵埃之一。
“聽他的課,跟他通訊,跟他相愛,成為他生命裡第一個真心相待的女人,你確實對他意義不同。”她對蘇栩道。
蘇栩眯著渾濁血紅的眼睛看她,有些不敢置信,卻又被她描述的定義所吸引,各種複雜情緒湧上腦海。
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她就能成為靳太太。
那今天坐在對麵的年輕貴婦,就輪不到眼前這個賤人了!
忽然,沉寂中,時寧又說:“可既然是命中註定,你為什麼要用彆人的文字跟他通訊呢?”
蘇栩腦中陡然炸開,猶如驚雷震鳴!
她臉色大變,慘白得恐怖。
隨之,她扶著床沿,眼神牴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吞了口口水,又一次想衝上來動手,不出意外,再次被保鏢按住。
毫無還手之力,她隻能對著時寧嘶喊:“讓靳宴來見我,你有本事就讓他來見我!他把我害這麼慘,難道連見我一麵都不敢嗎?!”
時寧漠然地看著她的掙紮,拿出手機,對著她拍了一張照,發給了N.S。
蘇栩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就聽到她說:“學姐,大學用的郵箱你還記得密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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