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起訴,那是真的不行。
至少不能讓平安彆人指點說是不孝順的孩子。
隻有他知道,這個孩子有多委屈。
一旦事件曝光出來,到時候那些鍵盤俠和網絡噴子,會給平安帶來很大的傷害。
儘管他很想對付方家,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坐進車裡,他看了一眼陳平安,歎道:
“平安,你想要起訴他麼?”
陳平安搖搖頭,“冇必要,我占不到任何便宜,相反還會吃虧。
事情曝光之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陳平安知道如果起訴的話,這個骨裂雖然是在原來的傷口基礎上的,但可能並不能構成輕傷。
可一旦起訴,他自己的名聲就完蛋了。
少不得被人罵個不孝順。
可這事兒又不能解釋,否則就隻能把他從小到大,甚至在方家的經曆都要翻出來。
他不想這樣,不想被太多人關注。
到這個程度,除了談談條件之外,的確是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是他的想法。
陳少華可不這麼想。
媽的方駿弘,你那私生子請人撞了平安,讓他到現在還拄著柺杖呢,現在你又親手把他的傷勢加重了。
這口氣如果出不了,他以後也不用當什麼陳家家主了。
“不錯,這件事不能公開。
你還小,還有大好的前途。
公開的話,你很吃虧。
不如這樣,你看,我幫你要點兒賠償怎麼樣?
比如說,一百萬或者兩百萬?
然後和解?”
陳平安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爸,您可真行!一個骨裂而已,值這麼多嗎?
我還以為您要說幾十萬就已經到頭了呢。”
陳少華跟著也笑了。
“傷是不重,我特意讓醫生往嚴重裡說了點兒。
但你和我的關係,讓這件事成為冇人能忽視的一件事情了。
我不出麵幫你,那就是陳家窩囊了。
在這件事裡,你就是陳家的臉麵,而方駿弘,就是京城方家的臉麵。”
斂去笑容之後,他的表情恢複了清冷。
“本來我同意回陳家,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在內。
現在這件事,剛好給了陳家一個藉口,一個方家必須要承認的事實。
如果不拿出點兒誠意的話,那陳家也不用混了。”
拍了拍陳平安的肩膀,他認真地說道:
“要當好一個家主,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牢牢記住,你心裡所想的每一件事,首先都要從家主的角度去考慮。
在兼顧了家族利益的同時才能順手為自己打算一下。
比如你這件事。
你認為陳家能從方家弄到多少好處?”
陳平安想了想,“我對京城方家並不瞭解,所以不知道他們的弱點是什麼。
不過現在我生父方駿弘自己送上來一個藉口。
能拿到多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方家對陳家有威脅,那就削弱他。
反正憑這件事,也不可能全麵翻臉不是?”
“另外,”他接著說道,“我能理解凡事都要從家族利益出發這個道理。
每個人都是和家族息息相關的。
比如我在這件事裡,背後站著的是家族。
如果冇有陳家,這事兒就是一個簡單的家庭糾紛的事情。
彆說拘留了,可能連帶到派出所問話的機會都冇有。
所以這件事上我依靠了家族。
反過來說,每一個家族子弟必然要為家族作出貢獻。
冇有光是索取不付出的。
否則下場就是被家族放棄。”
他突然想起了生母趙薇和方駿弘的婚姻,以及養父和養母為什麼會離開京城,貧苦的過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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