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家屬是最不理智的,蘇溪理解衛斯理的心情,但這個女人病的太重,蘇溪又不是神仙,她無法保證一定能把人治好。
“衛斯理先生,請你理智一點。以目前醫學的發展,還不能治所有病。”
“但你能!”
衛斯理說的很肯定,他見識過蘇溪的醫術,是他接觸過的醫生中最好的。
這種過分信任讓蘇溪很無奈。
她知道無論自己現在說什麼,衛斯理都不會聽,她隻好按照自己的步調,先用銀針封住了女人頭上的幾個穴位,防止子彈在女人大腦中移位。
“這……這是在乾什麼?”
站在一旁的監護醫生驚呆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針刺入患者的頭部治病的,心想:“這是治病?難道不是謀殺嗎?”
這時,監控女人腦電波的數據突然有了變化。
腦氧數值在趨於正常水平線。
“這太不可思議了!幾根針居然能讓病人的腦氧增加!”監護醫生驚訝的看著蘇溪,突然感覺她身上圍繞著聖光,不像是凡人。
衛斯理也看到了檢測數據的變化,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整整一個小時,蘇溪幾乎用了畢生所學,穩住了女人的情況。她又複查了一下女人的脈象,才鬆了口氣說:“衛斯理先生,準備接下來的手術吧,但醜話說在前頭,她的病太重,我不敢保證她一定能安全下手術檯。”
衛斯理覺得蘇溪能做到,他馬上派人安排手術室,越快越好。
晚上,外麵又下起了小雨。
月亮躲進烏雲裡,雨滴落在石壁上,讓整座城堡看起來**的。
蘇溪很不喜歡這邊的氣候,一下起雨來,陰冷的要死,裹著幾件外衣都不覺得暖和。
壁爐裡的木枝快燒儘了,臥室裡瞬間冷下來。
蘇溪打了一個寒顫,望瞭望窗外,除了一片黑暗,什麼也冇有。
“噹噹!”
有人敲響了蘇溪的房門。
她裹著外衣去開門,看到衛斯理站在門外,心想:“這麼晚了,他找我有什麼事?”
衛斯理開口道:“蘇小姐,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明天進行手術,可以嗎?”
“這麼快。”蘇溪瞭解到進程後,想了一下說:“好,我知道了。”
她說完,正要關門,被衛斯理抬手擋了一下。
蘇溪一愣,不知道衛斯理還要乾什麼,正要請他出去的時候,卻看到衛斯理向壁爐走過去。
“蘇小姐不冷嗎?壁爐的火滅了。”
這時蘇溪才發現,壁爐裡的木枝燃儘,隻剩下了一堆灰碳。
她看著衛斯理把爐火再次燃起來,屋子裡瞬間暖了,熊熊的爐火撩起來,像是要把點燃它的人捲進去燒掉。
衛斯理嫌室內的溫度還不夠高,又填了幾根木枝。火光映著他靜謐的側臉,讓蘇溪好像看到了一個孤獨的少年。
“十年前,衛斯理可能隻有十七八歲吧,親眼看著子彈打進親人的大腦,他當時一定驚慌極了。”蘇溪這麼想著,也不知道這十年,衛斯理是怎麼過的。
“蘇小姐。”
衛斯理的話打斷了蘇溪的思緒,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站起來,在火光的映照下,高大的像一座山,迎麵向她走過來,離開前對她說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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