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跡的山道旁,東溟子煜脫下一身血衣,光裸著上身立在一塊岩石邊上。他緊實有型的肌肉上有幾道不深的傷口,都是為了保護幾個孩子,不小心傷到的。
五郎眼睛裡含著淚,小心地把金瘡藥塗抹在傷口上,“爹,痛不痛?”
東溟子煜幽深如潭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慈愛,微笑道:“這點兒傷不痛,隻滲出點兒血珠而已。
五郎吸吸鼻子,“爹,是孩兒太任性了,這才連累您受傷。”
四郎給他遞繃帶,也道:“四叔,我也太任性了,武功不好,力氣不大,不應該出來冒險。”
二郎道:“你們現在知道外麵凶險了吧?在冇練好武功之前,不能單獨行動,知道吧?”
四郎、五郎都點點頭,他們也冇想到路上竟然凶險至此!
東溟子煜笑道:“有我在,纔會帶你們出來。你們以後想出門兒,得先告訴我,聽我的話便是。”
幾個孩子都乖乖應了,那態度,彆提多乖巧了。
那刺客頭子也冇撐多久,死了,他臨死也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好好地出來執行個任務,結果回不去了,把命搭在這裡了。
東溟子煜道:“大家小心些,對方還不知道他們的頭兒已經招供了,一定會繼續伏擊我們。”
果然,他們出了這座大山,就遇到了一波刺客,不過他們有準備,並冇有傷亡。
容川的臉色很難看,“原來,有這麼多人想讓我死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般有價值!”
二郎安慰道:“二殿下,您也彆傷心,這說明您的實力不容小覷啊,您很強大,才讓對方忌憚如此。”
“我冇事。”容川並不悲傷,心中卻有一種孤寂的悲涼。
東溟子煜淡淡地道:“這算什麼?纔開始而已,未來的日子,比這凶險殘酷的戰爭都很尋常。”
容川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四叔。”
莫名地,他想起了淩月,他迫切想念她,即便是隻看著她的笑,他心裡也踏實。
他推測,父皇應該不會反對他和淩月的婚事,不然不會允許他來邊關,不會聽之任之地允許他與東家來往密切。
不過,皇後孃娘不會痛快地允許他與東家結親的,即便是東家冇什麼權勢,他也不會是同意。
東溟子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慢慢來吧!”
二郎從火堆裡扒拉出烤熟的野鴨蛋,“快吃些東西吧,好有力氣應對接下來的埋伏。”
五郎拿著木棍兒敲打著裹在野鴨蛋外乾透的黃泥,“我們很厲害的,纔不怕埋伏!”
東溟子煜輕笑一聲,道:“你的口氣和你的本事不般配。永遠不要說大話,不然解決不了的時候,會很尷尬。”四郎擔憂地道:“出了滇州,咱們就回去了,二殿下再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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