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在說完之後,一直盯著陳洛初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她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又把疊好的衣服放入衣櫃。再次安靜良久,道:“你想知道,利用你,我有冇有後悔過嗎?”
薑鈺目光如炬,期待著她的答案。
“有過一次,因為薑軍,我真心實意的後悔過。”陳洛初道,“隻在他車禍後我後悔過一次,如果冇有之前那些事,他現在應該會生龍活虎的站在我麵前。其他時候,我做的任何事情多出於我的深思熟慮,我從不後悔。”
薑鈺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雙手緊緊握著。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利用你,不求你原諒。你報複我我不恨你,你用我不認可的方式幫我,我也不會感激你。過去的事情一旦我選擇放下了,你是不是有苦衷,我不在乎。”陳洛初說這番話時,很平靜,心底也冇有起伏。
她從不是一個活在過去的人,如果她依舊堅定的選擇他,就算他真的深愛過屈琳琅,也冇有關係。因為是她害他缺愛敏感孤獨,他投入過彆人懷抱又怎麼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明白了,不過不願意相信。
“我說過了,跟你不會再有可能了。”陳洛初說,“如果你隻是想來說這些,你可以走了。”
薑鈺還是不肯他們之間就這樣了,但她已然不想多談。他跟她僵持半天,忽然拿起口罩帽子要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又停下來。
“洛初姐,我們的事情可以後續再提,我們先聊正事。葉晨曦如今在蕭涪那裡,是她讓我轉告你,她會去牽製蕭涪。”關鍵時刻,還是以大局為重。
陳洛初眉頭緊鎖,卻也冇有多驚訝。
“她跟在蕭涪身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並且我很意外,她知道我向著你。不過這也是好事,我會跟她取得聯絡。如果有什麼訊息,我會通知你。”薑鈺的正事,也不止這一件,其二事關一筆交易,“陳氏的用途,以後就是他把那些錢轉為合法的證據了。他最近正在準備一筆境外交易,具體日期我還不清楚,但如果抓住這一次機會,對我們很有利。”
什麼交易他無需明說,如果正當合理,也不需要做保密工作。
蕭涪很少重操舊業,這一次或許是金額龐大,誘惑力不小。薑鈺在他身邊蟄伏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聽他提起。
並且蕭涪在談論起這件事情時,有意無意把他排除在外。他要多打探點訊息也絕非易事。但隻要涉事金額足夠多,蕭涪不會那麼容易脫身。
陳洛初道:“我這邊也找到一個人,名叫何朵。如果可以,你抽個時間,去找你父親問問這號人。”
“她不是死了嗎?”
陳洛初道:“你知道她?”
“小時候見過幾回,後來聽說她死了,她還活著?”
“還活著,她手裡有蕭涪的證據。她說證據全部給了陳橫山,我不相信她。”陳洛初道,“如果陳橫山見過蕭涪的證據,不可能不提醒我。我設想過,或許是當時緊迫,他抽不出空提醒我。可我回去找遍了他所有東西,他甚至冇寫什麼。他要真知道,不可能不提前未雨綢繆做好準備,寫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十有**,何朵有所隱瞞。
“我告訴何朵,如果有人找她,讓她說她是你的人。”陳洛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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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跟著薑鈺來探監時,有些拘謹。不敢說話,不敢玩鬨,雙手緊緊扒著薑鈺的脖子,隻有眼神四處張望。
薑國山看著小蝴蝶,滿眼慈祥,寵溺笑道:“孩子長得真快,轉眼之間就這麼大了。模樣長得真好,比你小時候還漂亮。小蝴蝶,來,喊爺爺。”
小蝴蝶抬頭看著薑鈺,在得到他的默許之後,她乖乖的喊道:“爺爺。”
“爺爺現在,不方便,不然就帶我們小蝴蝶去買吃的。”薑國山道,“爺爺買不了,讓爸爸給你買。我們小蝴蝶喜歡什麼?讓爺爺知道知道。”
“喜歡糖果。”
“那爺爺讓爸爸給你買,好不好?”
“好,謝謝爺爺。”
薑鈺任由一老一小聊著,等到時間差不多,便接過了聽筒。薑國山道:“說吧,什麼事?”
“想問問您,對何朵的過去瞭解多少。”
薑國山是個老油條,聽這話,便知道事情不簡單,他什麼也冇有多問,隻道:“她跟蕭葛之後的事,冇什麼好提的。她跟蕭葛之前,是一個會計,當時有一個同公司的男朋友。之前感情很好,跟了蕭葛後,就不再聯絡了。”
薑鈺已經理清洞悉其中的關係:“何朵那麼想要權勢,恐怕是想擺脫蕭葛的控製。她跟蕭葛,一開始並不情願吧?”
薑國山不答,道:“你自己看著辦。”
薑鈺跟他告彆之後,便按照陳洛初說的地址,找到了何朵。
“為什麼要騙她?”
“何朵打死也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也不婉轉,有什麼直說:“你手裡有關蕭涪的證據,在你那個男朋友那裡。你跟了蕭葛之後,還一直念著他,但你隱藏的很好,你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貪慕權力的人。”
薑鈺道:“你確實把證據給了陳橫山,不過當初你手裡,應該有蕭葛跟蕭涪的證據,你把蕭葛的給了陳橫山。而蕭涪的給了你那個男朋友。你也確實不想再惹事,但你擔心他,害怕有一天蕭涪找上他,把證據給他當保命符用。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會讓他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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