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呼嚕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了過來。
因為這位,雖然看著極為邋遢,渾身酒臭味,但是,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飛仙宗前輩,冇人敢不重視。
即便是落星宗宗主,也是瞬間收起了氣勢,然後看了過去。
在眾人的矚目中,半緣前輩揉了揉眼睛,然後將淩亂糾結在一起的頭髮撥開,看了看外麵,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飛仙宗的人呢?不是正在比試著麼?”
所有人的額頭,皆是露出了三條黑線。
感情您還真是剛剛睡醒啊?
“回半緣前輩,比試已經結束,飛仙宗的前輩們已經返回了!”落星宗宗主道。
“該死的,竟然不叫我?”半緣前輩怒罵一聲,然後走過去,將自己的酒葫蘆撿起來,又大灌了一口,“我有兩壺救,這一壺是穿腸酒,還有一壺更好的叫做裂心酒,一般人我可不給他們喝,剛纔那老頭,看在你回答我的份上,這裂心酒,給你品嚐一口!”
半緣前輩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丹瓶一樣大的酒葫蘆,非常的小,看起來比腰上那破葫蘆精緻多了。
然後,他直接一扔,扔給了落星宗宗主。
落星宗宗主頓時一喜,能夠得到半緣前輩的青睞,屬實運氣不錯,他將小小的酒葫蘆打開,低頭一看,臉色瞬間劇變。、
隻見這酒,赫然是霧綠色的,最重要的是,酒中有一道道可怕的勁氣,在酒中蔓延著,這些勁氣在落星宗宗主的眼中,就彷彿是刀槍劍戟,而且是他根本承受不住的那種,即便是他已經是道天境了,看見這酒,依舊是心驚膽顫,這喝下去,內府恐怕都會被刺傷吧?
“半緣前輩,這酒……我無福消受!”落星宗宗主臉上微白道。
“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半緣前輩頓時一怒,冷喝一聲。
旋即,他伸手一揮,隻見落星宗宗主的身軀,赫然一僵,旋即,他很奇怪的張開了嘴巴,然後右手,拿著小小的酒葫蘆,朝著口中緩緩的送了過去。
所有人看見這一幕,皆是心中發寒。
因為他們能夠看出,落星宗宗主眼眸之中,竟然露出了濃濃的駭然,他的眼珠子,盯著手中的小小酒瓶,恐懼極了,而他的動作亦是非常的僵硬,就像是被操控著的傀儡一樣。
很明顯,落星宗宗主,根本不願意喝酒,而這位半緣前輩,硬生生的強迫他喝。
能夠完全控製一位道天境強者,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這位半緣前輩的實力,太過恐怖了。、
怪不得剛纔,連向海大能都要對其客氣的問候。
灰毛雞看著落星宗宗主,然後微微一笑,“看來半緣前輩是在出手幫你啊!”
“嗯!”李墨點頭,這等強者,又怎麼可能真的睡著到什麼都不知。
隻不過,他冇想到的是,半緣前輩會出手幫助自己。
黑皇亦是從遠處飛了過來,看著落星宗宗主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從儲物袋中也取出了一個酒壺,對著落星宗宗主道:“來來,落星宗宗主是吧,本皇敬你一杯,看你一個人喝酒怪無聊的。”
“咦?你這是什麼表情?一副嫌棄的樣子?該死的落星宗宗主,半緣前輩賜你酒,是你天大的麵子,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就算是毒藥你都要笑著喝下去,你竟然是這幅樣子,真的辜負了半緣前輩對你的厚愛,太該死了!”
“你既然對半緣前輩如此不敬,那麼本皇,也不想與你喝酒了。”
言罷,黑皇將手中酒杯一甩,直接倒在了落星宗宗主的臉上。
“趕緊喝,你還在掙紮什麼?”黑皇催促道。
半緣前輩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向了黑皇。
“喲,半緣前輩,本皇最崇拜你了,你是本皇的偶像,能被您看一眼,本皇覺得自己的境界,隱隱都有些要突破了,多謝半緣前輩賜來的目光!”黑皇尊敬的說道,對著半緣前輩微微拱手。
灰毛雞看著黑皇,頓時一愣,好啊,竟然比拍老祖馬屁時更加用心,這該死的黑皇。
半緣前輩也被黑皇,似乎給逗樂了,然後開口道:“你也要喝一杯嗎?”
“這……”
黑皇的臉,瞬間就從黑便綠,不停的搖著偷狗頭,“半緣前輩的酒,本皇怎麼可能有資格喝?絕對不行,本皇根本冇有這個福氣,希望下輩子再有這個福氣!”
在黑皇的獻媚中,落星宗宗主已然不受控製的將裂心酒,倒入了口中。
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霧綠色的酒,其中蘊含著極為強盛的勁氣,落在了落星宗宗主的口中,落入其腹中。
半緣前輩微微招手,小小酒葫蘆直接倒飛回來,而落星宗宗主的身軀,也恢複了行動,他的周身之上,靈力瘋狂湧動,立刻朝著腹中壓製過去,而他的臉色,瞬間憋紅,額頭大汗淋淋。
“啊啊!”
落星宗宗主直接瘋狂的嘶吼起來,臉色痛苦而扭曲,一位道天境強者,竟然如凡人一般呐喊,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可見這酒,是多麼的可怕。
撕拉,落星宗宗主的衣衫,也被勁風撕裂了,他渾身**,直接泛著綠色的光芒,並且不斷漲大。
半緣前輩再次揮手,隻見一道光芒,直接將落星宗宗主籠罩其中。
“轟隆!”
一道爆響聲傳來,落星宗宗主毫無征兆的爆炸了,渾身皆是有無數到霧綠色的勁氣在四處飛行,每一道都是恐怖到了極點。
“我擦,原地爆炸了!”黑皇頓時嚇了一跳,看著那小小的酒葫蘆,害怕極了。
一名道天境大能的爆炸,是非常恐怖的,但是,在半緣前輩的光芒之中,卻冇有絲毫的溢散,冇有讓眾人感受到一絲勁風,甚至有一種錯覺,道天境強者的爆炸,似乎也就這樣。
但這當然是錯覺,真正的感覺是,所有人皆是恐怖的看著半緣前輩。
他到底有多強?
半緣前輩做了這件事後,臉色平靜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眸微微垂下,淩亂的頭髮,將他的頭完全遮擋住,冇有人能夠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他拿起了手中的小小酒葫蘆,然後朝著口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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