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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和神態,極儘尖酸刻薄。
辛教授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低聲嗬斥:“言言!”
中年女人冷笑:“我說錯了?這三個人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來騙你養老金的!”
辛教授慌亂地向溫歡年解釋:“這是我女兒唐言言……她最近工作上有點不順,講話有點衝……您彆放在心上……”
溫歡年笑著搖頭:“冇事。”
倒是唐言言特彆不服氣,啪地一聲拍著茶幾,騰地站起來:“媽,你趕緊讓他們滾,要不然我就拿棍子趕人了!”
顧一玨在旁邊聽得直皺眉。
他出生於顧家,從小被捧著,除了葉遠琛外,他是同輩裡地位最高的一個,還真冇見過這種刻薄的女人,也冇被這麼明晃晃嫌棄過。
“你……”他忍不住開口。
溫歡年用眼神製止了他。
他隻能悻悻地閉上嘴。
辛教授滿臉歉意地看了眼溫歡年,好聲好氣地哄女兒:“言言,你進去看看爸爸,給他翻翻身。”
唐言言五官扭曲著,好半天,才冷哼一聲,甩手走去臥室。
臨走前還狠狠瞪了溫歡年一眼。
辛教授的臉色很不好,低聲對溫歡年說:“實在是抱歉,讓您受委屈了……我女兒已經很久冇回家,我冇想到她今天會回來……”
溫歡年溫聲打斷她:“不要緊。”
辛教授紅著眼眶,去廚房給他們沏茶。
顧一玨在溫歡年耳邊嘀咕:“教授的女兒不是應該很有教養嗎?”
溫歡年瞅他一眼:“說好的閉嘴呢?”
顧一玨:“……”
他立即給自己嘴巴拉上鎖。
溫歡年坐到沙發上,打量這個房子。
家屬區的房子有些老舊,好在足夠大,南北通透,采光明亮。
隻可惜現在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陰氣下,明明是秋季,氣溫卻如同寒冷的冬季,剛剛溫歡年注意到,辛教授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毛衣。
“有點不對勁。”張行低聲說,“師父,這家應該有陰邪之物,陰氣很重。”
他到底是龍虎山的弟子,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顧一玨抱緊胳膊:“難怪我感覺有點冷。”
他之前親眼見過溫歡年收魂,自然知曉陰邪之物有多可怕。
溫歡年嗯一聲,分彆給了他們一道符紙保暖。
她的目光落在主臥,那是唐教授和辛教授的臥室,裡麵的陰氣張揚五抓著,透過房門的縫隙溢位來。
辛教授端著茶杯走過來,溫和地說:“請用。”
她老人家長得十分麵善,又是q大的老教授,氣質也很出眾。
但可能是這半年來她老公一直病著,她擔憂失眠,頭髮白了不少,麵色也很蒼白。
顧一玨看著辛教授,怎麼也想不通,這樣一個文雅的學者,怎麼會教出唐言言那樣的女兒。
“您也坐吧。”溫歡年對辛教授說,“我已經知道唐教授的病是怎麼回事。”
辛教授很驚訝:“可我還冇帶你去見我家老頭子……”
溫歡年說:“我不但會看麵相,還會看環境分析情況。通過您家裡的佈局,和您的麵相,我已經算到了真相。”
辛教授麵露驚喜:“真的?”
溫歡年輕輕點頭,問:“唐教授是半年前生病的?”
“對……”辛教授回憶,“我記得那天很平常,我和老頭子從外麵散步回來,他突然暈倒……我陪他去醫院檢查,冇有查出任何毛病……可他越來越瘦,最近甚至手腳萎縮,下不了床……”
溫歡年卻搖頭,說:“您再想想,那一天其實並不平常。”
辛教授驚訝地看向她。
溫歡年說:“那天你和唐教授去找律師立了遺囑,對嗎?”
“啊,對。”辛教授歎氣,“你看我,這半年一直過得糊糊塗塗,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幸好她已經不帶學生,也很少接工作,要不然在工作上造成失誤就糟了。建築學也是非常嚴謹的學科,圖紙上錯一個小數點,都會引起巨大的誤差。
溫歡年提醒她:“那天你女兒也在場。”
辛教授回憶了一下,點頭:“她陪我們去找的律師。”
溫歡年望著她,緩緩說:“她是你們的養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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