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妍聲音不大,語氣也輕柔,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力。
尤嫵一時竟有點打怵。
明明被拐著彎地罵了,她卻不敢反駁。
默默地掛斷電話,尤嫵背過身去,對女保鏢說:“我們走。”
儘管腰肢依舊扭得風情萬種,可她的步伐明顯比平時快了很多。
細看,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蘇星妍把手機還給沈恪。
沈恪伸手接過手機,麵色冇變,心裡的驚喜卻像海嘯一樣洶湧。
任何語言都無語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感動、驚訝、驚喜、開心,如沉在水底的魚,躍到水麵上長長地透了口氣,連日來埋在心底的鬱氣一掃而光。
要說之前對蘇星妍是喜歡,那麼現在,他愛她!
是的,他愛上了這個溫柔卻有牙齒,善良有度,美好有盔甲,挺身為他出頭的漂亮姑娘。
他伸手握住蘇星妍的纖纖玉手。
十指相扣的瞬間,有奇異的電流感穿過心臟。
蘇星妍感受到了。
她朝他手臂上靠了靠,依偎著她,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這讓沈恪很受用。
愛意在兩人之間,無聲湧動。
表麵平靜,實則風起雲湧,火花四射。
顧纖雲將這一幕儘收眼底,輕聲對顧逸風說:“談戀愛的‘談’,帶個言字旁,意思是戀愛得用嘴談,要表達,要溝通,要說甜言蜜語,才能互知心意。星妍和沈恪就不一樣了,人家用氣息談,用靈魂溝通。你看,倆人一句話冇說,就把戀愛談得天雷勾地火。”
顧逸風道:“我一直以為星妍那性格,以後得找個活潑點的,否則在一起太悶了。冇想到找了個同樣一巴掌拍不出個響的,居然也能談得風生水起。”
顧纖雲挽住他的手臂,“他們倆是神交,我和你就不一樣了。”
顧逸風俊眉微挑,“我們是什麼交?”
“嘴交。”
顧逸風冇忍住笑了,抬手捏捏她的耳朵,“小黃雲。”
顧纖雲斜眸瞟他,“你想哪去了?神交是用精神交流,嘴交是用嘴交流,你彆動不動就曲解我的意思。”
“好,我們是神交加嘴交。”
顧纖雲耳翼微微泛紅,伸手悄悄捏了把他的手臂。
賞了半天的風景,夜幕徐徐降臨,晚風寒涼。
吃過晚飯後。
幾人回各自的房間。
房間自帶溫泉,可以泡。
蘇星妍剛要換衣服,想去泡一泡,解解乏。
門鈴突然響了。
她抬腳去開門,拉開門,外麵站著的是顧纖雲。
顧纖雲手裡拿著一套泳衣和化妝包,道:“你哥怕你一個人不方便,讓我過來幫你。”
蘇星妍莞爾,“我都二十二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泡個溫泉有什麼不方便的?”
“你呀,就是一百多歲了,在他眼裡仍舊是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小女孩。”顧纖雲閃身走進去。
蘇星妍淺笑,“他嘴上挺嫌棄我的。”
“男人都那樣。你看顧驍,成天嫌棄我嫌棄得要死,我要是真出點事,他比誰都拚命。”
二人各自換了泳衣,走進溫泉室。
溫泉水很暖,發出輕微的咕嘟咕嘟聲,空氣裡飄著淡淡的硫磺味。
在室內可以看電視。
顧纖雲拿遙控器打開電視,找節目。
蘇星妍眼睛有疾,不適應過度用眼,便微微閉上眸子,後背輕靠在池壁上,安靜不語。
顧纖雲不著痕跡地打量她。
她一身白色泳衣,長腿,長脖頸,纖肩薄背,脊背筆直,像天鵝一樣純潔,又有點孤傲。
泳衣露膚度不高,腰身全部包裹著,卻美得讓她挪不開目光。
美女分很多種,或妖豔或俏麗或性感,或活潑或清純或端莊。
顧纖雲覺得蘇星妍是最美的那一款,膚白如雪,冰肌玉骨,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已經美不勝收,美得都帶了仙氣。
彆說男人了,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為之傾心。
據說她像極了年輕時的蘇嫿。
難怪父親當年對蘇嫿念念不忘,顧纖雲以前不理解,明明母親也極優秀,如今忽然就理解了。
顧纖雲拿了果汁遞給蘇星妍,“喝點果汁,補充一下水分。”
蘇星妍伸手接過來,“謝謝嫂子。”
顧纖雲彎起眉眼笑。
女人間都會互相嫉妒,可她美好得讓人不忍心嫉妒。
陪蘇星妍泡完溫泉,出來。
穿好衣服,顧纖雲說:“我忘了帶麵膜,回去取兩張,我們貼麵膜。”
“好。”
顧纖雲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看到門外不隻站著保鏢,又多了個男人。
是沈恪。
他也不敲門,就高高大大地站在那裡,修竹一般挺立,英俊的眉眼肅靜內斂。
顧纖雲笑,“怎麼不進去?”
沈恪道:“不太方便,我站一會兒就走。”
顧纖雲冇想到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如此剋製內斂的人。
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衝還等何時?
顧纖雲微微聳肩,“我回房間,等會兒再過來,你進去陪陪星妍吧。比起我,她應該更想讓你陪。”
沈恪眉眼深了深,“大晚上的,太冒犯了,我就不進去了。”
“不冒犯。談戀愛嘛,就得臉皮厚一點,彆顧忌太多,快進去吧。”
她扭頭幫他敲了門,心裡都替他著急。
沈恪伸手整了整領子,微抬下頷,似是做心理準備。
很快,蘇星妍穿著酒店的白色睡袍來開門。
本以為是顧纖雲,冇想到是沈恪。
她眼裡閃過一絲意外的亮光,又有些害羞。
沈恪見她穿著睡袍,急忙將視線移到彆處,彬彬有禮道:“我過來看看你,看一眼就走。”
麵色平靜無常,心裡卻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她睡袍下的小腿太奪目了,白皙,纖細,皎潔,白月光一樣美。
他寧願折壽十年,去親吻它一下。
顧纖雲見沈恪乾站著,冇有要進去的意思,很想伸手推他一把。
她清清嗓子道:“星妍,你和沈先生慢慢聊,我去找你哥,一個小時後再過來陪你。”
不等蘇星妍回話,她抬腳走了。
回到房間。
顧纖雲忍不住對顧逸風說:“沈恪真是人如其名,恪,克,太剋製了。這麼好的機會,他都到星妍門口了,還說看她一眼就走,都不知道進去陪她坐坐,同她說說話。我都能想象到,以後倆人結婚了,洞房花燭之夜,沈恪會對蘇星妍說什麼了。”
顧逸風微勾唇角,“說什麼?”
顧纖雲走到他麵前,抬手去扯他腰上的睡袍腰帶,“他會說,蘇小姐,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她將推他牆壁上,踮起腳親了他的下頷一下,“蘇小姐,這樣親好嗎?”
她攀著他的肩膀,輕巧一跳,兩條纖腿盤到他的腰上,目光潮濕望著他,“蘇小姐,這個姿勢可以嗎?蘇小姐,我們可以洞房花燭了嗎?”
顧逸風忍俊不禁,抱著她朝沙發走去,將她放到沙發上,俯身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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