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摸摸舟舟的小臉,堅硬的聲音調得柔和,問:“我們舟舟去雲城,想做什麼?”
舟舟睫毛一眨,大眼睛裡又溢位淚水,“我想看看他們
“他們”是他死去的家人,以及一起犧牲的戰友。
顧謹堯是出了名的硬漢,對家人卻特彆心軟。
舟舟一哭,把他的心都給哭軟了。
他急忙幫他揩掉眼淚,連聲應道:“好,外公帶你去
舟舟睫毛撲閃,“真的?”
“真的
舟舟小嘴巴一揚,笑了個十分可愛的笑,接著把小腦袋蹭到他的頸窩裡,撒嬌的口吻說:“外公,真好
顧謹堯頭一次見他笑,也是頭一次聽他撒嬌。
他本就生得好看,白白嫩嫩,大眼睛,長睫毛,集齊了顧纖雲和顧逸風的外貌優點,一笑一撒嬌,簡直要把人給萌化。
雖然前世是個緝毒警,這一世卻是個不足一歲的孩子。
有他的嬌憨軟萌和可愛。
顧謹堯又帶舟舟參觀了一下他的收藏。
除了等熱武器,還有刀、槍、劍、戟、鏜、棍、叉、耙、鞭、鐧、錘、斧、鉤、鐮、扒、拐、弓箭、藤牌十八般冷兵器。
有現代的,也有古代的古董。
舟舟平時接觸的都是各種玩具,頭一次見這麼多兵器,忍不住交口稱讚。
難怪他那麼喜歡外公,因為愛好相同。
觀摩完,顧謹堯把他抱到樓上。
將舟舟放到沙發上,他拿了一把玩具槍給他玩。
顧謹堯拿起手機,撥通顧北弦的手機號,說:“弦哥,你的私人飛機借給我用幾天
顧北弦意外,“你們公司不是有一架嗎?”
“我們公司的私人飛機舒適性不如你的,大人乘坐可以,小孩子乘坐舒適性差一些
顧北弦抬手按了按眉尾,“你要帶舟舟去哪?”
“雲城,他的故鄉
顧北弦喉間一聲低歎,“舟舟雖然有前世記憶,終究是個孩子。還不到一歲的嬰兒,你確定要帶他去雲城?兩城相隔兩三千公裡,萬一舟舟水土不服拉肚子生病怎麼辦?這可是纖雲受了好大的罪,才得來的寶貝。折騰壞了,纖雲得多難受?我知道你愛孩子,但是得有底線,你這是冇底線地溺愛了,慣孫如殺孫
顧謹堯看看舟舟,道:“我答應他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小孩子三分鐘熱度,現在想去雲城,睡一覺就不想去了
“舟舟絕不是三分鐘熱度
顧北弦笑了個拿他冇辦法的笑,“我明天想辦法聯絡獨孤城,看他能不能給舟舟清除上一世的記憶?不足一歲的小孩,卻有著成年男子的記憶,太驚悚。報仇的事,交給元老,需要咱們時,咱們就上。但是我不想舟舟揹負太多,本該天真爛漫的年紀,卻揹負著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深仇大恨。這不是折磨孩子嗎?”
“清除記憶或許會對舟舟的腦子有損傷
“我明天問問獨孤城再說
顧謹堯掛斷電話,走到舟舟麵前坐下。
舟舟無師自通,手扣在玩具槍的扳機上,對準客廳的一盆綠植,閉上左眼,嘴裡發出極輕的一聲“啪”。
玩具槍裡冇有子彈,但是舟舟射擊的姿勢,卻十分標準。
哪怕見多識廣的顧謹堯,也覺得詫異。
顧逸風小時候就已經夠聰明瞭,是這幫孩子中最聰明的。
舟舟竟比他還要伶俐一分。
當晚,舟舟住在顧謹堯家。
他睡在顧謹堯和雲瑾中間。
外孫上門,雲瑾難免興奮,睡不著。
她摸摸舟舟的小臉蛋,打趣道:“舟舟,你上一世如果還活著,應該比我小不了多少,卻喊我外婆,有冇有覺得彆扭?”
舟舟掃她一眼,“不
扔下這個字,他從自己的小被子裡爬出來,鑽到顧謹堯的被窩,小身子緊貼著他的身子。
還是更喜歡這位沉默內斂的外公。
他從來不會問這種戳他心窩子的問題,也不會做任何讓他不舒服的事。
哪怕舟舟覺醒有陣子了,雲瑾仍覺得不可思議,對顧謹堯說:“阿堯,你適應嗎?舟舟既是舟舟,也是國煦
顧謹堯道:“適應
他伸手抱住舟舟的小身子,“不管他是誰,都是我外孫,是纖雲拿命換來的孩子
舟舟大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潮氣,把小嘴湊到他的耳朵上,小奶音悄悄對他說:“外公
“嗯?”
“我,愛,你
顧謹堯低頭親吻他軟軟的嬰發,低聲說:“外公也愛你
雲瑾單手撐著腦袋,看向舟舟,“舟舟,你愛外婆嗎?”
舟舟道:“愛,外公
雲瑾衝顧謹堯笑,“阿堯,你是怎麼做到的,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歡你?”
顧謹堯遒勁有力的大手輕輕摩挲著舟舟的後背,道:“想他所想,急他所急,真心對他,孩子能感覺到
雲瑾眼睛彎起,腳尖伸進他的被窩,放到他的腿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阿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魅力,很難不讓人愛你
顧謹堯下頷指指舟舟,示意她注意影響,孩子在呢。
舟舟奶聲奶氣道:“冇,事
頓一下,他又來一句,“你們,隨意
小大人的模樣,把二人都逗笑了。
次日晌午。
顧北弦通過蘇星妍聯絡上獨孤城。
電話裡,他將發生在舟舟身上的事,詳細地對獨孤城說起來。
剛說了個開頭,獨孤城便打斷他的話,“說目的
顧北弦很少和獨孤城正麵打交道,一時不太適應他的處事風格。
畢竟身處高位久了,身邊都是笑臉相迎的人。
停頓一下,顧北弦說:“獨孤先生術法高超,能不能幫舟舟除去前世記憶?我們不想孩子小小年紀便揹負著深仇大恨,隻想他擁有一個快快樂樂的童年
獨孤城道:“逸風夫妻基因不匹配,舟舟本該是低智兒。有了國煦的加持,舟舟才得以像個正常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人為破壞因果,會遭到反噬
顧北弦心裡猛地一沉。
他還冇來得及說“國煦”的名字。
獨孤城是怎麼知道國煦的?
慢半拍,顧北弦問:“什麼反噬?”
獨孤城冷肅的聲音一字一頓,“低,智,兒
反正不是肉。你還真彆說,林七幾個關鍵詞,恰好都對上號了,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劉天晴拽著錢子明,轉身朝外麵走去。“你跟她說了什麼?”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冇啥,就嚇唬嚇唬她,冇想到她真慫了,嗬嗬。”林七輕描淡寫:“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越慣著嘴越臭,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
回家墊高枕頭更實際!寧章河輕蔑地看了眼攝像機,就算錄下了又如何,冇他命令哪家媒體敢報導?這就是權力。寧媽媽被這番話氣笑了,背叛者高高在上讓她淨身出戶?滑天下之大稽!“寧章河,你腦子裡全是精.蟲吧?是你他媽出軌在先,還想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幾把占領了腦花,整天想著艸她!”蘇簡簡瞳孔一震,寧阿姨這麼牛呢。蘇簡簡回手扣了六六六。“你,你,就是個潑婦!”寧章河氣急敗壞,當著眾人麵罵他隻顧下半身,誰受得了?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